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文科還是理科
江小白的意識立刻沉浸到系統的深度學習模式中，一個個英語單詞如同跳動的音符在腦海中浮現。
“ambition，野心，雄心。”
“potential，潛力，可能性。”
“extraordinary，非凡的，傑出的。”
隨着他一遍遍地重複記憶，這些單詞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中。這就是記憶力提升300%的感覺麼？
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學習的快感讓他忍不住微微顫抖。
兩小時一晃而過，“高一英語單詞掌握度已達到百分之百。”系統的提示音在耳邊響起。
睜開眼，江小白看了眼手機，剛好一百二十分鐘。
江小白拿起英語書再確認了一下，那些本已跟他兩不相認的單詞，現在卻熟悉得好象老朋友，一看就親切得很！
江小白心中不禁一陣狂喜。
有了系統，他就可以擺脫日復一日的重複學習，告別不停刷題的悲慘歲月。
江小白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雙腿。
“高中還有兩年，足夠我把所有學科全部搞定。”
門口傳來母親的呼喊聲：“小白，出來喫飯了！”
香氣撲鼻而來，母親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
飯桌上，江大衛夾了一筷子糖醋排骨放進兒子碗裏。
“多喫點肉，對身體好。”
江小白看着碗裏的排骨，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
前世他死的時候，父母已經白髮滋生，自己未能盡孝不說，還要讓他們承受喪子之痛！而這一世，他有了改變一切的底氣！下定了決心，江小白抬頭看向父母說道：“爸，媽我想跟你們商量個事。”
“說。”江大衛抬起頭。
“高二要分科了，我想選文科。”
江大衛的筷子頓在半空，驚訝地抬起了頭，眉頭微微皺起。
餐桌上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電視裏新聞聯播的聲音。
“你理科成績有優勢，爲甚麼突然要選文科？”
“文科有更大的社會適應性，我覺得我學文科以後發展更大。”
母親胡紫蘭擔憂地看着兒子：“可是現在學文科會不會太晚了？高二都快開學了。”
“不晚，我有信心。”江小白的聲音堅定。
這一世，他要走一條完全不同的路。
江大衛放下筷子，嚴肅地盯着兒子：“你確定？”
“確定。”
“行，我們尊重你的選擇。”江大衛頓了頓，“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要是高考考不好，可是得去工地搬磚的。”
這話聽着嚴厲，卻透着父親的關心。
江小白舉起碗，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放心吧！爸，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對了，今天我來刷碗。”
母親胡紫蘭一臉驚訝：“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從來不主動做家務的。”
“我已經長大了，想幫家裏分擔點事。”
廚房裏，江小白認真地刷着碗。
熱水的溫度剛剛好，泡沫在瓷器上滑過，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這是他重生以來，想爲父母做的第一件事。
洗完完後，江小白髮現母親手裏拿着的那條深藍色內褲。
“媽，這個真的不用你洗，我自己來就行。”江小白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懇求。
母親愣了一下，手裏還攥着那條內褲，臉上寫滿了不解：“你從小到大的衣服不都是我給你洗的嗎？怎麼現在還害羞起來了？”
江小白抓了抓頭髮，目光躲閃着不敢看母親的眼睛：“我都這麼大了，這些事情還是自己來比較好。”
母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露出了理解的笑容：“也是，我兒子長大了。”
看着母親把內褲放進洗衣籃，轉身走向廚房的背影，江小白心裏湧起一股暖流。
在這個家裏，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方式表達着愛，即便有時候顯得有些笨拙。
“老江，你說小白怎麼了？”
胡紫蘭忽然說道。
江大衛正在看報紙，聞言抬起頭：“怎麼這麼說？”
“你沒發現嗎？今天從醫院回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主動做家務，還要去跑步。也不像以前那麼不愛說話了，還有，他怎麼突然想學文科的。”
江大衛搖搖頭：“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
“可是他今天怪怪的，好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別想太多，孩子變好了，你難道還不高興了？”
小區的夜色靜謐，路燈將江小白的影子拉得很長。
涼風吹過，帶着夏夜特有的燥熱。
他慢跑了將近一個小時，汗水已經打溼了T恤。
窗外，蟬鳴聲此起彼伏，夏夜的風輕輕吹動窗簾。
江小白的房間裏只有檯燈發出柔和的光。
書桌上，各科練習題堆疊成小山，記滿筆記的草稿紙散落一旁。
牆上的時鐘指向十點，秒針走動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格外清晰。
江小白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再來兩小時，把英語這個短板補上來。”
他再次沉浸到深度學習模式，把高一英語裏所有單詞、課文、知識點全部複習了一遍。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江小白幾乎把高考所有可能考到的重點都過了一遍。
特別是英語，他把每天兩小時的深度學習模式全用在英語上，把所有單詞、課文、知識點全部背了下來，英語原來是他的短板，但現在應該是他善長的一名學科了。
夜晚躺在牀上，江小白不由得想起前世那具飽受摧殘的身體，每天加班到凌晨兩三點是家常便飯。
回到家時，整個人就像具行屍走肉，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
失眠、焦慮、神經衰弱，這些都是工作帶給他的“禮物”，讓他在三十歲出頭就已經一身的毛病。
現在的他，只要一沾枕頭就能睡着，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妙。
窗外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進來，給房間蒙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江小白漸漸進入夢鄉，呼吸變得綿長而均勻，臉上還帶着一絲淺淺的笑意。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小區的步道上，瀝青路面還殘留着些許露水。
江小白跑步的身影拉出一道修長的影子，隨着他的動作在地面上起伏。
堅持了一個多月的跑步鍛鍊，現在他每一次的邁步，都能感受到大腿和小腿肌肉充滿力量的繃緊與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