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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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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重新燒了一桶水,魏馳泡在浴桶裏。

長生站在一旁靜待吩咐,我則親自替魏馳搓洗身體。

我低着頭,故意避開魏馳的視線。

瑤兒的屍體雖已被擡出去,浴池裏的水也被放幹,可空氣裏仍然瀰漫着淡淡的血腥氣,挑撥着敏感人的神經。

魏馳雖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眼神,可我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周身殘留的弒S之氣。

就好像血腥氣會激發猛獸的獸性一般,魏馳現在仍極富攻擊性。

我倒也不慌,畢竟那些年殘酷的訓練不是混的,我的過往也不是喫素的。

我第一次S人,是在八歲那年吧。

爲了救我的母妃,我親手S了那個暴君父皇。

後來,宮變那一年,我十歲。

爲了逃命,那天我第二次S人。

我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是從屍山血海裏走出來的,在一次次殘酷的訓練中,又是從狼羣之中S出來的。

所以,我又怎會害怕魏馳呢。

若說我怕,那可真是個笑話。

我甚至連晏王都不怕。

柔弱乖順只是我的面具罷了,因爲姐姐們教過我,最好的獵人都是以獵物出現的。

我佯裝緊張,手也刻意地微微顫抖,低眉順眼,小心侍奉着眼前的睿王。

魏馳一瞬不瞬地瞧着我,好看的眸眼緩緩地眨了眨,隨即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拽過去,直逼他的臉前。

腰間有力壓下,下一刻我便被魏馳拖進了浴桶裏。

我來不及反抗,也知不能反抗。

冰冷瘦削的手猛地鉗住我的細頸,用力再用力,手指一縮再縮,掐得我滿臉漲紅。

餘光裏,小太監長生視若無睹地站在一旁,面如沉水,眼中沒有半絲憐憫的波瀾。

我死與不死,對長生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事。

我雙手本能地抓住魏馳的手臂,雖說若是拼力氣自救,未必會輸給魏馳,但是我選擇繼續忍耐。

我回視着魏馳那雙猩紅盛怒的雙眼,想着過往十五載的辛酸和苦痛,淚水自然而然地湧出,順着眼角滑落。

“殿下......”

我艱難吐字,眼神極盡哀求。

“你不是也想S本王嗎?”

魏馳一字一句地冷聲質問,眼神如同寒刃,似乎在將我一刀刀凌遲,看得我遍體生寒。

“來,S我啊!”

我淚眼婆娑,搖頭否認。

“不敢動手,還是在等待時機?”

魏馳的那雙眼睛似乎能洞察人心,說得我心裏咯噔一下。

我就是在等待時機,嚴格來說,是晏王在等待時機。

逼仄的浴桶裏,我與他堅硬的身體緊貼,肌膚之間僅有薄薄的衣衫相隔。

水很燙,魏馳的身體也很燙,我本就被掐得呼吸困難,溫燙的熱氣讓我幾斤昏厥。

我閉上雙眼,鬆開雙手,放棄了所有掙扎。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我與魏馳之間的心理較量。

左右我反抗也是死,倒不如博一線生機。

脖子上的力度猛松,我來不及大口吸氣,身體疲軟,便順着桶壁滑進水中。

嗆了幾口水後,魏馳將我一把撈起。

他攔着我的腰,將我按進懷裏,我剛喘了一口氣,魏馳便俯首欺脣而來。

陌生冷厲的氣息卷帶着霸道之勢,闖進我的脣齒之間。

氣息交纏,我覺得時機到了。

許是得助於瑤兒的**香,向來清冷淡漠的魏馳,此時情慾大發。

我不由替瑤兒哀嘆,她真是替他人做嫁衣裳,而我坐得漁翁之利。

魏馳將我緊緊圈在懷裏,親吻在面頰上游移,掠過眉眼、鼻尖、紅脣和下頜,還有讓他掐得泛紅的細頸。

我第一次與男子親近,腦子裏也跟炸了煙花似的,頭暈目眩,心臟也咚咚跳得又快又響。

柔軟無骨的纖纖細手搭在魏馳的雙肩上,我仰着頭,小心翼翼地回應着魏馳,很怕做得太過,倒顯得我是在刻意勾引。

“是誰派你來的?”

魏馳微喘,親吻若有似無,原本的質問卻化成了柔情似水的呢喃。

我雖被吻得意亂神迷,卻沒有丟失理智。

魏馳吻我,我頭微微後仰躲過,稍微玩起了欲擒故縱。

我搖頭道:“我是被牙婆賣進來的。”

魏馳咬了一下我的下脣,似是懲戒:“看來這嘴是用來說謊的。”

“奴婢不敢欺騙殿下。”

**香的藥性似乎已過,情慾逐漸退卻的魏馳,又恢復了原本的冷靜自持。

他冷冷地哼笑了一聲,譏諷道:“都是這麼說的。”

熱氣蒸騰的浴桶裏,他輕撫摩挲我發燙的面頰,目光迷戀沉醉地打量我的五官,黑亮的瞳眼中映着的仿若不是我,而是別人。

胸腔的起伏漸漸平緩,魏馳深吸了一口氣,放開我,毅然起身,先行出了浴桶。

擔心魏馳受寒,長生公公緊步上前,給魏馳批了件長袍。

魏馳赤着雙腳,徑直朝浴房門口走去。

水珠順着他勁瘦的長腿滑下,在他身後落下一地的水痕。

臨出浴房門前,魏馳揚聲扔下一句。

“記住今天,日後你只會比她慘。”

我泡在浴桶裏,雙頰熱得發燙,平緩好久氣息才堪堪穩下來。

空氣裏,適才的曖昧旖旎猶存,我望着早已不見人影的門口,感到有些掃興。

眼看着晏王交給我的第一步任務就要做到了,魏馳怎麼就跑了?

正常男子即使沒有**香,也不會拒絕女人的誘惑,可魏馳都跟我親到那個程度了,怎地就半路卻尥蹶子不幹了?

我悻悻地捶了下水面,濺起一陣水花來。

“難道不舉?”

若魏馳真是不舉,晏王豈不是給了我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將浴房裏的一切都收拾妥當後,我回到了自己的寢房。

此時已是亥時,夜色沉沉,魏馳的寢殿已上鎖休息。

點了燭火,我又翻出筆墨,提筆將中書令送來的女刺客已死一事,寫在密信上上報給晏王。

次日,一切如常。

仿若昨日的事未曾發生過一樣,魏馳又像以前一樣,甚麼話都不說,看書看累了,就盯着我發呆。

風平浪靜地過到了晌午,魏馳休息,我退出寢殿。

可剛一轉頭,又撞上了魏馳那兩位有名無實的側妃。

她們不是來見魏馳的,而是來找我的。

我預感不妙,覺得自己今日少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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