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七步成醫

呼，一陣風迎面吹拂。

龍頂天的手刀劈下來竟然S機湧現，還能颳起一股陰風。

尋常人看見都要嚇得躲閃。

可陳凡昂首直立，他雙目有神采，看出龍頂天這一劈看起來兇狠，實則嚇唬人罷了。

果然，手刀在陳凡額頭前小許停下，而陳凡眼睛都沒眨過。

龍頂天心中一動，他當兵半輩子，經歷過無數生死，練就一身霸道功夫，剛纔出手S機湧現，尋常人早就嚇破膽落荒而逃了。

可眼前這個小子居然沒有被嚇住，着實讓他驚訝。

龍頂天收回手，沉聲道：“嗯，你有些門道。我就是龍頂天，你怎麼稱呼？”

“陳北玄。”陳凡依舊用假名，省得當年壓迫他們一家的陳氏一族收到甚麼消息。

龍頂天問道：“你讀了幾年醫書？有幾年從醫經驗？可有甚麼頭銜？醫術比楊金進如何？”

面對連珠炮的發問，陳凡說道：“區區小病，問這麼多作甚？治是不治？”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區區小病？

誰不知道龍頂天的老父親早些年患了怪病，龍頂天是遍尋中外名醫，耗費上億錢財都無法治好老父親，就連國醫聖手都束手無策。

一個年輕小夥居然敢說是小病？

忽然，旁邊走出一位穿大白卦的斯文男人，訓斥道：“胡說八道，龍老闆，依我看此子毫無本事，造謠撞騙慣了，又是一騙錢的江湖遊醫，切莫上當。”

楊子安一旁提醒陳凡：“此人是龍頂天父親的私人護理醫生，叫王天寶。就是他跟龍頂天吹風，把我爸搶來的。而且，他還暗中要挾我，想我爸沒事，就得把那培元丹的藥方交給他。”

這裏面還有這麼多江湖險惡？

陳凡仔細打量了一番那王天寶，心裏另有計較。

楊老急忙道：“龍頂天，老夫醫術低微，對你父親的病真的無能爲力，但陳北玄前輩是貨真價實的神醫。”

王天寶色厲內荏道：“無恥老匹夫住嘴，我在醫學界從沒聽過陳北玄三個字。噢，我明白了，楊金進，你是找個小年輕來做替罪羔羊，等下你治死了龍老闆的父親，就可以甩鍋了。真是毫無醫德，老奸巨猾。”

楊老被一番辱罵氣得血壓飆升，面色漲紅：“你、你血口噴人，老夫從醫一輩子，對得起天地良心。”

陳凡說道：“廢話真多，龍頂天，這是你父親的私人醫生？真可笑。依我看，此人毫無本事，正是江湖騙子，把你耍得團團轉呀。”

陳凡聲色俱厲，怒斥王天寶，道：“此人身患梅毒，自己都搞不定。還把此毒傳染給你父親。不信，扒開他衣服，看看皮膚上的毒皰。病人的病情加重，就是此人害的。”

“甚麼！”龍頂天拍案而起，道：“小子，亂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王天寶更是激動指責：“下三濫的廢物，我從醫十餘載，照顧老先生也有五年多了，一直兢兢業業，盡心盡力，若沒有我，只怕老先生早就一命嗚呼了。你以爲你三言兩語就能憑空污衊我的？”

說完，他朝龍頂天微微欠身，道：“龍老闆，我也不能憑空受此污衊。否則我還怎麼在這一行待下去？”

“今日，有他無我。龍老闆，請你決定吧。”

龍頂天看二人吵起來，互相攻擊，而他一個外行人，根本無法分辨。

他說道：“別吵了，這樣吧。有請陳先生爲我老父治病。若你治好了，我就找人扒了王天寶衣服，一窺究竟。同時，必有重謝。如果你治不好，哼……我要你不得好死。”

陳凡應道：“沒問題。”

可那王天寶卻不同意，道：“龍老闆，治病也有個時間限制，若他說要治個三五七年，那可怎麼辦？”

陳凡傲然道：“區區小病，片刻即可。”

王天寶怒極反笑：“片刻？那我走幾步，吟個詩的時間夠了吧？”

陳凡道：“夠了。”

靜……

房間內外，但凡聽到陳凡如此自信的回應，都喫驚的張大嘴巴，無法想象，這是絕對神醫的自信。

吟首詩的時間就能治好病人？這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事。

那些跪在門外的醫生也不相信，天底下哪有甚麼神醫？都是日復一日的積累，可陳凡如此年輕，連楊老都做不到，他怎麼可能？

但這裏唯獨楊老，對陳凡最信任，因爲當日在太平間陳凡已經證明給他看了。

王天寶表情急轉直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駁斥。

陳凡大手一揮，道：“所有人出去，關上門，留下楊老做副手。你，出去吟詩吧。”

龍頂天臉色一沉，下令道：“好，出去。”

吱嘎的一聲，房門緊閉，衆人站在房門之外，紛紛看着王天寶，等着他吟詩。

“狂妄自傲的蠢貨，你們以爲龍頂天是那麼容易忽悠的？”

王天寶惱怒異常，他決不相信甚麼片刻就能治好龍父的多年怪病，他不知道兩人在裏面搞甚麼鬼。

但他明白，只要他念詩足夠快，就能讓陳凡下手的時間都沒有。

王天寶咬牙切齒，道：“好，我要念詩了。”

“勞動諸賢者，同來問病夫”

“添爐烹雀舌，灑水淨龍鬚”

“身是芭蕉喻，行須筇竹扶”

“醫王有妙藥，能乞一丸無”

王天寶一共走了七步，唸完了一首詩，其實也就大概七秒時間，他料定陳凡必然毫無建樹，他觸怒漢江三龍頭之一的龍頂天，必死無疑。

“哼，蠢貨，等死吧。”

忽然，房門打開了，走出一人，衆人看見，驚詫得倒吸一口涼氣。

龍頂天顫聲道：“爸，五年了……你、你能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