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父子交流
第3章 父子交流
“你甚麼時候學會抽菸了？”方百川有些意外地看着方辰。
“剛剛！”方辰回了一句，吐出一連串的菸圈。
方百川一怒，手臂也隨之抬起。
這是他習慣性動作。
方辰從小到大，沒少被他揍！
可這一次，方百川的手卻沒有落下去，他有些擔心，自己現在應該幹不過兒子了。
所以，他的手又收了回來，道：“抽菸對身體不好，你還年輕！”
“嗯，我知道，所以你以後要儘量少抽，不過，我會功夫，這東西對我沒有甚麼傷害！”方辰淡淡道。
方百川頓感無語。
他發現自己這個兒子，好像一下子變了很多。
也不對，自己爺倆，好像有很多年沒有像這樣抽空談天了！
至於兒子變得怎麼樣，或者發生了甚麼事情，自己確實不清楚，也從來沒有過問過。
“你甚麼時候開始學武的？”方百川吐了一縷煙，問道。
“有段時間了，記得七歲那年，你帶我和媽媽去終南山，我就喜歡上了那些練武的道士！”
“那你跟誰學的？”
“人家不讓我告訴你！”
“你媽媽知道嗎？”
“她比你還忙！”
方百川皺了皺眉。
內心裏有些感慨，自己夫妻倆確實忽略了兒子。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小時候，方辰是跟着爺爺、奶奶長大的，一直到上初中，纔來到他們的身邊。
但這個時候，隔閡已經產生，再想要彌補，也不太容易。
很多時候，他們回家，方辰要麼已經睡覺，要麼就是在寫作業。
哪怕暑假、寒假，溝通也極少。
但很快，方百川又生出疑惑：“你怎麼知道我會出現在那條街道？”
“感覺！”
“你信嗎？說實話！”方百川目光緊盯着方辰。
方辰依舊神色平靜：“當功夫練到極致，是可以生出天人感應的，你知道我這六天在幹甚麼嗎？”
方百川皺眉道：“你不是去你同學家了嗎？”
“沒有，我是騙你們的，反正我說甚麼，你們也不在乎，實際上，我修行到了最爲關鍵時刻，四個小時之前，才得以突破，也在那一瞬間，我突然有些心悸，掐指一算，老爸你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就立即憑着那種感覺，尋找到了這裏，幸虧不晚，若是我再來晚一分鐘，老爸你就......”
方辰沒有說下去。
可方百川卻知道自己會有甚麼下場。
也是在那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感覺有些愧對妻子和兒子。
可方辰的話，卻讓他有些不相信。
“胡說八道！”方百川假裝溫怒。
“老爸，你還別不相信，都說女人有第六感，而我們修行者的天人感應，就類似於這第六感的加強版，很奇妙，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方辰道。
“我怎麼感覺你成路邊那些忽悠人的算命先生了？”
“事實勝於雄辯，老爸，以後你做事情不可莽撞，你可是我們家的頂樑柱，萬一出事了，我和媽，還有爺爺、奶奶該怎麼辦？”
方百川沉默了。
好半天，他才問道：“你的功夫，是怎麼練的？”
“若是老爸你想學，回頭我可以教你，以你的身體素質，想要達到我現在的程度，在我的幫助下，估計也就三五年的事情！”方辰道。
“真的？”方百川激動了。
“嗯！”
“下車，讓老子看看你有多厲害！”
方百川推開車門，先下了車。
方辰苦笑一聲，感覺是自己給自己找事。
但父親若真的想要修行，卻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以後不用擔心他有生命危險了。
下了車，方辰站在了父親的面前，道：“你先出手吧！”
方百川也不客氣，一個直拳，就直逼方辰的臉頰！
方辰雙腳未動，身體卻直挺挺向後傾斜。
宛若不倒翁，輕若鴻毛，突然向一旁轉了半圈。
只聽呼地一聲，就來到了方百川的身後。
未等方百川轉身，方辰已經將一隻手，放在了方百川的肩膀上，道：“老爸，你已經輸了。”
方百川久久未動，突然有些頹廢！
因爲剛纔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方辰是怎麼轉到身後的。
“你怎麼這麼厲害？天下像你這樣的人，多不多？”
“有不少，但也不是太多！”方辰又來到了父親的面前。
方百川目光復雜地看着方辰，再也沒有比斗的心思。
他十分清楚，自己和兒子的差距太大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上車！”
父子二人又上了車，驅車離開。
“老爸，那兩個可都是A級通緝犯，我幫警方抓住了，應該會有獎金吧？”方辰笑問道。
“你還想要獎金？”方百川皺眉道。
“是啊，難道不行嗎？我又不是警方的人，雖然你是我爹，但也不能貪墨我的賞金吧？我可是記得，A級通緝犯的賞金，最少五萬，這兩個那麼厲害，怕是在十萬以上吧？再說，我可是救了你們三個人！”方辰道。
方百川沒有立即回答。
因爲方辰說得是實情！
若沒有方辰，他們三個都會死，通緝犯也不可能抓住。
可以說，這一次行動之所以成功，完全是因爲有了方辰。
若方辰是其他人，他定會幫其爭取！
可方辰卻是他方百川的兒子，若是他這個刑警大隊長爲兒子爭取好處，警局的人會怎麼想？
上頭會不會認爲是自己故意聯合親人撈好處？
所以，思前想後，他還是搖頭道：“錢的事情，你就別想了，是不是缺錢了？若是缺，回頭老爸給你一點！”
“先拿一百萬過來！”方辰很不客氣地抬起手！
方百川手一哆嗦，警車都有些晃動。
怒道：“你要那麼多錢幹甚麼？”
“老爸，你不會不知道，窮文富武吧？你以爲我的功夫，都是大風吹來的？我修煉起來，每天都差不多要耗費上萬塊錢的藥材！”
“你唬誰呢？我一個月的工資，也就這麼多，之前你也沒有說過缺錢！”
“之前是之前，那個時候我的修爲太低，隨着以後修爲的增長，花費會越來越高！”
“能多高？”
“一葦渡江、草上飛、踏雪無痕......”
不等方辰把話說完，方百川就驚呼出來：“還能一葦渡江？”
方辰搖了搖頭。
方百川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吹牛！”
“我是說，一葦渡江、草上飛、踏雪無痕甚麼的，都弱爆了，我的神功大成，可以翻江倒海、踏空而行！”
方百川撇了撇嘴：“你以爲我是小孩子？隨便你忽悠？”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但是，你必須要給我想辦法！”
“找你媽要去！”方百川沒好氣道。
“哎......”方辰嘆了口氣。
他覺得，比起這個軍人出生的父親，那個高材生的母親，就更難以忽悠了！
不對，是更難以講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