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我看到警察,心裏升起希望。
被至親之人和摯愛之人同時背叛,說不痛心是假的。
可我的孩子不能不明不白的慘死!
只要能跟警察說清,就能讓這兩人繩之以法!
想着,我就要推開摟着我的段銘州。
卻發現我提不起半分力氣。
嗓子也無法發聲。
就連視力也有些眩暈。
我疑惑之時,段銘州摸着我的頭,歉意對警察。
“抱歉,我老婆有嚴重的精神失常,大概是昨天剖腹產太疼,刺激她犯病了。”
“所以她對孩子痛下S手....”
他難受的像是要掉淚。
“對不起,是我沒有看管好她,造成了這次悲劇....”
警察目光審視。
記者和路人除了義憤填膺,還填了絲對段銘州的同情。
“虎毒還不食子呢,攤上有精神疾病的老婆,簡直是全家人的不幸!”
“剛出生的孩子被殘忍分屍,你就算是精神病,也不能痛下S手!”
“魔鬼!你應該下地獄去給孩子償命!”
他們的詛咒和謾罵讓我抓狂憤恨。
我沒有精神失常,我不是精神病!
是段銘州在瞎說!
我嘗試起身抵抗渾身的酥麻無力。
再咬舌頭,用疼痛刺激我恢復力氣,但絲毫沒用。
這在外人看來,我好像是在發病。
他吻我的脣,凝視我深情心疼。
“你們別再刺激我老婆了,她也是無辜的...”
“她吃不了苦,受不了疼,更何況艱難懷胎八月,精神才如此不穩定。”
“失手S了嬰兒是她不對,但木已成舟,無法挽回了。”
“孩子我們還會有,我會好好照顧她,維護好我們的感情。”
他握緊我的手,勉強微笑,湊近我的耳邊,小聲說道。
“凝萱,你乖點,只是給你喉嚨打了麻藥而已,不會啞的。”
我憤然瞪眼。
段銘州,你好惡心,好恐怖,好狠的心!
爲了偏袒我妹妹,讓我背鍋,竟然不惜把我麻醉致啞!
他故意忽略我的怨恨,維持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
拿出早備着的精神病證明給警察。
警察明白情況特殊,簡單做了筆錄,不了了之離開。
不!別走!都是假的!
聽我解釋啊!
我急紅着眼,極力伸手,拿到了牀頭櫃上的水果刀,劃他緊箍我的手臂。
段銘州喫痛放開我。
我奮力爬向門口,只想叫住警察。
看戲的路人驚喊神經病發瘋S人了。
記者們連連拍照。
場面混亂,段銘州氣急喊着:“醫生快來,鎮定劑!”
我被他拖拽回牀上。
鎮定劑很快也打進我的體內。
無力感再次席捲我。
這時,我妹楚薇薇走了進來,端着可憐的神色。
“姐姐,我明白你後悔自責對孩子殘忍下手,想去彌補。”
“你放心,妹妹幫你辦了。”
她拿出一個小瓷罐,打給我看。
裏面,是我孩子殘缺斷裂的身子。
被一灘泥和黑湯水包裹,散發出惡臭的腐爛味道。
她得意說:“大師說,這種剛出生不到兩個小時的嬰兒,最適合做古曼童了。”
“既能保家和睦,又能求子求財。”
我臉色瞬白,瞳孔緊縮。
她滿意我的反應,湊近我,譏諷挑釁。
“你孩子死了,都比你這個廢物有用。”
啊!!!
我心膽震裂。
張嘴無聲尖叫,淚如泉湧。
去死!給我去死!
我用氣音嘶吼,好似怪物的喝氣,狠狠咬上她的耳朵。
楚薇薇痛叫:“姐姐瘋了,銘州救我!”
段銘州立馬過來,護住楚薇薇,抬腳踹飛我,失望又鄙夷。
“楚凝萱,薇薇關心看你,幫你辦事,你竟然敢傷她!”
“我就不該對你太仁慈!”
他眼神越加陰冷:“應該把你關起來,好好接受教訓。”
打手進來,一個手刀敲在我脖子上。
我死死盯着瓷罐,絕望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