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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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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沒錯,曹浪不光是要收拾姦夫,林茵茵這個蕩婦,也別想好過。

想到這裏,曹浪拿出手機,給林茵茵打了過去:“分手可以,家裏的東西你抽空拿走。”

“明天吧。”林茵茵似乎意識到有些過分了,又補了一句:“曹浪,你能這麼清醒我很欣慰,相信你會遇到一個賢惠的女人。”

“滾你媽!”

曹浪把電話扔到沙發上。

電話那頭,林茵茵心頭的那縷細若遊絲的愧疚,蕩然無存。

“曹浪,咱們註定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與此同時,周穎正在抓緊時間審訊宋基隆的祕書劉文亮,他平時幾乎跟宋基隆形影不離,現在宋基隆在ICU生死未卜,而電話裏的神祕人只給了自己一天的時間,從劉文亮下手,無疑是最合適的切入點。

周穎推了推桌子上的強光燈,“你確定要這麼耗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已經被審訊了十幾個小時的劉文亮,眼中沒有絲毫疲憊,反而有一絲興奮。

“周主任,我還是很佩服你的敬業精神,白天晚上連軸轉,市紀委要是多一些你這樣的同志,這臨芮縣恐怕將是另外一副樣子了。”

周穎寒着一張臉,她覺得自己的情緒已經快要按捺不住了,面前的劉文亮似乎是知道些甚麼,幾次三番的暗示,讓人覺得他有恃無恐,這個態度,分明就是挑釁!

“劉文亮同志,關於宋書記汽車後備箱裏的金條,我們找有關部門鑑定過了,從其中一根金條上提取到了你的指紋,這足以證明你是知情人,希望你不要繼續浪費時間了。”

劉文亮一怔,他當時太激動,從小到大也沒見過那麼多金子。順手拿了一根把玩,事後明明是擦過的,怎麼還會留下指紋?

事到如今也不是他想低頭交代,就可以翻篇的了!

劉文亮心一橫,笑道:“既然周主任覺得已經鐵證如山,那就是直接把我移交相關部門,提起公訴吧。”

“你!”

周穎氣急敗壞的拍了下桌子,要不是時間緊迫,我有一百種辦法玩死你!

“周主任,你也別衝我拍桌子瞪眼,我覺得指紋的事情純粹就是栽贓陷害,不光是對我,對我們宋書記也是一種陷害。你想想,要是宋書記真的受賄,也不可能放在車裏吧,那麼多東西帶在車裏太不安全了。”

劉文亮不愧是做祕書的,被審訊十幾個小時,顆粒未進,依然可以滔滔不絕:“您在市裏,可能平時不太關注我們縣區的發展,這麼說吧,這三年,我們宋書記大刀闊斧的做了很多的改革,我們在經濟方面取得了顯著成就。不光摘掉了貧困縣的帽子,各方面都是穩中向好的發展。就拿那些企業來說,他們確實爲臨芮縣的發展做了很多貢獻,提供了就業崗位的同時還及時繳稅,可這並不能掩蓋他們以環境爲代價,謀發展的事實。”

“我們作爲縣領導班子,不光要發展,也得要生態,這中間不容有絲毫偏離,宋書記鐵面無私,在這個過程中得罪了某些小人也不奇怪。”

周穎盯着劉文亮,考量着他的話裏到底有多大的水分。

“照你這麼說,很有可能是某個心懷惡念的私營業主做的?”

“判斷誰是誰非,那是你們紀委的工作,我說的只是事實,除了那些經商的,我也想不到誰會一次拿出那麼多的金條。”

劉文亮饒了一圈子,似乎說了甚麼,又好像甚麼都沒說。

周穎的手,不斷的揉搓着手裏的中性筆,眼前劉文亮的態度,讓她有些作嘔。

“你從甚麼地方推斷,這些金條是一次性收的,難道就沒有可能是這些年宋書記受賄攢下來的?”

常規的審訊對劉文亮不起作用,周穎只能從他的言語裏尋找破綻。

“當然不排除這種可能。周主任,與其在我這裏浪費時間,您還不如直接調查宋書記呢。我一個做祕書的,也只是知道領導存心讓我知道的。”

“你真有這麼無辜?”

周穎怒視着劉文亮質問道,已經有不少間接證據表明那箱黃金,就是他放在縣委書記宋基隆的後備箱。經過這幾天的調查,周穎基本確定,宋基隆開車去市裏,只是爲了探望上高中的女兒。

因爲是私事,宋基隆這纔沒有叫司機開車,而是親自開車去市裏,沒想到路上遇到車禍,後備箱裏的金子再次把危在旦夕的宋書記推到了風口浪尖。

臨芮縣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暗藏洶湧。

周穎想到中午在酒店裏被猥褻,差一點失身,就怒不可遏。

劉文亮掀了掀嘴角,似乎對周穎的暴怒並不意外。

“周主任,你跟我開這些玩笑沒意義。我是無辜的,事情早晚會水落石出。咱們說起來也算是同僚,我好心再跟你嘮叨兩句,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即便是帶着尚方寶劍,也未必有大S四方的機會。”

劉文亮漫不經心的掏了掏耳朵,似乎他此刻並不是在審訊室,而是在茶館閒聊。

周穎起身,關掉了審訊室裏的攝像機,走到劉文亮的面前:“我承認,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即便是不S四方,斬幾跟出頭草,還不成問題,你,逃不掉的!”

“哦?願聞其詳。”

“來之前,我收到了一些匿名信,其中就有些不雅照,關於劉祕書和某位女士的,原本我是不太願意參與這些桃色事件的,但現在看來,這些照片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周穎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匿名信是真,照片也是真的,但其實只是同框照,距離不雅還差了好幾個等級。

不過審訊總是需要些虛虛實實,周穎覺得劉文亮有恃無恐,無非就是覺得背後有人會保他,可要是保不住呢?

或者說背後的認爲,沒有逆勢而爲的必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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