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寧願她選擇的是你

第10章 我寧願她選擇的是你

上午九點，趙修齊到達事務所。

一切就好像甚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一進門，員工紛紛向他看齊，像是對他來這麼晚覺得不可思議。

趙修齊徑直進了辦公室，沒一會兒，姜羣拿着文件敲門進來。趙修齊脫下外套，抬眼看了他一眼。

“南江事務所的人來了嗎？”趙修齊跟進了一個離婚案，男方出軌，女方提出離婚，男方卻解釋說是誤會，自己根本沒有出軌，而且還愛着女方，怎麼也不打算離婚。這男方便是他們所裏的客戶，女方則交由南江事務所負責。

今天是雙方見面商討的日子，趙修齊沒忘。

“來了，在會議室裏等着呢，只是……”姜羣回答着，後面卻猶猶豫豫的，不停的看趙修齊的臉色。

“只是甚麼？”趙修齊拿起桌上早就準備好的文件，不鹹不淡的語氣。

“只是……這對方律師是…是鄒昊南……”姜羣閉着眼睛，一臉豁出去的表情。

他可知道，這鄒昊南向來是太和的宿敵，更是自家老大的情敵。

“鄒昊南……”趙修齊拿文件的動作頓住，嘴裏不自覺的重複着。

“喲，這麼大派頭呢。”說曹操曹操到，趙修齊抬眼，就看到門口立着一個男人。

男人留着寸頭，濃眉高鼻，穿着閒散的運動裝，跟律師的形象完全不符，此時抱胸靠着門，眼神不善的盯着趙修齊。

“讓所有人都等你，這可不是你趙修齊的作風啊。”男人的語氣看似熟稔，卻充滿挑釁。

“鄒律師，我們老大馬上就……”姜羣上前，正要解釋。

“姜羣，你先出去。”趙修齊抬手，打斷了姜羣接下來的話。

姜羣看了自家老大一眼，聽話的出門，臨了瞪了門口的鄒昊南一眼，鄒昊南不爲所動。

門關上，空氣中瀰漫着詭異的安靜。

“趙修齊……”鄒昊南率先開口，走近了。

趙修齊還沒來得及，就被鄒昊南一拳打中左臉頰。

“砰！”拳頭撞擊的聲音乍然響起，趙修齊沒站穩，跌坐在身後的座椅上。

“你特麼到底是怎麼保護她的？！你個混蛋！”鄒昊南沒收手，拳頭繼續往趙修齊身上招呼着。

趙修齊側身，避開鄒昊南的攻擊，與他扭打在一起，兩個男人誰都不想讓誰。

“我也想啊，我也想啊……”趙修齊揮出的拳頭硬生生的砸在鄒昊南的身上，自己身上同樣也捱了不少。

他低吼着，夾雜着聲音不明的哭泣，像是發泄這一個月來痛失愛妻的情緒。

“你想個屁！她現在都死了，是你！都是你害的！”鄒昊南的咆哮聲在辦公室裏迴盪。

“是啊，她死了……”趙修齊的攻擊漸漸弱了下來，淪爲弱勢的一方，他躺在地上，衣服因扭打而髒亂不堪，任憑鄒昊南撕打。

“她死了，我再也看不到她了……”男人眼神空洞的望着，眼角漸漸滲出淚水，鄒昊南還在踢打。

“要是當初她選擇我，也不會被你害死，你這個兇手！”鄒昊南停了下來，喘着粗氣看向地上的男人。

末了，像是累了般，他也在地上躺下。

這辦公室，只剩兩個男人沉重的喘氣聲。

“鄒昊南……”趙修齊的聲音響起。

“叫甚麼叫！你可別以爲我放過你了！”鄒昊南閉着眼睛，手搭在額頭上，語氣兇巴巴的。

“要是當初和和選擇的是你，多好啊……這樣她就不會……”趙修齊不理會男人兇狠的態度，徑自說着。

“她就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至少還能看到她，還是活生生的人……”男人側過身，拳頭緊緊的握着，極力掩飾着自己的顫抖。

短信的線索斷了，如今看來，妻子是否自殺也無法確認。

如果真的是因爲他自殺，他寧願宗和怡從未認識過自己，兩人從未有過交集，寧願自己一輩子活得下賤，也不願得到她的幫助。

這輩子，他都無法原諒自己。

鄒昊南閉着眼睛，睫毛顫了顫，聽着旁邊男人隱隱的泣聲，狀似冷靜的開口。

“趙修齊，我也想……她那麼好的女孩子，爲甚麼偏偏就選了你這麼個無情的男人，你這種男人不值得，根本配不上她。”鄒昊南說着，心裏盡是不甘。

“如果回到七年前，我寧願她選擇的是你……”趙修齊的聲音顫着，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一般，語氣果斷而堅定，又充滿無奈。

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