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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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醫院緊急治療後，年糕的高燒終於控制住了，雲星夢買了粥喂她。

孩子沒甚麼胃口不想喫。

忽然孩子想起甚麼，努力吞嚥着粥，小聲道：“媽媽，明天是六一兒童節，我要上臺領舞跳四小天鵝。”

“你可以給叔叔打電話，讓他去看我的表演嗎？”

雲星夢端着粥碗的手一頓：“你很想讓他去？”

“很想。”年糕眼神淒涼：“這是我第一次上臺表演，也是最後一次請叔叔來看我的節目。”

“我希望他能記住我閃閃發光的樣子，不要忘記我。”

見雲星夢不說話，年糕失望地搖搖頭，淚水奪眶而出：“算了，我不該提這種過分的要求。”

“年糕，你提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

雲星夢心裏一陣酸楚，劃開手機給樊西川發了條消息：【女兒明天六一有節目表演，你來麼？】

消息發出去後，一如既往的沒有回覆。

年糕眼巴巴的盯着雲星夢的手機屏幕看。

每次看見手機有消息進來她都特別激動，又在看到消息內容時，失望的低下頭。

一直到天色大亮。

“叔叔不願意來看我表演麼？”年糕劇烈咳嗽着，故作輕鬆道：“他太忙了有好多臺手術要做，我都理解並不怪他。”

雲星夢望着女兒懂事的樣子，心裏沉甸甸的難受。

想要安慰孩子卻不知從何說起。

昨晚年糕高燒不退急着看病，樊西川卻那麼絕情不肯讓孩子先檢查。

女兒難過的心裏在滴血，卻還在爲他說話，卑微的叫雲星夢心痛。

“媽媽，你別難過，只要你能來看我表演，我就很開心！”

年糕抱着她的脖子道：“我有媽媽陪就夠了。”

雲星夢親了親她的小臉，笑容勉強：“加油寶貝，媽媽期待你的精彩表現！”

年糕很受鼓舞，強撐着吃了一碗粥和幾顆車厘子。

雲星夢陪她一邊打點滴一邊看老師發來的舞蹈教學視頻。

見手機屏幕亮起，是樊西川發來的消息：【嗯。】

雲星夢大喜過望，將手機舉起給孩子看：“年糕，他答應來看你表演了！”

“真的麼？”

年糕抱着手機親了好多口，蒼白的小臉有了笑容：”這是叔叔第一次來看我表演，我一定要好好表現！”

“媽媽，你快幫我穿上舞蹈服，我要趕緊練習！”

結婚五年，樊西川第一次答應來幼兒園看孩子表演。

雲星夢欣喜之餘又生出幾分隱憂。

擔心他會不會是手滑發錯了消息。

可眼見孩子歡欣躍雀，她也不好說甚麼，幫着女兒穿好了舞蹈服。

而樊西川的這條信息給了年糕莫大的信心。

她忍着身體的不適足足在病房練了三個小時。

休息時，孩子從書包裏掏出各種寶貝給雲星夢展示。

像快樂的小鳥在她耳邊嘰嘰喳喳。

“媽媽，你看，這是手工課上老師教我們捏的橡皮泥小玩偶，叔叔那麼喜歡獅子，我把這個送給他，他會開心的吧？

“媽媽，我這學期一共得了16張獎狀，是園裏得獎最多的小朋友哦，園長獎勵了我一盒費列羅，我要留着明天跟你和叔叔一起喫！”

“嗯，看到了，寶貝很棒。”雲星夢附和道。

但願這次樊西川不會失約。

她希望在離開前，女兒能如願過一個快樂難忘的六一。

哪怕很可能只是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