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樹先生
“臥槽！”林凡心中一緊，這是山裏的野獸來覓食了？
壯着膽子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小黑，這傻狗走路竟沒發出一點聲響。
林凡倒也沒阻止，井水勾兌過的靈泉水，小黑喝了應該沒甚麼問題。
媽呀，真是太好喝了！小黑搖着尾巴大快朵頤，還不時地抬頭看看林凡：哼，就知道，主人大晚上鬼鬼祟祟的，肯定在桶裏藏了好喫的。
過了十分鐘，見小黑還在那喝得起勁兒，林凡有點擔心了，一摸它的肚皮，好傢伙，鼓漲漲的，再喝下去，估計會被撐死。
“好了好了，明個還有，你想把自個撐死啊！”林凡吹鬍子瞪眼地喝道，小黑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水桶。
“乖乖趴在那兒，不要亂叫，免得吵醒家人。”林凡緊接着叮囑道，小黑像是突然變聰明瞭，嘴巴繃得嚴嚴實實，乖乖地趴在了涼棚邊。
接下來，林凡開始澆灌起來。
也許是喝了靈泉水的緣故，林凡覺得渾身精力充沛，在水井和田間，來回跑了幾十趟，也不覺得累。
等把半畝地澆完，天已經微微泛白，遠遠朝地裏望去，瓜果、蔬菜上好像泛着一層微微的熒光。
靈泉水會有甚麼奇效呢？林凡在心裏很是期待。
隨後，往涼棚裏一趟，林凡就想休息會兒，就在這時，村裏的喇叭突然響了起來，裏面放的是喜慶的歌曲，該是哪家孩子今個結婚！
果然，沒過多久，母親孫月娥就來到涼棚旁，對林凡叮囑道：“兒子起來了，今個村裏有人結婚，你給人家幫幫忙去。”
桃源村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村裏有紅白喜事了，但凡在家的男勞力，不論你混得怎麼樣，都得去幫忙，當然，你頭鐵可以不去，但若是哪天你家有事了，別人也不會幫你。
早些年，父親有腿傷，林凡又在外求學，村裏人都理解，可如今林凡回來了，如果再不去幫忙的話，可就真要得罪人了。
林凡苦笑一聲，看來是沒法休息了。
來到屋裏，發現果果還在睡覺。
“媽，份子錢我過去就隨了，果果還沒見過村裏的婚禮，中午你帶她過去見識見識吧！”簡單地喝了碗小米粥，林凡交代一句，就出了門。
循着聲音找過去，很快，就來到結婚的這戶人家，先是熱情地寒暄一陣，然後隨了份子，然後，就有掌事人安排林凡去後院幫忙。
來到後院，院裏已經聚了不少人，廚師正在準備食材，林凡一一看過去：
地上居然綁着兩隻肥碩的野豬，籠子裏關着十幾只野山雞，水缸裏盛着雁棲湖的鯉魚和甲魚，圍欄裏還拴着一頭貨真價實的大黃牛。
至於素菜，更不用說了，自家種的各種蔬菜，還有牛頭山上的各色野生菌菇，簡直讓人眼花繚亂。
“這一桌下來，山珍海味齊全，可一點不比城裏的婚宴遜色啊！”林凡暗暗讚歎道。
隨後挽起衣袖，給廚師打起下手，大概忙了三四個小時，飯菜就準備得差不多了，這時，前院也傳來喜慶的吆喝聲，該是接親的隊伍回來了。
接下來，就是撒喜糖，拜天地的環節了。
一對新人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林凡遠遠看去，不禁有些恍惚：朦朧中，那新娘變成了蘇婉清，新郎換成了自己，花童則變成了女兒果果，一家三口走在紅毯上，接受着全村人的祝福。
“婉清，我纔不相信你的死訊，你一定是爲了我和孩子的安全，故意裝死！”盯着遠處的一對璧人，林凡整個人說不出的蕭瑟與肅S，幽幽道，“總有一天，我會足夠強大，站在你面前，爲你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若是在昨天，也許林凡還沒這等底氣，畢竟蘇家在林凡面前，宛若一尊龐然大物，可如今有了山神空間，林凡便有了拼命一搏的勇氣。
……
“凡子，啥時候回來的？咱們該上菜了！”林凡正出神，一個聲音把他拽回了現實。
林凡回過頭，發現來人是發小林育樹，兩人小時候玩的不錯，只不過，後來林凡考上了大學，林育樹初中就輟學了，之後的聯繫便少了。
在林凡印象裏，林育樹是典型的熱心腸，他先前應該是去撒喜糖了，這會兒剛騰出手，就來後院幫着上菜了。
“前天剛回來，怎麼？你沒出門？”林凡熱情寒暄道。
“嗨，咱一會兒好好嘮嘮。”林育樹沒正面回答林凡的問題，拍拍林凡肩膀，端起菜朝前院走去。
此時，前院早已高朋滿座，老幼婦孺，好不熱鬧。
桃源村民風淳樸，倒並未像網上說的那樣，出現喜宴上打包搶菜的亂象。
遠遠地，林凡就看到了女兒果果，這會兒，她正和奶奶坐在一塊，喫得滿嘴流油。
“大林，你怎麼在幹活，不喫飯？”看到上菜的是林凡，果果覺得嘴裏的雞腿突然就不香了，甚至還有點自責，覺得自己沒照顧好大林。
“上完這幾道菜，爸爸就去喫啦！”林凡感動地解釋道，怕女兒不相信，他還特意指了指遠處的兩桌酒席，“那兩桌酒席，就是特地爲像爸爸這樣幫忙的人準備的。”
果果這才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隨後從兜裏掏出一把喜糖，獻寶似的說道：“大林，先喫這個！”
林凡看過去，好傢伙，這是搶了多少喜糖啊？先前爲了防蛀牙，蘇婉清是嚴禁果果喫糖的，這下沒人管了，果果這是要報復性地喫回來啊！
看到林凡怪怪的眼神，果果很快反應過來，護食似的把糖趕緊揣進兜裏，然而還是慢了半拍，林凡的大手已經伸了過去。
“好了好了，我會看着的，每天只准果果喫一顆糖。”見兒子和孫女你爭我奪，孫月娥趕緊笑着調停，“大林，你忙了一上午，去喫點飯吧！”
有了奶奶給自己撐腰，林果果覺得自己獲得了勝利，還沾沾自喜地朝林凡做了個鬼臉。
林凡沒辦法，只得悻悻地收回手，正想着怎麼才能把女兒的糖果騙過來，遠處卻傳來了吵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