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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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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看着小崽子乾癟蠟黃的小臉,罌粟不禁嘆了一口氣,自己到底是命好呢,還是命太好呢?

死而復生,還附帶贈送了一隻四歲的小包子,她真想仰天大吼一聲,老孃上輩子連男人都還沒上過,這輩子他媽一睜眼就蹦出來個娃,要不要這樣子逗她?關鍵是她不會養娃啊!

“雖然這麼血腥的畫面讓小孩子看見不太好,不過......”又是咔嚓、一聲,李二狗疼的差點昏過去,他的腳腕也斷了!

“不過......老孃今個心情不爽啊!”抬腳又朝李二狗胯下踢了一腳,聽到他淒厲的痛呼聲,罌粟這才滿意的收回腳,不再看地上的李二狗,轉身朝小包子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搖頭道:“不能太血腥啊,我畢竟是再世爲人,還是仁慈一點好。”說着,罌粟又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用右手捂着襠部,滿臉都是痛苦之色的李二狗,微微挑眉道:“我是不是太仁慈了?畢竟這人S了沈翠花啊......”

李二狗疼的齜牙咧嘴,看着彷彿夜叉鬼怪一般的沈翠花,渾身不停抖動,生怕她再回來補上一腳,那他今天命就得交代在這了。

罌粟想了想又道:“不過沈翠花如果沒有死,那我可能也活不了。”她終究還是麼有再給李二狗補上一腳,而是突然一把掐住李二狗的脖子,嘴角勾起邪氣的弧度:“不如你也來嘗試一下被掐死的滋味?”

窒息的痛苦席捲了李二狗,他只覺得眼前的這個沈翠花是個索魂的厲鬼,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宛如鬼爪,極度恐懼之下,嚇暈了過去。

罌粟倒是沒打算S人,重活一世,她可不想再跟上一世一樣以S人爲生!將昏過去的李二狗扔在地上,走到小包子跟前,罌粟站在了那裏,思索着自己要跟這個便宜兒子弄一句甚麼樣的開場白呢?可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小包子一把就撲向她,緊緊摟住了她的大腿。

罌粟被撲得心中一軟,擠出了一個生平最溫和的笑,心中暗暗鄙視,母性這種東西原來自己也是有的!拍着小崽子的背,安慰道:“不怕,兒子,現在已經沒事了。”

小包子半晌沒說話,忽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罌粟渾身一僵,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哄懷裏的小崽子,S人,她有經驗!哄孩子,她沒有!

她曾經遊走在那個世界的頂端,視那個世界的規則底線如同玩物,執行過數不勝數的祕密任務。

她曾被以五千萬美金的高價受邀保護過東南亞黑太子薩爾五天時間!

她曾成功暗S古巴、尼日利亞的政府首腦!

她保護過M國首領,並擊斃過三名想要刺S他的S手!

她是猊弧島上三百名被訓者中最優秀的一個,是瓊斯手上最得意的武器!

她是曾讓世界各大組織爲之膽寒的罌粟!MS國際S手組織的number one!

罌粟是一種美麗而又致命的植物,這一美麗的植物被稱爲惡之花,而她,則被冠上了這罪惡之花的代號。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止於她重生之前,現在她再也不是讓人聞之色變,聽之膽寒的罌粟了!

現在,她只是一個山腳下小村子裏的瘋寡婦!她還有了一個新的名字——沈翠花!

雖然這個名字不太好聽,妥妥的一村姑,不過她還是能勉強接受地。

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對自己還有一點輕微的排斥,罌粟暗暗在心裏道:“不管你還有甚麼未了的心願,現在你已經死了,活在你身體裏的是我!劉安害的你此生如此,日後我必定找到劉安,替你報仇!”

此話說完之後,罌粟能夠感覺到有甚麼東西好像從身體中抽離了,她扭了扭脖子,發出咔擦的響聲,只覺得渾身舒暢,似乎靈魂與這具身體更加的契合了。

她輕輕的拍了拍懷中小崽子的後背,儘量放柔自己的聲音,哄道:“乖,不要哭了,你這一哭,娘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懷中小包子估計是聽了她的話,哭聲間歇,低低啜泣開來,小小糯糯的聲音從溼漉漉的胸前傳來:“娘......娘......娘......你嚇死我了?”

“兒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爹爹,只有孃親,若是孃親有個三長兩短,兒子可怎麼活啊!這些年兒子日日夜夜盼着自己能夠快快長大,好撐起門戶,帶孃親去瞧病,孃親可不能有事......”

軟糯帶着哭腔的聲音聽得罌粟心頭一軟,忽然間覺得有個兒子似乎還不錯!拍拍小崽子的背,罌粟溫聲道:“你看娘現在不是沒事嗎?而且娘現在也不瘋了,不用治病了!”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着就聽見一個女人遠遠的發出了尖叫聲:“瘋寡婦打人了!不得了了,瘋寡婦打俺男人了......”

察覺懷中的小包子聽到身後女人的聲音身子似乎一下子繃緊了,罌粟黑眸閃過鋒利的光芒,將小包子穩穩的摟在懷裏,轉過身看向還在大叫的女人。

小包子放開罌粟的大腿,掙脫出她的懷抱,黑漆漆的眸子滿是兇光的瞪着那女人,小小的身板彷彿守護領土的野獸一般護在了罌粟前面,全身備戰狀態。

看着小包子這下意識的保護姿態,罌粟一顆心都快軟的化了,她罌粟風裏來雨裏去,刀鋒上行走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用這種保護的姿勢擋在過她的面前,只因她是罌粟,是那個所有人都覺得她從來不需要任何人保護,刀槍不入的罌粟。

揉了揉小包子緊繃的臉蛋,罌粟將他抱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一雙妖嬈的鳳眸夾雜着寒意掃向那女子,眸光冷如寒霜。

來人是李二狗的婆娘張朵梅,觸碰到罌粟冷酷的眼神,她心頭劃過寒意,只覺得自個眼前的瘋寡婦像是變了一個人,聲音頓時虛了起來。

李二狗是村子裏出名的遊手好閒,還常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張朵梅知道自個男人甚麼德行,也知道他一直惦記着瘋寡婦沈翠花,這老半天沒見着自個男人,心裏就估摸着他又跑到村後茅草屋來找瘋寡婦了,所以尋了過來,卻沒想到看到自個男人一身是傷的躺在地上!

張朵梅尖銳的叫喊聲已經傳遠,不大一會便引來了村子裏的人,張朵梅一見有人過來,心底也不再發怵,走到李二狗跟前,哭嚎道:“二狗,你這是咋啦?來人啊,救命啊!

罌粟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無視了李二狗夫婦兩人,抱着小包子往茅草屋裏走去,她和小崽子渾身都溼透了,天雖說已經入了五月,可還是很容易感冒的,罌粟雖然沒有養過小孩子,可也知道小孩身子弱,容易得病,必須得給小崽子換身乾衣裳。

被張朵梅一陣搖晃,李二狗醒了過來,只是面色驚恐,不說一話。

“你這到底是咋啦?咋不說話?”張朵梅見自個男人像是見鬼了一般,伸手就要將李二狗從地上拉起來,卻聽見李二狗喫痛一聲哀嚎,整個臉變得面無人色!

“你這手是咋啦?”張朵梅見李二狗左手聳嗒着,一隻腿也拖在地上,頓時臉色大變,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腿大嚎起來:“俺滴個娘啊!S人啦!瘋寡婦要把俺男人給打殘了!村裏人都來看看,給俺做主啊!”

張朵梅長着一副大嗓門,這一嚎喪大半個村子裏的人都聞聲跑了過來。

不一會兒,就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對着躺在地上的李二狗和罌粟指點開來,更有幾個婦人湊到張朵梅跟前,其中一個長相尖酸的婦人一臉八卦的問道:“你家二狗這是咋啦?這瘋寡婦又發瘋打人了?”

“大夥快瞧瞧俺家二狗,這瘋寡婦把他的手腳都打斷了!這可讓我怎麼活啊!”張朵梅一邊抹着淚,一邊大聲嚎喪着。

她心裏膈應沈翠花這瘋寡婦許久了,雖說是個瘋子,卻長着一張狐狸精的臉,勾得自家男人三天兩頭想着往村後跑。

這就算了,關鍵是她一個瘋寡婦還生了兒子,自己到現在連個娃都沒有生過,李二狗罵自己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說瘋寡婦都比自己強!爲了那小野種,這次說甚麼也得將這瘋寡婦趕出村去,李氏那老東西攔着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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