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靈氣
十萬塊錢，擱以前也就是他買身衣服的錢。
不過現在麼……三個月來的苦日子總算是要好轉了！
快餐店，懷揣着十萬塊錢橫財的凌晨看妹子：“你叫甚麼名字？”
“人家叫唐楚依惹！”
凌晨吸氣，這奶聲奶氣的味道，爲甚麼聽着讓人想犯罪？這明晃晃的筆桿子腿……
“楚依啊，你知道你家人電話嗎？”
爲甚麼有種怪蜀黍拐騙小蘿莉去看金魚的既視感？
“知道姐姐的電話惹！”
“多少？”
“不告訴你。”
“……”
“告訴你你就要把人家送回家惹，姐姐不給人家喫飯，還不讓人家去玩，還把人家送到醫院讓那個大夫把人家關到停屍房裏嚇唬。
姐姐是壞銀，鬼哥哥也要把人家送回家，鬼哥哥也是壞銀嗚嗚嗚……”
“算了，你繼續喫吧！”
凌晨嘆口氣開始打量小飯館裏的擺件，眼神在落到角落裏的一堆石頭上時卻是一怔！
甚麼鬼？
幻覺嗎？
他竟察覺到似乎有一些若有若無的綠色氣息縈繞着石頭在流動。
靈氣力場！
作爲一個沒喫過豬肉卻見過無數頭活豬的古玩二代，直覺告訴凌晨這石頭有料！
凌晨：“老闆，你這堆石頭……”
“哦，醃菜用的，怎麼了？”
“能賣我一塊兒嗎？我家裏也有個泡菜罈子……”凌晨開始胡謅。
那老闆是個和善人，呵呵一笑：“這石頭黃河邊不都是？兄弟你看上哪個自己搬着去就是了，不要錢的！”
凌晨走過去一摸那石頭，感覺更明顯了！
溫潤，滑膩的氣息順着指尖流淌，這裏面絕對有東西！
見唐楚依喫完，凌晨扔下一千塊錢說不用找了，就拉着妹子回了出租屋找了個榔頭砰砰砰的敲了起來。
石頭應聲而裂，出來的卻不是料子。而是數塊瓷器碎片！
湛藍，細膩，如同玉石一般散發着光澤的瓷器！
看到這個碎片，凌晨心中卻是狂喜！
沒錯，他感覺到了！
純粹是感覺，與他老子平時教的那些甚麼一看二摸三聽的珠寶鑑定規則完全不一樣！
老實說，這瓷器碎片不值甚麼錢！研究價值恐怕要大過收藏價值。
凌晨按自己的經驗看了看那瓷器碎片，握在手裏，感覺靈氣縈繞。這……應該是柴窯？柴窯祕色？
凌晨覺得自己是不是這次摔跤給他摔出問題來了，他中獎了！
因禍得福，獲得了某種能力。
凌晨正拿着瓷器碎片沉思的時候，唐楚依又過來了：“鬼哥哥，人家沒喫飽……”
“走，晚上帶你去外面喫，咱們喫大餐！”凌晨一笑，既然自己有了這能力，那還打甚麼工？還要甚麼自行車？
想來用不了三五天，他就能帶着一身榮耀回家，讓那個暴力的蠢婆娘跪下來叫爸爸！
“好呢！”唐楚依甜甜的應了一聲。
……
肯基基，凌晨買了漢堡可樂放桌上示意唐楚依不要走動，他去買幾個橘子回來之後就轉頭去了街對面的打工典當行。
老闆方胖看到凌晨時那眼神簡直跟活見鬼了一樣：“你，你沒死？”
“嗯，沒死！老子不幹了！過來跟你說一聲！”凌晨也沒介意方胖的話，反正這胖子一直都看不起自己。隨意揮了揮手，身上那股養尊處優了數十年的紈絝大少氣勢就自然而然的顯露了。
這姿態讓方胖一愣，這小子……怎麼忽然有種貴氣顯露的感覺？
旋即，方胖就是大怒！
“你還翻了天了！老子？你在誰跟前爭老子？要不是當初我看你可憐，會收留你？你想辭職是吧？行！醫藥費我給你墊了八千，你砸壞客人價值十萬的玉獅子，賠，賠了我馬上讓你滾！”
說完，方胖嗤笑着啐了口唾沫。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穿着幾十塊錢的屌絲套裝裝大爺，你小子失心瘋了？
凌晨微笑，抬頭看方胖：“十萬是吧？沒問題！只要那獅子真值十萬，我給你！”
說着，凌晨一拉包，一捆紮的跟磚頭一樣的現鈔就出現在了方胖眼前。
方胖眼睛登時就睜大了！
這窮小子交好運了？
這裏面裝的可不是冥幣吧！
“錢你看了，搬貨去吧，老子等着驗呢！”
方胖狐疑的看凌晨。
凌晨則笑了笑：“我雖然年輕，但也懂得在咱們這行講究個道義，既然是我砸壞的，那我買了就是！”
這道理也對！
典當，也是江湖九門之一。
但凡是在這行混的，不講道義傳出去那可是砸飯碗！
方胖此時看凌晨就有了幾分欣賞的意思：“你至少有資格喫這碗飯了！等着，我拿去！今兒個你有錢，你是爺！”
於是半人高的木箱子被搬了過來，看方胖腦門上冒出的熱汗，凌晨就嗤笑了一聲：“方老闆，你這身子虛的很吶！腎不好？”
“費甚麼話，獅子我給你帶來了，錢給我，醫藥費我也不要了！咱們好歹認識一場。你想辭職就辭職吧！”
凌晨一笑，拆箱子：“着甚麼急呢！我要，那不也得驗貨？這萬一是假的，我豈不是花冤枉錢？”
方胖擦汗，嗤笑道：“你纔多少道行，鑑真假？放心，這獅子我看過，保真，就是你搬運的時候磕壞了底座。拿回去當傳家寶也看不出來！
說老實話，要不是底座破了，這獅子拿去拍賣行，最少三十萬！十萬給你，算是便宜了！”
凌晨沒管方胖賣嘴皮子，把玉獅子從箱子裏騰出來。
假的！
絕壁假貨！
看都不用看！
有能辨別靈氣的能力，鑑寶的那一套一看二摸三聽對凌晨完全沒了意義！
“假貨，我給你一萬塊錢包醫藥費，咱們這事兒就揭過吧！”凌晨輕描淡寫道。
“假貨？”方胖高聲尖叫道：“小子，你憑甚麼說是假貨？你會看嗎你……”
涉及到自己的專業，方胖可就很亢奮了！
這獅子他可是仔仔細細的研究過的，上好的白玉獅子，溫潤如脂，沉靜如水。
這是玉中上品！
更何況這麼大一塊玉？
瞧這雕工，瞧這造型，瞧這通透勁兒怎麼看讓人怎麼喜歡……
你特麼說假貨？
“不信，不信那我證明給你看！”凌晨也不想喋喋不休了，隨手找了塊磚頭當着方胖的面兒砸在了那玉獅子上，那獅子應聲而裂。
“臥槽，你幹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