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傅瑾年根本就沒有心
蘇寒疼的忘記了深呼吸。
原本以爲早已插滿刀子的心不會疼。
可它還是疼。
“既如此,蘇經理明早遞辭呈吧,”冰之淡然的嗓音不容置疑,“去相夫教子吧。”
冷。
蘇寒四肢百骸都被凍僵硬了。
她感覺自己不是入冰窟那麼簡單,而是身處冰窟將自己的心臟挖出來給傅瑾年看。
後者不但不看,還在上面狠狠地踩了一腳。
鮮血淋漓也不過如此。
“好,那明天我就去人事部遞辭呈。”說着,蘇寒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從椅子上起身。
她想頭也不回的走掉。
“蘇寒……”白露大喊一聲,“瑾年是在跟你開玩笑,怎麼還當真了呢?”
話剛落,就聽男人極其冷酷道,“讓她走。”
三個字。
絲毫未留情面。
白露一副快心力交瘁樣,“瑾年,你怎麼這樣?我們不是在請蘇寒策劃婚禮嗎?”
傅瑾年耐性已無,“我還缺個策劃經理?”
眼尾輕佻,面若寒霜。
白露解釋不清楚,急的目光亂放。
“蘇寒,瑾年沒那個意思。這話怪我,協商訂婚就訂婚怎麼還扯家常。蘇寒,給我個面子……”白露的話剛到這兒,傅瑾年像丟了面子似的,怒道,“白小姐,請自重。不忠的狗,留了也是無用。”
傅瑾年不許白露插他訓蘇寒的事。
蘇寒冷笑一聲,“白小姐,喫好,我就先走了。”
白露咬牙,“你就這麼走了,怎麼向你母親交代?”
蘇寒腳步停下。
傅瑾年不缺一個策劃經理,自然也不會缺一個暖牀的。
可蘇寒不同。
她缺一個母親。
缺一個即便嫁入豪門也活的謹小慎微的母親。
她拎着公文包的手的手背因忍耐冒出了青筋。
她真的好想就這麼走掉。
她也知道是她過了。
可她疼啊。
傅瑾年根本就沒有心。
哪怕是養只寵物。
十年。
也該動容下吧。
“蘇寒……”
白露望着她,已把自己當她六嬸的寬慰她。
“公司無人知曉你的身份,你就這麼走,公司的人怎麼看待你?最主要還是你母親,我想你母親也不想你因爲脾氣不好就離職。她身體不好,你得爲她多考慮。”
白露拍了拍她的肩膀。
實則不知多喜悅。
“瑾年……”
“腿是她的,要走要留,自己決定。”
他不慣她。
在公司就話多。
現在還給他鬧脾氣。
膽肥了。
“白小姐說的是,看我這暴脾氣。”蘇寒將眸中快奪眶而出的淚水逼了回去。
她一邊向白露賠着笑,一邊乖巧給傅瑾年鞠躬,“六叔,蘇蘇脾氣不好,你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