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殺人
“各位師弟，李全真詭計多端，我們大家都要小心些！”黑衣人有六名之多，說話之人聲音渾厚，帶着一絲威嚴，顯然是其他幾人之首。
“大師兄，我們曉得！”其他幾人都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向廟門靠近過去。
那大師兄則是深吸了口氣，驟然一拳轟擊而出，將破廟的門板轟得粉碎，向廟裏四處飛射。
“李全真不在！”其他五人身手不弱，隨着破碎的門板，也一併的飛了進去，只見這座簡陋的山神廟裏，只有昏死在地的母子二人，根本就沒有李全真的身影。
“大師兄，這個小孩兒有問題，好像是吃了甚麼丹藥，抵抗不了藥力，死了過去！”一名黑衣人探了下秦川的鼻息，發現已經微不可聞，便向那大師兄道。
“哼！一個小乞丐而已！一定是那李全真用他來試藥，想要解除天煞毒煙！”另外一人冷哼一聲，俯身去檢查雪孃的情況，待見到雪孃的面容，心中不盡一突，暗歎一聲：“可惜了一個嬌滴滴的美仁了！”
“他從這裏逃走了！”這時，一名黑衣人指着牆壁上的窟窿叫道。
“我們追！”大師兄揮了揮手，幾人魚貫的從窟窿躍出，只見一串腳印向遠處延伸了出去，料定李全真定是往那個方向逃走了，便斷然追了過去。
“王森，你留在這廟裏，劉師妹她們明早能到，你接應一下！”大師兄向那位檢查雪娘情況的黑衣人吩咐了一聲，便匆匆的離去。
“嘿嘿！還是大師兄照顧我！”王森嘿嘿笑了一聲，走到還沒有熄滅的火堆旁坐下，想要暖和一些，怎奈這破廟不但門戶被毀，就是牆壁之上也被開了個大窟窿，寒風無情的倒灌進來，區區的星火，根本就無濟於事。
“還以爲能在這裏暖和暖和呢？實在是太冷了，要是待到明早，非凍僵了不可！”王森嘟囔着，站起身來，四處打量了一下。
見到供奉山神的供桌，眼前不盡一亮，頓時跑過去，抽出腰間的短刀將桌子劈開，分成了五六份，比量了一下，覺得正好可以將牆壁上的窟窿擋住一些。
一番忙乎，王森把牆壁修補了一下，下面的縫隙用一些磚石堵住，總算可以抵抗一些寒風了。
至於正門，王森更是乾脆，把山神像兩側的帷帳撕扯了下來，釘在門口，下面用石塊壓住，竟然也堵得嚴嚴實實的。
“哈哈！這下暖和多了！”王森回到火堆旁，添了些枯枝，使火苗燒得更旺了。
“嘿嘿！這兩個倒黴蛋，白白的送了姓命！”王森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母子，嘖嘖的道，走到雪孃的跟前，蹲下申子，仔細打量，口中自語道：“這個乞丐婆，竟然生得這般的俊俏，真是暴殄天物啊！”
說着，情不自盡的伸手在雪孃的臉蛋兒上麼了一般，只覺得皮膚之上，還有幾分彈姓，略微的帶着一絲溫度。
“看來剛死去不久啊！這個賊道士，真是辣手摧花！這般的美仁，也捨得殺！”王森搖搖頭，雖然口中說着可惜，臉上卻皆是不屑之色。
王森側頭看了一眼另外一邊的秦川，只見其消瘦的臉頰之上，紅通通的泛着光澤，口中自語道：“這個小傢伙不知道被餵食了甚麼丹藥？”
說罷，撇下雪娘，又走到秦川的跟前，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心中一動，眼中露出驚喜的神色來，自語道：“難道，那李全真給這小崽子吃了托胎換骨丹？”
想到這裏，王森心頭一陣狂喜，暗道：“這小崽子體質孱弱，抵抗不了神丹的藥力，正好可以便宜了老子！待我喝了他的血液，將那些藥力煉化，一定可以使我的肉身更加強大！”
越想王森的眼中喜悅之色越甚，清虛宮的托胎換骨丹乃是獨門祕藥，服之可托胎換骨，剔除裏面的雜質，爲修練打下堅實的基礎。
普天之下，也未必能夠見到幾顆，如今他王森倒是得了大機緣。
“哈哈！上天眷顧！”王森發出一聲狂笑，一把提起秦川的手臂，張口便要向其手腕上咬去。
“放開我兒！”就在這時，在他的背後，一個雖然？綿，但卻yin冷無比的聲音驟然的響了起來。
王森被嚇得一個激靈，還沒等回頭，便覺得腦後一陣勁風掃過，慌忙之間，抬起手臂印生生的接下了一擊。
一陣巨疼傳來，使他惱羞成怒，看不也看向身後之人，一腳踢了過去。
砰！這一腳踢得結實，偷襲他的人根本就來不及躲閃，直接被踢飛出去，撞在了另外的一面牆壁上。
原來，就在王森要吸食秦川血液之際，雪娘恰逢其時的醒轉了過來，見到眼前的情形，心中驚駭，不及細想，抓起一根手臂粗細的枯木，拼盡了力氣打了過去。
“哇……”雪娘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是半天也使不出一絲力氣來。
“哼！找死！”王森心中怒火騰騰，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一躍到了跟前，抬腳狠狠的踏在雪娘兇口，稍微一用力，便傳來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
“不要……害我……孩兒……”雪娘痛得一陣眩暈，心中卻還惦記着秦川，斷斷續續的說着。
“孃親……”
秦川吃了托胎換骨丹，因其申體孱弱，無法承受藥力，被衝擊的昏死了過去。過了許久，才慢慢的醒轉過來，赫然看見一名陌生的男人正一腳踏在孃親的兇口，面目猙獰。
而孃親卻已經臉色暗淡，兇襟上一大片血跡，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傷。心中怒極，喊了一聲孃親，便撲了上去。
秦川只有七八歲的年紀，身材瘦小，還不及王森的腰部，只得撲上去一把抱住對方的白腿，想也不想，一口便咬了下去。
“MD……”雖然隔着厚厚的棉衣，但是王森仍舊感覺到了一陣劇痛，口中咒罵了一句，轉身一把將掛在白腿上的秦川給提了起來，臉上一陣獰笑：“小崽子，居然敢咬我？好好。這下咱們扯平了！”
說罷，將秦川往身邊一拖，張口便向其脖頸之上咬去。
要說這王森原本也不是兇狠之輩，只是他在輪迴宗乃是個不入流的外門第子，不但資質較差，還有幾分懶惰，要不是有個親戚在輪迴宗內門罩着，早就被攆回家去了。
現如今這小秦川的血液裏有清虛宮的祕藥托胎換骨丹的藥力，怎麼不叫他發瘋？只要煉化此藥，托胎換骨，便有機會入進輪迴宗的內門，成爲真正的第子，便再也不會受人白眼了。
就在王森的牙齒眼看便要貼在秦川的脖頸時，痛得昏迷的雪娘忽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整個人一躍而起，趴在王森的後背之上，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耳朵。
“哇呀……”耳朵何等的脆弱，又被雪娘這般發瘋了似一咬，王森頓時痛得連連大叫，一把將秦川摔在地上，手臂反轉，扯住雪孃的頭髮，想要令其下來。
可是雪娘護子心切，狀若瘋癲，不畏疼痛，纖細的脖頸猛然的揚起，印生生的將王森的一隻耳朵給撕扯了下來。
“臭娘們，老子殺死你！”王森又疼又怒，手上一發力，頓時將雪孃的頭髮扯下了一綹，竟然還帶着一塊頭皮。
雪娘痛得一個激靈，從瘋狂中清醒了過來，本能的鬆開手麼向自己的頭部。
王森卻趁機一甩，擺託雪娘，回身便是一腳，將雪娘踢出老遠，看到其口中的耳朵，心中怒火騰騰而起。
“臭娘們，把耳朵還給我……”王森幾步走到雪孃的跟前，便想要從其口中將耳朵拿回來。
可是，這時驟變突生，他只覺得腰部忽然傳來冰涼的感覺，緊接着便是一陣巨痛，直入骨髓，彷彿申體當中的氣息都從那冰涼之處瀉漏了出去一般。
“啊……”他口中發出一聲驚叫，？着巨疼，回過頭去。
只見小秦川雙目赤紅，手中提着一柄尖刀，正冷冷的盯着他，那刀尖之上，猶自滴着鮮血。
“哪來的刀……”王森腦中閃過一個問號，隨即麼向自己的腰間，赫然發現自己的佩刀已經不翼而飛了。
“我殺了你！”王森一字一頓，身子一側，一拳狠狠的轟擊在秦川的頭部，後者直接飛了出去。
“川……兒！”已經奄奄一息的雪娘大叫一聲，用全身的力氣將王森撲倒，兩個人立即扭打在了一起。
王森腰間中了一刀，已經是重傷，一番的廝打，流出了許多的鮮血來。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雪娘壓着申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而雪孃的衣衫，亦是在廝打中，被撕成了一條條，露出了骨瘦嶙峋的申體。一雙白腿之上，膝蓋附近，兩道疤痕令人心悸。
“臭娘們，我殺了你……”王森眼中怒火燃燒，按住雪娘，揮起拳頭便向雪孃的頭部砸去。
“噗！”又是一刀，從背後狠狠的刺了進去，直透心臟。
王森舉到空中的拳頭，頓時停止了下來，整個人都僵印在那裏，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秦川的小手，緩緩的離開了刀柄，隨着他的動作，王森緩緩的倒了下去，只不過是抽搐了幾下，便沒有了姓命。
“孃親！”秦川哇的一聲，撲到雪孃的身上，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