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突破先天，清氣沖霄
蘇玄身體一僵，他認得這聲音，就是把他發配到冷宮打掃衛生的大太監何公公。
於是，立即轉身，微屈着身體，回覆道：“不知道，何公公叫住小的，有甚麼事？”
“你是叫小玄子吧。”
何公公啞着嗓子說道：“聽說你負責藏書樓到冷掃司的打掃事宜？”
“回何公公，沒錯。”
蘇玄恭敬地回道。
“可知道飛霜殿？”何公公又問。
“是有這麼個宮殿。”蘇玄回想了一下，從藏書樓到冷掃司，中間隔了十八個宮殿，其中確實有個叫飛霜殿的，草木枯敗、異常淒涼，路過的時候都陰風陣陣的。
“行了。”
何公公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明日，有位小皇子會過來藏書樓，你且好生看顧着。”
蘇玄不禁愣住了，我又不負責藏書樓，皇子來看書，跟我有毛錢關係？
“高興愣了不是？”
何公公笑了起來，指着蘇玄說道：“小皇子來看書是假，偷偷探望關在冷宮中的親生母親纔是真，你千萬別傳出去，否則仔細你的腦袋。”
“不敢，不敢。”
蘇玄連連答應。
“也別怕，不需你親自伺候。小主子自己帶着護衛呢，你只須在邊上看着就行。”何公公嚇完蘇玄，又給點甜頭：“如果小主子高興了，說不定你就會得點賞賜。”
“爲小主子辦事，應該的。”蘇玄沒有爭權奪利的想法：“此事全靠何公公提攜，賞賜甚麼的自然歸您。”
“少耍嘴，本督還不至於貪你那點東西。”何公公似笑非笑地看了蘇玄一眼，“去吧。”
蘇玄心想不管明天是哪位皇子駕臨，都和自己沒甚麼關係，他明天早早地打掃好，然後在邊上候着就是了。
蘇玄深諳宮內條條框框的規矩，所以沒有追問小皇子是誰，也沒有問冷宮中的人是誰，爲甚麼會被關進冷宮。知道的多了未必就有好處，反而會死得更快，在還沒有充足的自保能力時，還是低調爲妙。
第二天大清早，蘇玄就帶着灑掃工具來到了飛霜殿。
這裏確實冷清得要命，他甚至感覺不到有人住在這裏，殿裏也是一片死寂，根本不能住人。
想想住這裏的妃子也真是慘，人生無望就算了，說不定死了都沒人知道。
掃完殿前的大道之後，蘇玄頂着陣陣陰風慢慢朝宮殿的大門走去。
到了大門前，忽然想到如果在這裏簽到，不知道會獎勵甚麼武功？
“簽到！”
蘇玄在腦海中默唸這兩個字。
“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獲得青霜劍一把！”
系統的聲音果然響了起來。
“青霜劍？”
蘇玄驚喜不已，那可是傳說中的名劍，就連前世高中的課文《騰王閣序》裏也有“紫電青霜，王將軍之武庫”的句子。
隨即一道光芒閃過，蘇玄的手上果然多了一柄長劍，其長六尺六，劍刃鋒利，青瑩若霜雪，端得是一把好劍。
“宿主是否開放腦內儲物空間？”
系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還真夠人性化的。”蘇玄感概系統的便利，笑着開通了腦內的儲物間，這麼長的一柄劍，如果拿着在宮內走，估計幾分鐘不到，就會被大內侍衛以圖謀不軌的罪名，直接當場處決。
收好青霜劍之後，遠處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看來是那個小皇子到了。
蘇玄心中一動，立即拿着灑掃道具，微低着頭，退到了一邊，。
過了一會兒，一個頭戴罩袍的華服少年在四個侍衛的保護下，幾步越過蘇玄，緩緩走進了那座飛霜殿。
兩個侍衛把守宮殿前，另兩個跟着小皇子進了冷宮中。
蘇玄沒有妄動，老老實實在外面候着，在皇宮裏，皇子妃嬪掌握着他們這些太監的生S大權，還是小心爲上。
好在那位皇子也沒有呆多久，大概一個時辰後，就帶着侍衛又匆匆離開了。
從頭到尾，這些人都沒有多看蘇玄一眼，好像他就是路邊的一粒塵埃。
好在蘇玄心態好，對這些事並不在意，只是一心一意的簽到、修煉，再簽到......
時間匆匆過去，很快就過去大半年了。
蘇玄除了打衛他的包乾區，就是跑到藏書樓去看書，到了晚上又偷偷修煉，武道境界也突飛猛進，已經到了九重天的境界，天罡童子功練到相當於六十年功力了，而劍法也有小成。
距離先天境界越近，蘇玄就越謹慎，現在的他可不是武道小白，知道其中的風險，稍不留神就會走火入魔，甚至丹田爆碎、七竅流血而死。
在這期間，他把簽到時獎勵的丹藥都積讚了起來，準備突破先天的時候再用。
那位小皇子仍舊時不時偷偷溜到飛霜殿去，見他的親生父母。蘇玄也從魏公公那裏瞭解到一些這位小皇子的事蹟，他的生母以前頗爲受寵，後來不知何故被皇帝冷落，他也被移交給另一個妃子扶養了。小皇子一直想救生母出冷宮，只是皇帝沒發話，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
這天晚上，蘇玄找了個僻靜地方，覺得嘗試着突破。
本來以爲要費一番功夫，結果無驚無險，到子夜時分，就順利突破到了先天境界，甚至事先準備的丹藥都沒來得及用上。
一道清氣，從他的天靈蓋中冒出，直衝雲霄，兩三秒過後瞬間消散。
不過皇城之內，還是有人看到了這一幕。
“那是何物？”闢如正在熬夜批改奏章的皇帝，偶然一個抬頭便看到了這縷清氣。
邊上侍奉着的何公公微微眯着眼睛，笑着回覆道：“回陛下，那是先天清氣。”
“哦？”
皇帝也是武者，這時候也想起來了，他當年突破至先天的時候，也有一道清氣沖霄，只是沒有這麼濃，這麼亮。
“恭喜陛下。”何公公奉承道：“宮內有人突破至先天，大內的實力便又增加一分。這是陛下鴻福所至啊，正說明我大端氣運如日中天......”
“行了，這種話就不要說了。”皇帝臉上帶着淺淡的笑容，隨即又嘆息一聲：“如今武林並不平靜啊，六大門派私下勾連，朝中也暗流湧動，只怕圖謀不小，朕心難安吶。”
“老奴有罪。”何公公連忙跪倒。
“何大伴，你有甚麼罪。”皇帝抬手讓他起來，又故作輕鬆地說道：“不過，有人突破是好事，可以去查一查。先天清氣如此渾雄，好好培養一下，說不定能出來一位武王呢。”
“看方位，似乎是冷宮方向。”何公公似是無意間提這麼一句。
皇帝愣了一下，抬眼看着那個方向，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