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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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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傾盆的大雨噼裏啪啦打在車窗上,祁鴆咬着姜芷的耳垂。

身上的雪松香帶着攻擊性,無孔不入地將姜芷籠罩。

他溫熱的脣,順着脖頸滑到肩頭,狠狠地在她肩膀咬了一口。

姜芷疼得抽氣,“二少消消氣。”

祁鴆冷笑一聲,越發惡劣,“祁長風是不是也是這麼對你的,你說他要是知道他的女人在我這,會是甚麼樣的表情?”

他的聲音性感好聽,說出來的話卻夾棒帶刺,直朝姜芷的心窩子戳。

姜芷咬着脣忍受着他的怒火,身體搖搖欲墜,心卻苦澀難當。

比起記憶裏那個瀟灑不羈又張揚的他,如今的他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冰冷兇狠的氣息,讓人害怕。

她以爲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沒想到他竟然是祁長風的弟弟。

命運弄人。

比起姜芷的狼狽和不堪,祁鴆除了領帶鬆垮垮地掛着之外,衣服都沒亂。

他嘴裏咬着煙,一抹猩紅明滅,煙霧繚繞間,看不清他的表情。

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冰冷銳利的眸子掃過來,捏住她的下巴,朝她吐了一口煙。

“咳咳......”

姜芷被嗆到咳嗽了幾聲,眼尾泛紅,想避開他,眼尾突然被他大力按住,揉得生疼。

“別以爲搞的祁長風和夏夏退婚,你就能嫁給他!”

祁鴆和祁長風同父異母,關係不好。

他這樣對待她,並不是覺得她配不上祁長風,而是爲了他的青梅竹馬雲半夏。

姜芷蹙眉解釋:“祁長風和雲半夏退婚,跟我沒關係......”

他的拇指按住了她的脣瓣,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

他惡劣地揉着他剛剛咬破的地方,櫻紅的鮮血從傷口滲出,他沾着血的拇指描繪着她的脣形,鮮血染紅了她蒼白的脣。

“既然沒關係,離開祁長風。”

姜芷抿着脣,沒有說話,她現在還不能離開祁長風。

祁鴆臉色驟冷,加大了揉着傷口的力道,“一邊跟我睡,一邊當祁長風的女人,你還真是賤得可以。”

傷口撕裂,脣上的疼痛傳到了大腦,姜芷下意識地喊了一聲,“疼。”

“哼......”祁鴆狠狠甩開她,“不離開祁長風,以後還有你疼的!滾!”

車門打開,雨水裹着寒風撲面而來。

姜芷硬生生打了一個寒顫,裹緊衣服,狼狽地下了車。

身體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心更是被傷得千瘡百孔。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祁長風發來的微信。

“到哪兒了?怎麼還沒進來?”

姜芷眉心緊皺,一小時前她接到祁長風的電話,讓她來王朝接人。

她剛到王朝,便被祁鴆拉上車。

整整一個小時,祁長風恐怕都要生氣了。

王朝是京都最奢華最大的會所,接待的都是非富即貴的賓客,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姜芷還是因爲祁長風的關係,才能進去。

走進包間,姜芷一眼就看到了祁長風,他像是喝醉了,閉着眼靠在沙發上。

雲半夏則是一臉擔心地看着他,將一個毯子蓋在了他身上。

孟可兒替自己的閨蜜打抱不平,“夏夏,他爲了一個狐狸精跟你退婚,你幹嘛還關心他?”

話音剛落,看到姜芷進來,她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扭着腰走向姜芷,“喲,狐狸精說到就到,怪不得從剛纔就聞到了一股騷味。”

祁長風和雲半夏沒退婚前,是圈子裏人人羨豔的模範情侶。

後來祁長風突然和雲半夏退婚,又高調地帶着姜芷出現在各種場合。

於是,在衆人眼中,姜芷就成了破壞兩人感情的罪魁禍首,人人得而誅之的第三者。

其實姜芷是在兩人分手後,才和祁長風在一起的,但她的話,沒人信。

今天是祁長風和雲半夏共同好友的生日,很多人想勸兩人複合,結果祁長風只喝酒不表態,衆人本來就有火氣。

看到姜芷,好像找到了出氣筒,一個個憤怒地瞪着她。

孟可兒狠狠地推了姜芷一把,“你來幹甚麼?膽子倒是不小啊,破壞了夏夏的感情,還敢出現在她面前。”

被祁鴆折騰了那麼久,姜芷身上哪哪都痛,心情也相當差,“長風喝醉了,我來接他。”

一聽這話,衆人炸了。

祁長風和雲半夏剛退婚,姜芷就堂而皇之上門接人,這不是擺明了來打雲半夏臉的嗎?

果然,雲半夏的臉色慘白如紙,緊咬着脣一副隱忍痛苦的樣子,楚楚可憐。

孟可兒早就想收拾姜芷了,見她送上門,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哼,長風說過會陪我到天亮,你既然要接他走,就得把他剩下的酒都喝完。”

孟可兒給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很快,服務員拿來了一個1000ml的大杯子,衆人將桌上的幾種酒都倒進了大杯中。

“喝完這杯,人你帶走。否則,你非但帶不走人,你破壞了我的生日宴,我不會放過你。”

“喲,這麼熱鬧。”

隨着一道性感好聽的聲音闖入,衆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

祁鴆邁着一條足以讓所有女人都瘋狂的大長腿走了進來。

祁鴆不管是身材,還是他那張驚豔絕倫臉都極具攻擊性,眉眼天生帶冷感,此刻卻摻了點吊兒郎當。

衆人瞬間心花怒放,有的整理衣服和頭髮,有的甚至拿出鏡子開始補妝,要是被祁二爺看上,整個家族都會跟着沾光。

向來眼高於頂的孟可兒,都換上了溫柔可人的表情,“二爺......”

雲半夏先迎了上去,“阿鴆,你怎麼來了?”

祁鴆朝雲半夏笑了笑,“聽說你在這兒,過來看看。”

姜芷看着祁鴆臉上的笑容,也只有在雲半夏面前,他纔會露出這種發自內心的笑。

心臟像是被甚麼東西蟄了一下,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她移開視線,不再看兩人。

祁鴆像是沒看到祁長風和姜芷似的,走過去慵懶地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性感又隨性,“在玩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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