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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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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胃已經疼到麻木。

剛艱難掀開眼皮,就看見姚荔枝正拿着一袋血漿不知道在和秦桑淮說甚麼。

見我一醒,她上前一步開口就是譴責:“清和姐,你今天就算再生氣,也不能拿血包裝吐血呀!你暈倒後桑淮哥闖了兩個紅燈送你到醫院,還險些撞了人。”

隨後她又佯裝痛心地搖頭:“檢查結果卻只是輕微貧血,鬧了這麼大的陣仗,不僅耽誤了桑淮哥的會議,安安都被你嚇壞了。”

“小孩子心思脆弱,你再這麼鬧他會留心裏陰影的。”

姚荔枝將安安護在懷裏,雙眉緊緊擰着。

仿若她們纔是一對感情深厚的母子。

頭疼的厲害,我聽的有些發懵。

“貧血?”

我努力確認着自己聽到的內容,抬眼間正好捕捉到姚荔枝眼底還未來得及掩去的算計。

一瞬間,我甚麼都明白了。

她隱瞞了我的報告結果。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畢竟就算秦桑淮和那小惡魔知道了,怕是也不會爲我掉一滴眼淚。

我也索性懶得解釋。

反應不日後我就會化成一胚黃土,與這羣爛人再無瓜葛。

只雙肘用力,強撐着牀微微直起了身子,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秦桑淮,他臉上是絲毫不加以掩飾的厭惡。

呵......

我忍不住嗤笑出聲:“他會爲我着急?他怕是巴不得我早點死——”

最後一個剛吐了一半的音,我撐着牀的手腕猛地被秦桑淮扯得手臂險些脫臼。

我不知道他哪兒來的怒火,說話咬牙切齒的:“蘇清和,睡了一下午,你裝夠了吧?還不趕緊起來做飯?”

秦桑淮聲音帶刺,眼尾的恨意似是姚凝成實質。

“別忘了,你現在是在贖罪!”

贖罪?

我氣得發笑,狠狠合了下眼,聲音乾涸到沙啞:“秦桑淮,這飯我敢做,你們敢喫嗎?”

秦桑淮被我盯得劍眉緊擰,厭惡地扔開了我的手:“蘇清和,你要是敢耍花招,我絕對饒不了你!”

我忍不住扯脣冷笑。

怕?

我一個將死之人,有甚麼好怕的。

本想着出獄後安心等死的,可偏偏這幫噁心人的東西就是要往我身前湊!

我掀開被子,強撐着身體站起,狠狠推開擋在門口的秦桑淮,趔趄着走向廚房。

裏頭的油煙和飯菜味激起我胃部強烈的翻湧。

忍着噁心,我起鍋做飯,拍碎的大蒜扔進炒鍋,濃郁的香氣霎時綻開。

三四道菜擺在桌上,秦桑淮毫不客氣地在主位落座。

秦安安衝我冷哼一聲爬上椅子,姚荔枝也款款而來。

兩人一左一右,挨在秦桑淮身側,親暱的像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秦桑淮先動了筷子,一塊晶瑩剔透的五花肉被放在姚荔枝碗裏。

“甚麼味道!”

姚荔枝猛地捂住了嘴,一陣接着一陣的乾嘔出聲。

接着,她豁然回頭:“蘇小姐,你放大蒜了?!”

我無視了她喫人般的眼神,語氣淡:定“嗯,放了,沒蒜炒菜怎麼能好喫?”

秦桑淮猛地一拍桌子,震怒的聲音撕扯我的靈魂:“蘇清和,你還真是死性不改!你明知道荔枝不愛喫大蒜,吃了就想吐你還放?”

“你故意的!”

對上那雙恨我入骨的眸,我有些自嘲的勾脣。

我只是放了姚荔枝不愛喫的大蒜他竟就這麼大的反應。

當年姚荔枝一塊花生蛋糕將對花生嚴重過敏的我送進急診的時候,也沒見過他這般冰冷。

只一句‘荔枝也不是故意的,你別小題大做’就輕輕接過!

一旁的秦安安此刻也似是一頭小豹子般張牙舞爪的湊到我身前,五官因憤怒而狠狠擰在一起。

他衝我大吼,“壞女人,你是不是想害死荔枝阿姨!你怎麼這麼壞!”

聞言,心底一片死寂。

但卻冷笑出聲。

“是啊,你不是三年前就知道了?”

那張仍舊稚嫩的臉上露出慌亂。

“當年還是你作證,才把我送進監獄的。”

“秦安安,你當年自己說了甚麼話,都還記得的吧?”

我盯緊他的眼睛,那雙黑葡萄似得眼顯出心虛。

但他面上沒有絲毫歉意,依舊梗着脖子看我。

沒到變聲期的小男孩嗓音尖銳,刺痛耳膜。

“我當然記得!像你這種壞女人,就該一輩子都待在監獄裏!永遠不要出來!”

譏笑,唾罵。

眼前一片模糊。

監獄冰冷的地面,陌生的女人從我身前經過。

下巴被人捏住,打量的眼神冰冷的像看待貨物。

“這就是上邊交代過的?”

接着就是永無止境的虐待,抽完的菸頭,拾起的石子,甚至是不知來源的刀具。

衣服遮住的地方,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再抬頭時,正對上兒子緊蹙的雙眸,他對我的恨直直刺來,不加掩飾!

入獄三年,我以爲再面對他們時,已經不會再難過。

但聽着我懷胎十月,拼死生下的兒子一次又一次的詛咒時,我還是忍不住顫抖地揚起了手掌——

但下一秒,手臂被人抓住,秦桑淮的臉一晃而過。

“啪!”

一聲脆響,我偏過頭去,面頰火辣辣的痛。

“蘇清和!你到底想幹甚麼?!連自己的孩子都要打?!”

秦桑淮高聲怒喝。

我剛準備反駁,卻聽到撲通一聲!

轉頭,只見原本好端端的秦安安捂着腹部左側倒在地上,臉色慘白:“爸爸,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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