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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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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秦煙上午領的證。

晚上卻得知,她領到的結婚證,是假的。

她未婚夫顧賀安,愛的是白月光林顏,卻又想要她的嫁妝,就先和白月光領證,再弄一張假的結婚證來糊弄她。

拿到她的嫁妝,就立馬和她撇清關係,再和白月光舉行盛大婚禮。

秦煙想到那女人靠在顧賀安懷裏,哭着說;“我就當秦煙是你的妾,在我們公開關係之前,你要她做飯伺候我,掙錢給我花,地位不能高過我!”

她就氣得渾身發抖,心臟像是被寒意浸透,讓她呼吸都苦難。

三年前,顧賀安出車禍,差點成殘廢,是她救了他,不捨晝夜照顧他。

半年前,顧氏集團陷入困境,是她去跪着求人,才讓顧氏沒破產。

現在他爲討另一個女人的歡心,要如此欺辱她。

呵,真當她秦煙是好欺負的?

她喝完杯中的酒,放下酒杯,腳步雖然不穩,但方向明確。

她走向了顧賀安的死對頭。

陸前川。

陸氏集團的總裁,也是最有可能吞併顧氏集團的人。

“單身嗎?”

穿着筆挺西裝,端坐優雅的陸前川,單坐在沙發上,四周氣壓低,自然就形成了一個屏障,和熱鬧的人羣隔開來,無人敢僭越。

可當秦煙走來,無所畏懼地勾住男人的下顎,問出這道問題時,就像是把那道屏障踩碎。

他深邃又晦暗的眼中,閃過錯愕。

“回答,是,還是,不是!”

秦煙沒有聽到對方回答,她不滿地坐在他腿上,拽住他的領帶,語氣強勢。

一旁的人看女人敢坐到這活閻王的腿上,都嚇得腿軟,“這女人是瘋了,還是活得不耐煩嗎?”

“她好像是顧賀安的未婚妻,是不是顧氏快倒閉,顧賀安又想算計前川?”

“不管是誰,敢調戲陸總裁,不知天高地厚,找死呀!”

一羣人嘰嘰喳喳,都在叫她滾開,秦煙聽得煩躁。

啪!

她從桌上拿起啤酒,砸向他們。

酒瓶破碎,碎渣飛濺,一羣人驚恐後退。

就聽秦煙泛着紅的雙眼,冰冷陰鷙。

“閉嘴,沒問你們!”

“......”

這女人好凶!

不過,以陸前川冷酷無情的雷霆手段,肯定會把她弄死!

陸前川抬手,就在所有人神經繃緊,看男人指腹劃過女人細嫩白皙的脖頸,只要他虎口用力,幾十秒就能要她的命!

然而,他們只看見,陸前川把女人散落在胸前的長髮,撩到她身後,長指張開,梳理長髮。

“......!”

所有人再次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禁慾變態的陸前川,甚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

下一秒,陸前川銳利如刀鋒一般的眼神,帶着威壓看向他們,讓所有人心驚膽跳,不敢再發出聲音。

陸前川收回視線,聞見女人身上濃重的酒味,她喝醉了。

他懶得和一個醉鬼吵,回答。

“是。”

“用顧氏集團股份當嫁妝,你和我,領個證。”

秦煙不是和他商量,而是通知他。

陸前川黑眸幽深暗沉,再次撩動她耳邊的碎髮,視線卻死死地盯着她溼潤嫣紅的脣,像是蠱惑人心的毒蘋果,勾着他全部注意力。

“協議婚姻?我沒興趣。”

秦煙喝醉了,也能感覺到眼前的男人,危險,又迷人。

卻勾起她的興趣。

她把手中的領帶,在手腕上纏了一圈,猛地把他拉近。

脣快要貼近他鼻尖的時候停下,聲音帶着幾分醉意,卻吐字清晰。

“我也不玩過家家,要玩就玩大點。”

氣息交融,女孩帶着酒氣的呼吸,灑在他臉上,陸前川喉結劇烈滾動,也像是喝了酒,有點微醺。

但開口聲音依舊冷淡漠然,“你要玩多大?”

秦煙笑得嫵媚勾魂。

“......”

陸前川喉結滾了又滾,嘴裏分泌出來的唾液還是沒吞完。

-

秦煙感覺自己要快死了,缺氧被憋死的。

燈光昏黃的房間,男人把她摁在牆壁上,強勢地吻,掠奪她胸膛的空氣,根本不給她一點反擊的機會。

放開她的時候,也是咬着她的下脣。

像是,把她當做獵物的兇獸。

可怕,兇狠,血腥。

讓她一時迷茫,真的要繼續嗎?

“這麼青澀,顧賀安沒教過你?”男人氣息不穩地問。

聽見顧賀安的名字,秦煙身體冷了幾分,顧賀安確實是沒教過她,以前他的腿受傷,根本做不了這種事。

後來他的腿康復,她每次主動靠近,他都會說女孩子還是矜持點好。

不過是他不愛她,不想碰她的藉口罷了。

心裏的那點猶豫瞬間消散,她笑着看向眼前的男人,在他耳邊吐出一口熱氣,說;“以後你多教我,今晚,我們先玩洞房花燭。”

陸前川漆黑雙眸,灼灼的盯着女人。

捧着她的臉,粗糲的指腹碾壓女人軟嫩的脣。

雖然他有所剋制,嫣紅的脣,還是被揉捏得發白,直到她喊疼,他纔像是回神,恍惚動搖的自制力被拉了回來。

他猛然被她推開,轉身去給自己倒了杯冰酒。

男人熾熱的身體驟然離開,秦煙不太開心,踉蹌走到他面前,耍賴地坐在他腿上。

“親了我,你不想負責?陸前川,我勸你別做渣男。”

陸前川喝了一口酒,喉結滑動,已經被她扯松的領帶,無法束縛襯衫。

襯衫衣領也因爲剛纔吻她,弄亂了。

但他坐姿端正,背脊挺直,臉色冷峻,黑眸幽深,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

“這遊戲,玩了,你收不了場。”他冷聲警告。

“你來收場不就得了,陸前川,把我帶到這裏,你不玩也得玩!”

剛纔吻得那麼兇,現在說不玩就不玩,耍她呢!

秦煙有了逆反心理。

她把他手裏的酒杯搶走,一口仰頭喝完杯中的酒。

然後,扣住他後頸,吻他。

她吻技青澀,不得章法,卻橫衝直撞,像是要通過這種莽撞又惡劣的舉動,撞碎他的理智。

“秦煙,你想從我這裏得到甚麼?”

以前對他避之不及,一個眼神都不會施捨給他,卻突然要和他洞房花燭。

他想要她,卻不想讓她因爲利益出賣自己!

女人發出一聲低笑,嫣紅的脣在他耳邊低語。

聲音很小,他卻聽得清晰。

頓時,讓他瞳孔擴大,理智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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