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跪下來舔乾淨
清晨。
在門口坐了一夜的龍勝天早早出去買好了早餐。
不多時，沈月茹起牀去隔壁公廁刷牙、洗臉，又端了盆水幫沈子魚洗洗刷刷，換好衣服。
龍勝天趕緊拿着早餐進屋，卻又突然沉默。
狹窄的房間根本沒有坐下喫飯的地方！
最終，一家三口在公園的長椅上喫完了早餐，沈子魚好像從來沒有喫過油條、喝過牛奶，一口氣吃了三根，喝了兩盒。
“嗚嗚……媽媽，今天是小魚喫過最好喫最好喫的飯了，小肚肚好撐呀。”
沈子魚明明在笑。
龍勝天卻看得想哭。
出了公園，來到昨天經過的那個安置房小區。
沈子魚的學校就在這裏。
學校建在居民樓中，一看就是私人開設的幼兒園，連有沒有手續都不知道。
進到屋內，一共才只有八個孩子，而且年齡不一，從三歲到六歲都有，衣着破舊是他們身上唯一的相同點。
“媽媽再見，爸爸再見。”
沈子魚進了屋，甜甜地說完這句，又朝龍勝天偷偷做了個鬼臉，小聲道：“爸爸，加油哦。”
龍勝天強行擠出一絲微笑，重重點了點頭。
送完沈子魚，沈月茹急急趕向公交站，龍勝天緊隨其後。
沈月茹微微皺眉，說道：“我要去公司，你去幹甚麼？”
“我和你一起去。”
沈月茹沉吟了兩秒，說道：“一會兒不管發生甚麼你都不準動手打人。”
“我不能眼看着他們欺負你、羞辱你，我……”
“做不到就別去。”沈月茹不容拒絕地說。
龍勝天張口無言，最終化爲一聲輕嘆，無奈地點了點頭。
過了四十多分鐘，兩人來到公司。
一棟二十多層的大廈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四個鎏金大字“沈氏集團”高掛樓頂，龍飛鳳舞，肆意張揚，顯露着沈家實力的強大與輝煌。
但，這份輝煌與沈月茹無關！
龍勝天和沈月茹在大門口被保安攔了下來。
“站住，誰讓你們倆進的，你們是公司裏的員工嗎？”
沈月茹皺眉道：“我當然是這裏的員工，這是我的工作證。”
保安嗤笑一聲，“一張工作證能證明甚麼？誰知道是不是你僞造的，反正我接到的通知是不准你們進入，除非……你們跪下。”
沈月茹剎那間俏臉冰寒。
龍勝天直接上前一步，聲音冰冷道：“滾開。”
保安臉色一沉，破口罵道：“媽的，你再說一遍？鬧事是不是？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甚麼地方？兄弟們來點人。”
話音落下，轟隆隆瞬間衝來幾十個保安，每個人手中都拎着橡膠棍，同時還有幾人舉着手機前、後、左、右從各個角度進行拍攝，保留證據。
很顯然對方早有準備。
“呵呵，你小子很能耐是吧？想動手是吧？你動一個試試？今天你特麼敢動一根手指，老子讓你成‘網紅’。”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真以爲有點功夫就無敵了？”
“傻屌一個。”
衆保安紛紛開口嘲笑。
同時爲首的保安拿出對講機喊道：“沈經理，你等的人來了。”
沈月茹被對方這一連串的反應驚呆了，她萬萬沒想到爲了讓她下跪、羞辱她，沈曼居然精心準備了這麼多，光明正大的利用公司資源公報私仇。
但龍勝天卻絲毫不懼，渾身氣勢迸發，猶如山呼海嘯威壓全場。
“我再說一次，不想死的都滾開。”
衆保安登時大怒。
“媽的，你小子找死是吧？”
“隊長，下令吧，今天廢了他。”
“有沈經理給咱們撐腰，怕甚麼，錄像的那幾個先關了。”
錄像的幾人立刻關掉手機。
轟！
幾十個保安同時上前。
沈月茹被嚇得嬌軀一顫，伸手拉住龍勝天道：“咱們先走吧，改天再來。”
龍勝天目光森然，S氣騰騰，“走？爲甚麼要走？今天這個大門我踩定了。”
沈月茹一驚，以爲龍勝天又要打人，急忙說道：“你別忘了之前答應過我不準動手。”
“月茹，他們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答應過我的，男子漢大丈夫要說話算話！”
龍勝天氣得雙拳緊握，青筋猙獰。
“好，我不動手。但咱們不能走，今天咱們不但要進，還要他們求着咱們進！”
“呦呦，好大的口氣。”
一陣陰陽怪氣的譏笑響起，沈曼、沈千浪兄妹二人聯袂而來。
沈曼坐在輪椅上，戴着墨鏡、口罩，但依然遮不住她腫成豬頭的臉。
昨夜她讓醫生想盡一切辦法也沒能快速消腫，而且醫生說臉骨開裂，很可能以後會造成永久性面部肌肉變型……
換而言之，她毀容了！
一想到這一切都是沈月茹和龍勝天那對廢物造成的，她恨不得現在就活剮了他倆，所以她忍着腹部疼痛，寧願坐輪椅也要來。
她要親眼看着沈月茹和龍勝天跪在她面前，十倍、百倍地羞辱他們，然後再打斷他們的四肢像丟垃圾一樣丟出門去。
“沈月茹，你老公的精神病又發作了嗎？白日說夢天天吹牛，攤上這麼個廢物我真是替你可悲呢。”沈曼盡情嘲笑道。
她來之前特意打了止疼針，爲的就是能盡情羞辱。
“呵呵，反正吹牛不上稅，仗着自己是精神病使勁地吹唄，讓我們求着你們進來，哈哈哈，你特麼還真是敢想啊。”沈千浪跟着嘲笑道。
衆保安亦是跟着一陣鬨堂大笑。
沈月茹被羞辱的俏臉通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但是爲了工作，她強忍着內心的恥辱，低聲下氣地道歉道：“沈曼，我承認昨天打了你是我們不對，我代他向你道歉，賠償你醫藥費也行，請你原諒，不要撤了我的工作，小魚還等着我的工資交學費呢。”
“我呸！”
沈曼扯掉口罩，一口濃痰啐到地上，惡毒地說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的臉，你知道有多疼嗎？你知道掉了多少牙嗎？你以爲你是金口玉言一句道歉就完了？想道歉是嗎？想要工作是嗎？只要你跪下來把這口痰舔了我就原諒你！”
沈月茹氣得嬌軀顫抖，雙眼通紅，“沈曼，你不要欺人太甚，昨天明明是你有錯在先，而且這沈氏集團是沈家的公司，你別忘了我也姓沈，這公司也有我一份。”
“哈哈哈，你還真是和你這個精神病老公一樣異想天開，就你還想染指公司？你也不看看你這個賤德行，你除了給沈家丟人現眼還有甚麼用？你哪來的資格說這種話？誰給你的勇氣？”
“你不是不想跪嗎？你不是要賠償你醫藥費嗎？好啊，只要你賠得起就原諒你，兩百萬，你有嗎？你賠得起嗎？”
“你們無恥！”沈月茹怒道。
“你這個賤貨還敢罵我？給我掌嘴。”
“嘿， 這事我擅長。”沈千浪冷笑一聲走到近前。
“我勸你最好別躲，否則就不是丟工作那麼簡單了！嘖嘖，這麼漂亮的臉蛋兒扇一巴掌應該會很疼吧！”
沈千浪唰一下揚起手臂，掄圓了使勁朝沈月茹臉上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