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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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女兒求醫五年,回來發現老公多了六個兒子。
陸靳深不以爲然:
“競爭對手送的女人,我沒碰她們,帶着野種上門,只是爲了故意挑撥我們關係。”
我把這六對母子送走。
然而一個叫陸嘉銘的小孩,卻故意砸爛女兒的助聽器。
我訓斥了幾句,把他們母子送回葡京號賭船。
當晚,陸靳深纏着我要了一夜。
然而第二天,女兒就在參加中考的路上遭遇車禍,當場死亡。
哥哥也從監測塔上摔下來,成了植物人。
我失魂落魄走上天台,卻聽見他助理的對話:
“陸總,酒店已經包場,嘉銘少爺可以安心備考了。”
“萬一夫人知道是我們做的怎麼辦?”
陸靳深語帶譏誚:
“這是她侮辱菲菲,打我兒子的代價!”
我跌坐在地上,摸出手機,給那個塵封的號碼發去短信:
“我要見秦先生。”
看着病牀上哥哥瘦削不堪的身軀,我幾乎窒息。
不由自主地後退。
等冷風呼嘯時,我才發現自己走上了天台。
樓道里隱約傳來陸靳深的聲音。
“酒店打點好了?別出岔子,嘉銘明天還要考試。”
助理連聲應是:“陸總放心,頂級套房,絕對安靜,少爺說了,他這次模擬考成績很好,有把握拿全市第一。”
陸靳深嗯了一聲,語氣稍緩:
“菲菲那邊也多用點心,別讓她和孩子受了委屈。”
“畢竟嘉銘是我第一個兒子。”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助理遲疑片刻:“夫人那裏......”
“沈月明?”陸靳深的聲音陡然淬了冰,“她敢把菲菲和嘉銘送到‘葡京號’那種地方,就該料到會有今天!”
我的心跳驟然停止。
“可是,”助理的聲音更低了,“甜甜小姐死了,沈總又摔成這樣,如果夫人知道......我怕她承受不住。”
“那又如何?”陸靳深嗤笑一聲,“她現在除了依靠我,還有甚麼出路?”
寒意從腳底躥上頭頂,我幾乎站立不住。
原來,我捧在手心的女兒遭遇橫禍,我相依爲命的哥哥生死未卜,全都是拜我同牀共枕的丈夫所賜!
就因爲那個叫林菲菲的女人,和她的兒子陸嘉銘!
何其荒唐!
那天,明明是那個叫陸嘉銘的小孩,故意摔碎了甜甜的助聽器。
我不過是訓斥了幾句,那孩子便呼天搶地地喊着這裏不自由,要回家。
我不過是把她們從哪裏來送回哪裏去。
那個女兒奴,竟然爲了一個小三和她兒子,害死自己的親生女兒!
我死死抓着欄杆,指節泛白,痛得無法呼吸。
“還有,”陸靳深的聲音帶着一絲狠厲,“想辦法,讓她簽了股權轉讓協議,沈氏......該姓陸了。”
“我要讓沈家徹底成爲歷史,讓她沈月明,一無所有!”
血液在這一刻凝固。
這些年,甜甜的聽力不好,我帶着她在國外四處求醫。
陸靳深總是以工作忙爲藉口,從未陪同。
他說,“月明,公司有我,你安心照顧甜甜就好。”
結果,存的竟然是這樣的心思。
樓下終於恢復了寂靜。
我扶着冰冷的欄杆,一步步走下天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月明?”剛走到消防通道口,陸靳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渾身一顫,險些跌倒。
他快步上前,扶住我的胳膊:
“怎麼手這麼涼?臉色也這麼難看?”
我用力咬住下脣,“可憐是生理期快到了,有些虛。”
他順勢攬住我的肩膀,手指觸碰到我的瞬間,我一陣惡寒。
回到房間,我縮成一團,把自己裹進被子。
女兒慘死的畫面和哥哥消瘦的臉在我腦海中交替着。
更讓我生寒的,他想吞掉哥哥親手創立的輪渡公司,讓我一無所有!
我猛地從牀上彈起,赤着腳就想往外跑。
我必須離開這裏,立刻!
剛拉開病房的門,幾個穿着黑西裝的保鏢就堵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