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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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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梵音目光冷淡的看着這兩位嬸子。

他們本來早已分家,日子過的悽苦,見梵音嫁進來後日子富裕,便舔着臉求着回來一起過。

雲寒謹顧念親戚之情,梵音便將他們兩家一併養了。

起初,他們對梵音還是客套感恩的,但年復一年,他們便覺得理所當然,甚至對梵音橫挑鼻子豎挑眼。

婆母溫和的道:“既回來了,便是知道錯了,阿音昨晚全城送荔枝給寒謹博美名,可見也是誠心反省了的。”

二嬸:“大嫂,你就是心太善了,慣會維護她,才叫她敢這樣囂張跋扈。

以爲我們寒謹是甚麼人吶,區區一點荔枝而已,能被這種小花招打動?在外當衆掀桌,駁夫君面子,簡直太不像話了,絕對不能輕易原諒!”

婆母一臉爲難,嘆了口氣,“阿音從江南遠嫁過來,舉目無親,許是太思念親人導致情緒失常,大家都體諒體諒,她也不容易。

阿音,來,跪下向你夫君認個錯,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別再犯便是。”

梵音看着這個慈祥維護她的老夫人,只覺得無比諷刺。

前世她眼盲心瞎,竟當真以爲婆母是真的疼惜她、維護她,吵架勸和是真認可她這個兒媳。

死過一次纔看清,她是何等精明、佛口蛇心。

若真體諒她不易,又何故要她下跪,折她顏面,讓全家瞧她不起?

她在府中地位如此低下,蹭喫蹭喝的人都敢不敬,何嘗沒有婆母的功勞?

此刻,涼室裏的所有人,包括下人,都在輕蔑的瞧着梵音,等着看她給雲寒謹下跪求饒。

雲寒謹坐在金絲楠木椅上,矜貴的品着茶,姿態清貴,高高在上。

他們一家,憑甚麼如此欺她?

梵音手指緊握,大步朝雲寒謹走去。

“看,她過去了,真的要跪下認錯了。”

“不然呢,難道她還敢和寒謹鬧到底嗎?這麼多年,誰不知道,她就是寒謹腳邊的一條狗,軟的全身沒有一根硬骨頭。”

梵音走到雲寒謹面前,站的筆直。

她垂着眼,居高臨下的嗤着他,一字一句,清晰響亮,“休書呢?給我。”

雲寒謹的茶杯停在脣邊。

他抬眼,像是在看個笑話,“一邊要休書,一邊又全城送荔枝爲我博取美名,這就是你要休書的態度?梵音,演戲都不能演全套,你這種見識短淺的粗鄙婦人,說你蠢都是抬舉。”

梵音追問,“所以,你沒寫?”

雲寒謹一窒。

他可以在她的哀求下不寫休書,卻不能是他自己主動不寫,這樣會讓他面上無光。

“梵音,你還有完沒完了,我還不知道你,真要寫了你又會要死要活的攔着我,我懶得浪費時間陪你演戲。”

“你這樣做,不就是想讓我在意你?我告訴你,死了這條心,你這種人,與你多說兩句話都令我噁心,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看上你。”

梵音冷漠的看着雲寒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拿出早就寫好的和離書。

“爲防雲大人覺得我在做戲,和離書我上的字,我已經簽好,雲大人,你只需要簽字,我們即刻兩清。”

雲寒謹不可置信的看着和離書,臉色瞬間黑沉如鐵。

她怎麼敢?

“哎哎哎,鬧個彆扭而已,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合,怎麼這般小氣較真,連和離書都拿出來了?”

老夫人看着和離書心尖狂跳,連忙站出來當和事老,“阿音,你有多喜歡寒謹,母親是知道的,你怎麼可能真的願意和離?別鬧了,再繼續鬧下去,寒謹一氣之下把字簽了,你可沒地兒哭去。”

“哭還是笑,那都是我的事,雲大人不是厭惡我麼,既如此,簽了字將我休棄,正合心意,不是麼?”

梵音將和離書遞到雲寒謹面前,挑釁嗤笑,“雲大人,你應該不會不願意簽字吧?”

雲寒謹自命清高,話都說到這步了,怎能說個不字?

“別以爲和離書就能威脅我了,梵音,玩H自F,也是你自作自受。”

他冷傲的拿起毛筆。

“不能籤!”

老夫人坐不住了,若真和離,雲府開銷和雲寒謹的前途,可就沒人能靠了。

她衝過來把和離書奪去,抬手便撕了。

“婚姻大事,豈能因爲一時賭氣,就和離的?說出去都讓人笑話。我還在一天,就斷不能容你們任性妄爲,沒有我的允許,以後誰都不準再提和離一事。”

和離書的碎紙,紛紛揚揚撒了一地。

雲寒謹輕蔑冷嗤,“難道你敢寫和離書,原來是早就料到母親會阻止。梵音,你能不能不要玩這種小把戲了?真是讓人厭煩的很。”

老夫人幽幽嘆氣,“寒謹,你少說兩句,阿音到底是你妻子,你也對她稍稍好些。”

“行行行,鬧得烏煙瘴氣的,家宅難寧。”

雲寒謹不耐煩的看着梵音,“看在母親的面上,你現在跪下認錯,我就原諒你這次,下一次,我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梵音看着一唱一和的母子兩,冷笑,他們還真是把‘既要又要’玩明白了。

既要她的錢享受榮華富貴。

又要她跪着求他們享用。

“雲寒謹,你以爲沒了我,你算個甚麼東西?和離是給你留體面,你們既不要臉,就別怪我不客氣。”

梵音拿出庫房鑰匙,“以後這個雲家,我不會再管,更不會再出一分錢。”

“你們別想再在我身上得到任何好處,以前喫進去的,也準備好盡數吐出來!”

聞言,幾個了老夫人頓時臉色大變。

梵音可是雲家錢袋子,她撂挑子了,雲家喫甚麼喝甚麼?

“阿音,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說話?母親將中饋交給你管,是信任你,豈是貪圖你甚麼?你捫心自問,母親對你不好嗎,哪次不是護着你?你怎麼突然變得這樣不懂事啊,來寒母親的心。”

老夫人委屈的抹淚,卻又還是大度的給梵音機會,“你把鑰匙收回去,這件事母親就當做沒發生過。”

老夫人素來是溫柔慈祥的,也是整個雲府唯一‘護着’梵音的人,她與她生氣還是頭一次,以爲能唬住梵音。

可惜,梵音已經看清了她的僞善。

“你們甚麼時候想清楚了,把和離書給我送來。”

梵音將庫房鑰匙扔在桌上,轉身便走。

二嬸震驚:“梵音失心瘋了嗎?不求着寒謹原諒,還要和離,上交中饋鑰匙,她怎麼敢的?”

三嬸看着桌上鑰匙,滿臉憂慮,“梵音若是真不管中饋,我們家這一大家子可怎麼活?寒謹......要不你還是去哄哄她吧?”

雲寒謹冷着臉,滿是厭惡,“梵音就是料定你們會這樣,所以纔會用這種方式來要挾我。不過是些銀錢罷了,我堂堂四品郎中,還養不活一個家不成?我的感情豈能被幾個臭錢左右?”

“想用這種手段逼我妥協,低頭愛她?怎麼可能,她做夢。”

“她要鬧,就讓她鬧,我倒是要看看,這次她能撐到甚麼時候。”

二嬸三嬸臉色難看,欲言又止,雲寒謹那點俸祿,還不夠他們兩日的喫食,哪夠養活一大家子人啊?

她們斟酌用詞,正想再說甚麼,這時,老夫人開了口。

“梵音這次敢用家用威脅,若是縱容,讓她嚐到甜頭,以後豈不是次次都要如此鬧?我們雲家,絕不能讓她拿捏了!”

她的臉上再沒有絲毫慈祥寬和,雙眼精明算計,“梵音遠嫁來,沒有家人在身邊,又深愛寒謹,寒謹就是她的全部,她只要還是雲家媳婦,她就撐不了幾天的。”

“再說了,禮部很快就會公佈新任侍郎名額,那可是正三品高官,到時寒謹可就是朝中新貴,身份今非昔比,是梵音高攀不起的,她必然心慌不安。”

“待她低頭認錯,便甚麼都會答應,即時我再命她將錢全都交給家裏保管,以後,她便再沒有底氣鬧了。”

梵音手裏的錢,可是金山銀山!

若是能全部拿來......

二嬸、三嬸眼睛齊齊發亮,盡是貪婪,“大嫂說得對,絕不能輕易原諒梵音,要罰她將錢財全部上交!”

——

離開涼室,珍珠忐忑不安,“姑娘,他們會送和離書來嗎?”

以前她以爲,是姑娘癡纏,雲家是被迫的、嫌棄的,可今日纔看出來,姑爺嘴裏口口聲聲的嫌棄、厭惡,卻從來沒打算過要休她家小姐。

即便如今小姐拿出和離書,也難以和離脫身。

無賴癡纏的人,又到底是誰?

梵音淡然搖頭,“他們一家子還指着吸我的血,用我的錢,若非逼到絕境,走投無路,是決計不可能和離的。”

她本也沒指望真能拿到和離書,不過是趁機撕破臉,丟出管家之權。

這狼心狗肺的雲家人,一天她都不會再養。

“過兩日便是長公主壽辰,我已有辦法,讓她幫我求一道和離懿旨。”

聞言,珍珠眼睛發亮,“若是懿旨和離,雲家人再不願意,也斷然不敢再糾纏姑娘!再者,被下旨和離,姑爺名聲會大受影響,仕途也要涼。一箭雙鵰,姑娘聰慧啊!”

梵音微笑,“還叫甚麼姑爺?他配麼。”

——

次日,雲寒謹被生生熱醒。

“怎麼這麼熱?”

他煩躁的坐起身,往放冰的地方瞧去,只見裏面空空如也,“冰呢?”

小石頭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夫人不掌家了,老夫人接手中饋,說府庫銀錢所剩不多,近幾日都節省些,只在正午最熱時供冰。”

“府庫中不是有許多現銀麼?”

“夫人把原本放在府庫中的銀錢都搬走了,說那是她的嫁妝,以後一分一厘都不會再給府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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