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簡直兇殘
徐陽把方楊領到了地方後，跟管理員打了聲招呼就自顧自的走了。
他臨走時還跟方楊說，讓方楊拿完資料去門口等曹晚晴。
方楊跟管理打過招呼之後閒聊了兩句。
管理員姓陳，很有意思的一個老頭，六十幾歲，老伴十幾年前就走了，子女又在國外發展，本來早該退休的年齡，但老頭子閒不下來，非要鬧着堅守崗位，說是一個人在家閒得慌，要回來單位繼續發光發熱，還不要工資那種。領導拿他沒辦法，讓他當個閒職平時管理管理資料。
老陳看着漸漸走遠的徐陽，疑惑道：“小徐這孩子今天怎麼回事，看起來有點反常啊？”
方楊也順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徐陽的背影說“不知道，這或許就是成長的陣痛吧！”
人生誰都會遇到衆多的波折和打擊，心裏接受能力強的人越遭受挫折越能絕地反擊，反過來低的就只能在那怨天尤人，抱怨連連。
張正相信徐陽是能絕地反擊的哪一位。
方楊雖然跟徐陽以前沒有任何交集，但能讓張正這位市公安局局長親自指導的部下，自己對他也充滿了期待。
然後方楊就跟着陳老去看了殺手“黑鷹”的遺物，沒發現甚麼有價值的情報。
他本就對這堆遺物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對方既然是職業殺手，清理痕跡都是職業必備技能。肯定不會留下甚麼來讓其他人去追查。接着又去拷貝了一份手機資料，準備等晚上回去的時候看看有沒有線索。
“陳老，驗屍報告麻煩你也複印一份，說不定屍體上面會有些蛛絲馬跡。”方楊說道。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細節往往容易被人忽略。但細節決定着成敗。
“好的，你等等。”陳老說完就找資料複印了。
接過陳老遞過來的資料以及幾張屍體的照片，方楊翻看了起來。當看到其中一張照片中，死者手臂上的紋身時，表情凝重了起來。
他想起，自己隊伍上次執行任務幹掉的那些傢伙，手臂上也有跟這個一模一樣的紋身。
方楊笑了笑，這笑容讓人看了有些發冷。心道，呵呵，現在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老子就在曹晚晴身旁守株待兔，讓你們統統有來無回。一層一層的給把你們剝掉，最後連根拔倒。
方楊甩了甩頭，把資料摺好裝進口袋，想起徐陽走時交代的話，跟老陳道了別，轉身離開。
剛一出來就看到徐陽獨自一人坐待外面的長凳上發呆呢，他走了過去，挨着徐陽旁坐了下來。又從包裏拿出黃金葉，點燃抽了起來。
“來一根？”
“謝謝。”徐陽伸手接過。
兩個人就那麼坐在長凳上吞雲吐霧，誰也不說話。
徐陽淡淡的說到：“我在局裏時間也不短了，領導派下來的任務就沒一件是自己順利完成過的，要是不全靠張局庇護着我，相信着我，我早就走人了，很多時候我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當警察的這快材料。”說着彈了彈菸灰。眼神有些迷茫
“張局說我有他以前的影子，他在剛進局裏的時候也跟我一樣，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不斷。不過原來的老局長也是始終相信着他，鼓勵着他，所以他才能一步步的走到今天。”
徐陽話說完，煙也燃到了底。
“我能看出來張局對你的期望很高。其他的我也不瞭解，不能過多評價。不過你要記住，人永遠不能被自己打敗。”方楊說完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朝曹晚晴過來的方向走去。
方楊摸了摸肚子：“老闆，事情處理完了嗎？完了我們趕緊走把，我早上趕着去公司面試只來得及吃了兩籠包子，說實話，當時只吃了個半飽，後來面試完，又被劉祕書拉着去接你，到現在都下午兩點多了，我平時都是中午十二點半準時喫飯的。”
徐陽本來還在回味剛纔方楊說的話，腦裏思考着，把張局交代的事情完美的搞定，在大眼妹妹和局長面前好好表現呢。就連手裏的菸頭都還沒來得及丟。
但是，在聽到方楊對曹晚晴說的話之後，他的臉色一變＂有人能想象一碗雞湯吃出一隻蟑螂是甚麼感受嗎？我他媽能啊，我這隻蟑螂不單是死的而且還被分了屍呢！＂此刻徐陽心中在吶喊。
曹晚晴看着走過來的這個人，雖然他說話有點不正經，但感覺這個人一定和自己的哥哥有甚麼關係。從墓園初遇，在到機場風波，他說的話和做過的事都在證明着他一定對於哥哥的犧牲知道些甚麼！
哥哥的犧牲有太多的蹊蹺在裏面，憑藉着曹家在國內的地位，怎麼可能一個家族子弟犧牲就只發了一張烈士證，連怎麼死的都語焉不詳，而家族對此也不予深究。
曹鷹雖然從沒給曹晚晴說過他在部隊是幹甚麼的，只說自己是一名軍人，每當哥哥說起“軍人”二字的時候，臉上永遠都是驕傲的神情。想起哥哥，心裏又不覺痛了一下。
曹晚晴理了理額前的劉海對方楊說：“走吧，去喫東西。”
徐陽看着曹晚晴和方楊往外走去，說到：“我開車把你們送過去吧，這裏不好打車。我正好也沒喫飯呢，這附近我熟，有家不錯的館子大家一起吧。”
方楊和曹晚晴自然不會有甚麼意見，一行人上了徐陽的車。
車子停在一家叫做“江湖”的飯店門口，飯點都已經過了，店裏面也就三三兩兩的幾桌人。
徐陽招呼了車上的兩人一聲，便走過去跟老闆聊了起來，順便把菜點了。
曹晚晴見這裏檔次雖然不高，但環境整潔乾淨，再加上自己也不是那種追求高層次物質生活的人，就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
方楊就更別提了，他纔不管甚麼壞境，只要能有喫的就行。執行任務時在死人堆裏喫飯都是常有的事。
沒多久菜就上齊了，很平常的四菜一湯。經過徐陽介紹，才知道了這都是老闆店裏的招牌菜。
曹晚晴嚐了一口，味道果然還不錯，開始頻繁的動起了筷子。可畢竟飯量小，又加上爲了保持身材，沒多久就放下了筷子。
至於旁邊的方楊，從菜上齊那一刻開始，嘴巴就沒停下來過。
徐陽喫完兩碗飯後也停下了筷子，和曹晚晴聊了起來。
兩人也終於見識到了，那個說兩籠包子只吃半飽的人的真正實力。
整整八“大”碗飯進了他的肚子。記住是大。
曹許二人看着他那個麻桿一樣的身材，非常的驚訝！
曹晚晴：“爲甚麼喫這麼多還長不胖？沒有天理啊！”
徐陽：“兇殘！簡直太兇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