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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落跑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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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嫁給顧言之了。

  此刻,他帶着薄薄的醉意,坐在我旁邊,襯衫口袋上彆着的紅花格外豔麗。

  我愛顧言之,愛到要死了。

  我伸出手拽住他的領帶,他很合作地向我壓低了腦袋。

  剛纔的婚禮上,顧言之第一/次吻我,雖然只是隔着面紗蜻蜓點水一般碰了一下我的脣,但他的溫度,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掉。

  他的吻,終於落下來了。

  微涼輕輕落在我的額頭上。

  我的心肝很沒出息地顫了顫,伸出手抱住了他。

  上個月我過生日,傅泳泗問我許了甚麼願。

  我說,跟顧言之在一起。

  她說我就這點出息。

  沒錯,我目前的人生目標,就是跟顧言之在一起。

  今天,我如願了。

  這時,電話鈴聲很不識相地在牀頭櫃上響起來。

  顧言之的電話鈴聲一直都像是拉警報的聲音,二里地都能聽得見。

  他看了一眼,開始沒理會,電話鈴聲鍥而不捨地鳴叫着。

  顧言之接通了:“喂。”他低聲道。

  我偷偷啃他的脖子,有點癢,他的眉頭蹙了蹙。

  “甚麼?在哪裏?你確定?”

  他忽然推開了我,起身走進了洗手間。

  伴隨着淋浴室裏嘩嘩的水聲,他講電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落進我耳朵裏。

  “哪個醫院?真的是她?我馬上來。”

  他帶着溼漉漉的氣息從洗手間裏走出來,我坐在牀上,看着他飛快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

  “顧言之。”我莫名地看着他,他的表情很緊張,我很長時間都沒從他的臉上看到如此的表情了:“你去哪?”

  他一邊套上西裝,一邊匆匆地看了我一眼,語速極快地跟我說:“你先休息吧。”

  顧言之走了,關上房門的聲音,快速下樓的聲音,再接着是窗外樓下汽車發動的聲音。

  我赤腳下地跑到窗口去看,只看到了顧言之的汽車尾燈。

  外面不知道甚麼時候下雨了,溼氣卷着冷風吹進來,我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關上窗,拉上窗簾,抱着雙膝坐在牀上。

  到底發生了甚麼事,讓他在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跑走...

  如果這件事情被傅泳泗知道,估計她會笑話我一輩子。

  能讓顧言之如此失神的,可能只有一個人了。

  溫採音,他的初戀女友。

  她失蹤好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我保持了這個姿勢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我的腿和胳膊都僵掉了。

  手機響了,我僵直着胳膊去接,不是顧言之打來的,而是傅泳泗。

  她的聲音鬼祟又帶着點興奮:“喂,新婚之夜過得怎樣?有沒有翻雲覆雨?”

  翻她的死人頭,我獨守空閨一整晚。

  我努力伸直了麻木的雙腿,疼的我都哼了一聲。

  她在電話那頭激動地喊道:“你不會直接表演給我看吧!”

  “滾。”我沒好氣地掛掉電話。

  我又發了會愣,等胳膊腿不麻了就起牀,顧言之的一個生活祕書給我打電話:“顧太太,顧先生之前訂了今天下午四點鐘飛北歐的航班,下午兩點鐘會派車準時來接你們。”

  “顧言之呢?”我問她。

  “啊?”祕書小姐的語氣比我還要驚訝。

  看來她不知道顧言之去哪了。

  不管了,反正今天下午我們就要去北歐度蜜月了,之前我說我要去冰島看極光,沒想到他就記住了。

  洗漱完我就收拾行李,冰島很冷,顧言之特意準備了又厚又長的羽絨服,還是情侶款。

  行李收拾好了兩大箱,已經快中午了,我餓的頭暈眼花。

  下樓去廚房找了點東西喫,再換了衣服化了淡妝,給顧言之打過去電話。

  電話倒是通的,但是他沒接。

  我坐在皮箱上等啊等啊,等到了他的生活祕書帶着司機來接我。

  我往車裏看了看:“顧言之呢?”

  生活祕書比我還傻:“顧先生沒跟您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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