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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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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爲遮掩謝雲舟回京,也爲對付葉楨,馮嬤嬤將莊子上的人都支開了。

倒是方便了葉楨行事。

她提着人剛翻Q入院,就聽到屋裏謝雲舟的聲音。

“不知那邊處理好了沒?”

“公子你還有餘心去想別的女人......”

葉楨撇了撇嘴。

她竟是給這種人做了墊腳石。

令她反胃的聲音又響起,“葉楨不除,你我回府後還怎能如現下這般隨意。

只有坐實她的污名,將來我不再娶,世人才會以爲我是被她傷透了心不敢再娶。

這樣你我便可長相廝守,就是便宜她了,一個鄉下養大的五品小官之女,竟攀上我忠勇侯府,做了三年侯府少夫人......”

葉楨眸中暗芒湧現,重重將馮嬤嬤丟在房門口,隱匿身形。

外頭的動靜驚動了屋裏的兩人。

“誰?”

原本痛暈過去的馮嬤嬤被這一扔,醒轉過來,求生的渴望讓她拼命拍門。

房門被人從裏頭打開。

着白色中衣,手提長劍的高大男子看見馮嬤嬤,面色一凝,“怎麼回事?葉楨呢?”

馮嬤嬤迫切想要告訴他一切,可她只能嗯嗯啊啊。

男人是謝雲舟的侍衛池恆,習武之人,看出馮嬤嬤下巴被卸,彎身就要替她合上。

葉楨卻突然現身,定了池恆的穴,並取走了他的劍。

謝雲舟看見這一幕滿臉驚愕,“葉楨?”

她怎會出現在這裏,還會武?

馮嬤嬤失敗了!

意識到這點,謝雲舟忙對葉楨出招。

可他雖爲武將之子,卻自小討厭習武,身手着實不如何。

才幾招就被葉楨踩在牀上。

“葉楨,你好大的膽子,你想做甚麼?”

謝雲舟覺得葉楨瘋了,竟敢這樣折辱自己。

“我是你夫君,夫爲妻綱......你......”

冰冷的長劍毫不猶豫地刺進他的心臟。

葉楨這纔回他,“你這話問的真是可笑,我來,自然是S你......和你的姦夫。”

他還知道自己是她的夫君。

前世,她被關在破屋後,謝雲舟也去看過她一次。

卻是爲了升官,要她委身別的男人。

那人帶着面具,葉楨不知他是誰,又緣何會看上她。

但葉楨怎肯配合,拼力反抗傷了那人,卻也被對方斬斷手腳,折磨而死。

心中恨意如烈火灼燒,葉楨該將謝雲舟千刀萬剮。

但她剛重生,要改變前世命運,還有許多事要做。

她也不願留謝雲舟苟活,那樣雖可以折磨謝雲舟,卻也會給她帶來麻煩,更會噁心自己。

重活一世,葉楨要報仇,更要好好活着。

池恆見謝雲舟被S,目眥欲裂,試圖衝開穴道。

葉楨將他拖到牀邊,“別急,我會送你下去陪他。”

她將長劍塞進池恆手中,在解開他穴道的剎那,握住池恆拿劍的手,劃上了他的脖子。

宛如自S。

將屍體弄到謝雲舟旁邊,

葉楨在謝雲舟臉上刻下“負心薄倖”四個字。

恰如其分地遮了點他的容貌。

又用池恆的劍在牆上刻寫,“問世間情爲何物,抵不過功名利祿!”

用的是池恆的字跡。

葉楨曾撞見池恆在謝雲舟的書房寫字。

當時,池恆主動告訴她,是謝雲舟手把手教的他習字。

語氣得意又挑釁。

謝雲舟死後,她同侯夫人要了謝雲舟的字帖臨摹,發現裏頭夾雜不少池恆的字跡。

那時,她做夢都想不到兩人是這種關係,因而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卻原來,池恆是真的在同她宣示主權。

葉楨嗤笑一聲,將屋裏多餘痕跡仔細擦去。

她始終沉穩冷靜,不緊不慢卻又十分細緻利落地行動着。

馮嬤嬤驚恐地看着這一切,身上早已冷汗淋漓。

葉楨處理好現場,在她面前蹲下,“老畜生,疼嗎?”

馮嬤嬤拼命點頭。

祈求葉楨能給她一些憐憫。

葉楨卻是一笑,運轉內力拍在她後背,讓她更疼,再也開不了口,卻不會即刻殞命。

“疼就對了。”

前世,她也疼得生不如死。

“若及時醫治,你還能撿回一條命,否則華佗難救。”

馮嬤嬤看着葉楨離去的背影,憤恨懊悔。

她不該將莊子上的人都打發進山的。

葉楨將兩個粗使婆子的屍體,也扛到馮嬤嬤身邊。

所有整理妥當後,她拿了個瓷瓶,背上揹簍踏着輕功進了山。

爲了騙她來莊子,侯夫人裝病,大夫說需得子時無根水,也就是夜露煎藥纔行。

侯夫人讓馮嬤嬤陪她來莊子上採夜露。

昨日,他們採了一些送回去,京城回話說不夠。

馮嬤嬤便以此爲藉口讓所有人都進了山,包括她的婢女挽星。

現在她得讓人回來見證池恆因愛生恨,S死謝雲舟後的殉情現場。

並將他們的曠世奇戀好好宣揚出去。

而她也需避開嫌疑。

好在,她自幼被養在外頭,習得一身武藝,回京後,還不曾顯於人前。

就是葉家也只知道,她力氣比尋常女子要大些。

而這次,侯夫人卻用軟筋散對付她......

想到此,戾氣自葉楨眉間衍生。

尋到莊上衆人時,天邊已泛魚肚白。

“少夫人?”

婢女挽星快步跑到葉楨跟前,“您怎麼也進山了?”

“馮嬤嬤不是說,讓您歇上一歇嗎?”

不等葉楨回答,她又看了看葉楨身後,驚喜變成關切。

“怎的就您一個人,夜間山裏多危險啊,您有沒有事?”

她取下葉楨的揹簍,將她上下檢查。

葉楨重生以來的鎮定,終於崩塌。

她緊緊抱住挽星,溼了眼眶,“我沒事。”

你也沒事,真好!

前世,挽星下山察覺她出事,試圖救她,卻被池恆拿住,最後被侯夫人命人活活打死。

挽星武藝一般,輕功卻極好,明明她可以自己逃走。

就如現下,明知她有武功,一個人在山裏根本無礙,可她依舊滿眼擔憂。

葉楨藉着擦淚的功夫,在挽星耳邊輕語幾句。

而後道,“我晚膳後突然暈的厲害,醒來屋裏就剩我一人。

尋了莊上幾間屋子都不見人影,便猜馮嬤嬤他們也進山了。

想着婆母需要的夜露多,我一人在莊子上也害怕,就也進了山,沒想卻在山裏迷了路,現在才找到你們。”

她哭得傷心,莊上衆人只當她是嚇着了。

紛紛安慰。

無人疑心她是剛到,山路難走,從莊子行至此處得一個時辰。

而少夫人只是一介弱女子。

莊頭上前,“少夫人受驚了,不過我們沒見到馮嬤嬤。”

葉楨驚詫,淚水還掛在眼睫,“嬤嬤她們也迷路了?”

挽星雖困惑。

但主僕多年默契,她驚慌配合,“該不會是在山裏遇險了吧?

馮嬤嬤可是夫人最看重的,若她出事,我們定也會被責罰。”

莊頭聞言也慌了,“少夫人,這該如何是好?”

葉楨似想了想,“要不莊頭和挽星先帶些人沿着下山的路去尋,順道將夜露送回去。

我帶一部分人在山裏找,萬不可讓馮嬤嬤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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