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試牛刀

巫靖華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逐漸喘不過氣來，但是又推不動巫行知，僵持半晌終於還是嚥下去了。巫行知感覺到她喉嚨一動這才鬆開手。巫靖華立馬撲到一邊開始狂吐。

巫行知看了看盤子，還剩三隻蒼蠅呢，都喂進去的話，這靈堂味道就要更難聞了啊……

巫靖華哇哇吐的不行，巫行知就在旁邊默默的等她吐完。過了半晌，巫靖華才勉強停了。她嘴脣上的紅妝都吐沒了，回頭歇斯底里的指着巫行知鼻子怒喊“你！你居然敢——”

巫行知擺出一臉無辜樣“人家怎麼了，二姐姐給送好喫的，人家只是想要讓二姐姐也一起喫啊~”

“那是蒼蠅！蒼蠅和喫的都分不出來，你這個傻子！活該你一輩子喫蟲子！你和尹秋茗都活該去死——”巫靖華被蒼蠅逼的氣急了，跳着腳的破口大罵，憤怒之下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淑女儀態

巫行知打斷她“哦，原來二姐姐知道那是蟲子啊，當着我孃的面承認了，不怕我娘晚上來找你算賬？”

聽到這句話，巫靖華終於感覺巫行知似乎是根本不傻了。可是她明明都傻了這麼多年啊！她要是真的不傻，應該早就反抗了啊！怎麼會忍這麼久。不對，這一定不對！

“你、你等着……你敢這麼對我，祖母不會放過你的！你完了！”說着，她跺着腳就要往外走。

“二姐姐去哪裏啊？”巫行知攔在門口“二姐姐經常送好喫的給我，我這心裏十分感激。二姐姐也請你一起喫吧。”

她忽然看見巫行知手裏竟然還拿着筷子，不知甚麼時候她又夾了一隻蒼蠅，巫靖華猛地後退一步滿臉厭惡的怒喊“你滾開！你這個醜八怪！傻子！！！不許你碰我！”

巫行知忽然欺身而近，一隻腳踏在巫靖華兩腳之間。巫靖華見巫行知的臉在近前放大，害怕的後退一步，結果被絆倒在地。頭用力的磕在棺材邊緣，痛的她哎喲一聲。

巫行知俯身，左手指尖迅速襲向巫靖華喉嚨，巫靖華被點的乾嘔，大叫一聲，被巫行知送進嘴第二隻蒼蠅。

巫靖華連喫兩個蒼蠅，她猛地翻身趴在地上。一邊乾嘔一邊往旁邊爬，淺色的衣服上全是灰燼。巫行知用力踩住她的背，扔了筷子，順手拿過棺材旁那散發着餿味的盤子。“二姐姐別急，這些都是你的，你要慢慢喫，都喫光哦~”

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巫行知這才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巫靖華喂進去了。就算這過程中巫靖華再怎麼吐，巫行知都絕不手軟。

巫靖華才離開西院靈堂的時候。帶着一身的污穢和嘔吐物，周身散發着酸臭的味道，幾乎是一路哭、一路吐着回去的。

巫行知依然在靈堂守靈，她用手在鼻前扇動。

周圍又安靜了下來，巫行知想到巫靖華之前說的話，這個身體之前被人那樣對待過，真的是範膈應啊。看來想要在這個身體裏好好生存，還有一場硬仗。

她扭頭看看尹氏的靈牌。心道你看，我就說我會對這個身體好的。

不是不是錯覺，她覺得靈堂的味道正在消散。

——

巫靖華虛脫的跑回自己的院子，一進門，一衆小廝丫鬟就忍不住用手捂鼻，看清了是自家二小姐之後，又尷尬的放下，強忍着不吸氣。

她的二等丫鬟青蓮驚呼着跑過來“二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巫靖華瞪了她一眼怒罵她“你以爲我沒看見你捂鼻子？滾！”

青蓮腳步頓住，尷尬的後退回去。心裏嘀咕滾就滾，滾還好呢，省着聞你這身餿氣。

“天啊！”孟姨娘聽見院子裏的叫喊聲迎了出來，看見巫靖華的時候驚慌的花容失色。

“娘……”巫靖華一見到她，忽然哭着就往孟氏身上撲。

“哎呀我的二小姐喲！”孟姨娘趕忙避開，還伸出一隻手來防着巫靖華再撲她，嘴裏大聲喊着“先去洗澡啊。青蓮！抬水！抬水啊！”

直到把巫靖華推進內室洗澡，孟姨娘這才驚魂未定的叫來了春桃。“我問你，二小姐從哪裏回來的！”

春桃莫名有些心虛，低頭道“二小姐剛剛去西院兒靈堂看三小姐去了。”

看巫行知？那一定是別院兒的小姐下手了！“同行還有誰？”

“奴婢不知，小姐沒讓奴婢跟着。”春桃抬眼瞅了瞅孟氏，又道“奴婢覺得，今天三小姐不對勁，奴婢也被三小姐給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