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混戰的王者
賽車手，富家公子等戰鬥力不高的人自覺站到一旁，充當觀衆看着這場比賽。
一個人單挑所有人的比賽。
練家子們收齊輕蔑，臉上滿是凝重。
壯漢的實力不弱，身體素質更不弱。居然被這個人一巴掌打飛，可見對方臂力和實力都相當驚人。
就算是在場同行上陣，最起碼打個五五開是沒問題的。
幾個練家子對視一眼，圍上來。
“小子，要怪就怪你太囂張。這場比試是混戰，可不是那些一對一的比賽。”
“我們聯手先除掉這個威脅最大的。”
“對，他實力最強，先幹掉他！”
方楊的眼神古波不驚，絲毫不在意自己被圍了起來，而是看向一旁的保鏢，僱傭兵，退伍軍人等。
這三種人氣質上雖然相似，但在經驗豐富的方楊眼中，他們的身體，行爲，細節已經暴露了他們的職業。
“你們不來嗎？”
保鏢，僱傭兵，退伍軍人等看了看，沒有動。
不同圈子之間有着不可調和的鴻溝，貿然插手會引來矛盾。
方楊低聲道：“看來，我需要花點時間。”
練家子們看到方楊絲毫不看重自己等人的圍攻，怒火上湧：“兄弟們，打，把他往死裏打！”
幾個練家子拳腳起飛，一片片拳影和腿影襲向方楊。
力大勢沉，帶起風聲。
衆人驚呼出聲：
“好快！這幫傢伙真強！”
“我滴個乖乖，得虧我沒上去，這一拳下去半條命得沒。”
“這個人也太囂張了，渾水摸魚到最後豈不是勝算更大。”
練家子們圍住方楊，下手頗重。
高手爭鬥，往往只是片刻，不能怠慢。
方楊那一招，大家心裏都有底。
這是高手，所以更不能輕視。
方楊淡淡的看着衆人攻向自己，身形微動。
微微側過肩頭，躲開一拳。
腳步一挪，一記重劈擦過衣角。
向前微微跨出一步，一記炮拳落空。
練家子們驚駭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就站在這，卻無人能碰到他的衣角。
方楊的眼神依舊平靜，淡淡的說道：“該我了。”
“砰砰砰！”
衆人聽到一片連響，接着練家子們就像是被火車撞到一般直接飛了起來。
圍觀的人們急忙躲開，震驚的看着方楊，看着那個毫髮無傷的人。
方楊看向剩餘的參賽者，看向那些有格鬥能力的人。
“八個人，一起上吧。”
三個保鏢，四個退伍軍人，一個隱藏着殺氣的殺手。
他們沉默了，沉默的看着躺在方楊腳下慘叫的練家子們。
一百多斤的成年壯漢都被一拳打飛，圍攻更是被打的爬不起來。
強，強到讓他們只能仰望。
其中一個保鏢抱拳：“閣下很強，我棄權。”
他自認做不到這個地步，做不到把一幫身手不凡的練家子打飛的地步。
“棄權，我打不過你。”
“你很強。”
幾個保鏢和退伍軍人自願棄權，往後退了幾步。
方楊看向最後一個有格鬥能力的人，那個殺手。
殺手雙手縮在衣袖裏，看到方楊的眼神，微笑：“哥們，你很強，我認輸，我可打不過你。”
方楊感受着殺手身上凌冽的殺氣，淡淡的說道：“滾。”
殺手臉色一僵，眼神微冷的看着他。
“陰影下的蠕蟲，滾。”
殺手心底一驚，臉色變的駭然，瞪着方楊。
方楊冷哼一聲，沒有理會那個殺手，而是看向其他人。
能打的都認慫了，他們這些不能打的還幹說啥，一個接一個迅速棄權。
殺手震驚的看着方楊的背影，咬了咬牙，轉身迅速離開。
一擊不中，遠遁千里。
殺手的身份是最大的底牌，要是最大的底牌都被人識破……這對於殺手來說是最恐怖的威脅。
美女主考官走到方楊面前，微笑着把一把鑰匙放在他的手裏。
她對於這個司機非常滿意，能夠威懾全場，實力不凡，這都可以當保鏢用了。
“車就在門口，走，我帶你去熟悉一下。”
小炎用看待神一樣的眼神看着方楊。
“大哥，你是真的強！曹女神鐵粉裏面，我敢說你是最強的！”
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方楊看了看小炎，拿出紙筆把自己的聯繫方式留給了對方。
“給，下次我再找你玩玩。”
這個小炎人挺不錯，他倒是挺喜歡小炎爽朗的性格。
小炎嘿嘿笑，接過紙條對他擠眉弄眼，小聲道：“大哥，你要是追到那誰……別忘了照顧一下小弟，這七夕節快來了，小弟可不想一個人過。”
美女主考官瞪了小炎一眼，轉身就走。
方楊笑了笑，告別小炎，追上美女主考官。
等到門口，方楊看着美女主考官站在一輛凱迪拉克面前，忍不住讚歎。
“果真是大老闆，開的車都是凱迪拉克。”
美女主考官扶了扶眼鏡，輕柔的說道：“車是給你開的，不是給老闆開的。好了，現在你開車，我們到機場去接老闆。”
方楊一愣，然後一想，還真是這個理。
你見那家的大老闆是自己開車？不都是老闆買來讓司機開車麼。車是司機開的，說的真沒錯。
車門打開，美女主考官坐了進去，方楊做到駕駛位上。
美女主考官伸出手放在方楊面前：“劉美，祕書。”
方楊輕輕碰了一下劉美的手，笑道：“方楊，退伍軍人。”
他打開導航，按照劉美的指示開往機場。
劉美一路上則開始叮囑方楊當司機的規矩和事例。
“……總之，這個活可能有點苦。你需要手機24小時開機，不能關機。不過你放心，我們老闆對員工都很好，有各種補貼和福利。只要你好好幹，待遇方面虧待不了你。”
方楊點了點頭，有點走神。
錢方面他倒是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曹婉晴。
任務上顯示，曹婉晴這裏有他復仇的線索。
莫名的，方楊想起曹婉晴那天去墓園的場景。
他想了想，問道：“話說，老闆的哥哥是不是當兵的？”
劉美一愣，然後警惕的看着他：“你調查老闆？你是誰？這件事可沒幾個人知道！”
方楊看到劉美反應這麼大，笑了：“調查倒是幹了，不過也是爲了方便工作。至於這件事……我前不久去墓園看望戰友，碰巧遇到了老闆。”
劉美狐疑的眼神看了看方楊，想了想，說道；“曹鷹，老闆的親哥哥，前不久陣亡。”
“吱呀！”
凱迪拉克猛的急剎車停在路邊，方楊的臉色微微動容。
異能兵王特種作戰小隊狙擊手曹鷹，他隊伍裏最好的狙擊手，那個沉默寡言的狙擊手。
劉美差點撞上去，好在安全帶勒住了她，緊緊的勒在她的身前，剎那間把飽滿的身姿完美勾勒出來。
“哎，你怎麼回事！”
方楊從兜裏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黃金葉，用打火機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來。
“對不住，剛剛有點緊張。頭回開這麼貴的車，我下次會小心。”
煙霧遮擋住他的表情，讓人看不清，聲音中帶着一些難言的情緒。
劉美下意識的打開吹風機：“你抽菸記得開……”
煙霧散去的那一刻，劉美的心就像是被電擊中一般。
似星空一般深邃的眼神，像是在懷念，又像是在祭奠。那是時光雕刻出來的眼神，是一種她所不知道的經歷磨練出來的眼神。
方楊沒有管劉美的眼神，而是繼續開向機場。
劉美收住聲，坐好，悄悄看着司機的側臉。
是甚麼樣的經歷才能塑造出那種眼神？
一般人又怎麼會露出那種眼神？
他有着甚麼樣的經歷？
冰雪聰明的她想了想，他的激動似乎在聽到曹鷹這個名字之後。
劉美沒再說甚麼，而是靜靜的思考着。
等到了機場，方楊掐滅煙放在車內的菸灰缸內。
“劉祕書，走了。”
“啊？到了？嗯嗯，我們走。”
劉美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帶着他奔赴機口。
兩人剛到，就看到有一羣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劉美看了一下時間，嬌笑：“正好，時間剛剛好。”
方楊則是用皺着眉，有殺氣，有殺手埋伏在四周。
他不動聲色的觀察四周，看到了那個在訓練場的殺手。方楊轉過身，看向那個殺手。
繁雜的人羣中，那個殺手盯着機口，一點都沒注意到方楊。
他的手插在兜裏，帶着帽子，穿着黑色立領衣服，眼睛緊緊的盯着機口。
機場口，一個優美的身姿走了出來，面色蒼白，再好的妝容也掩蓋不了那悲傷的神色。
曹婉晴看到祕書，勉強露出一絲笑意，加快腳步走了上去。
“老闆來了！”
劉美露出真摯的笑容。
方楊摸了摸腰間的手槍，放下手，轉過身。
小跑的曹婉晴停住了腳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呼吸間就將人殺死的男人。
方楊看到曹婉晴，眼神有些複雜，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說。
他不知該怎麼面對戰友的妹妹，只能看着她。
他的命也有老鷹的一份，他之所以能活下來，全是靠兄弟們的命。
曹婉晴的心跳加速着，看着他。
巧合？爲甚麼會在這裏碰到這個男人？
那一幕兇殘的畫面在她的腦海中徘徊。
另外一邊，殺手看到目標出現，眉毛揚了起來，手從兜裏抽出來。
一把手槍瞄準曹婉晴，手指扣在扳機上。
方楊感受到身後暴起的殺氣，渾身氣質一變。頃刻間，似蛟龍出海，一身氣勢爆散，他迅速抽出手槍對準身側人羣中的殺手。
“砰！”
殺手眉心綻放血花，不敢置信的看着方楊。
好槍法。
尖叫聲四起，人羣陷入混亂。
“死人了啊！！”
“有槍手！快跑！”
“快跑啊！”
方楊收斂氣勢，握着手槍，轉過身看着曹婉晴，認真的說道：“你好，我叫方楊，是一個用生命來保護你的人。”
曹鷹死了，他不能再讓戰友的妹妹陷入危機。
不管是源自對戰友的補償還是因爲復仇的仇恨，他都不可能讓曹婉晴再次陷入危機。
他頓了頓，補充道：“只要有我還活着，你就不會遇到危險。”
軍人的家屬不能被危險波及，這是鐵律，用生命捍衛的鐵律。
曹婉晴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心被溫暖着，眼淚湧出來。
下一刻，所有被壓制的情緒徹底爆發，眼淚奪眶而出。
“嗚嗚嗚……”
這一點溫暖壓倒了她破碎的堅強。
方楊伸出雙臂，輕輕的抱住她，拍着她的後背。
“不要哭了，已經沒事了。”
曹婉晴在她懷中哭的梨花帶雨。
機場口，警察們聽到槍聲，立馬抽出武器趕了過來。
當他們趕過來，看到混亂的人羣中，一個握着手槍的男人抱着宜海市最美的女人。
劉美心疼的看着自家老闆，手捂着胸口。
“放下武器，舉起手來！”
“放開人質！”
“雙手抱頭，蹲下！”
方楊想了想，從兜裏拿出一張持槍證，看也不看就甩在警察們的腳下。
“殺手是他。還有，請給我一點時間，她需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