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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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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聽到“越飛螢”三個字,陸戰下意識往後大退了一步。

這個留洋歸來的越小姐這段時間可是把他纏得夠嗆,今天要不是她不知道使了甚麼手段,硬是讓司令給他下任務參加這個勞什子宴會,也不會發生......這檔子事兒。

韶驚鵲卻是又驚又喜,連忙衝過去扶住摔得東倒西歪的越飛螢:

“螢子,你怎麼也來了?!”

越飛螢費勁地抬起沉重眼皮,怔怔盯了眼前的韶驚鵲許久,似乎沒想到怎麼會在這兒見到她,愣了半天才口齒不清地吶吶道:

“雀兒(qiao)......我好像被人堵了......”

只這一句,韶驚鵲便知道自己沒認錯人。

這傢伙估計現在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穿越了,恐怕還以爲自己倒黴撩騷到了裝單身的男大,被正宮帶人抓姦呢!

看着只嘟囔了一句話就安心睡倒在自己懷裏的越飛螢,韶驚鵲是哭笑不得。

陸戰皺了皺眉頭:

“你們認識?”

連他看到越飛螢的第一眼都沒立刻認出來,這個女人倒是一口就喊出了她的名字,看樣子兩人關係應該不淺。

他充滿質疑的聲調令韶驚鵲後背一緊,怎麼差點把這人給忘了!

韶驚鵲腦子轉得飛快,小嘴一張瞎話就來:

“當然,越小姐常來看我們文工團的演出,我們是老熟人了!”

“你是文工團的?”

陸戰從她的話裏捕捉到一點有用信息,說了半天他還不知道她叫甚麼名字。

正要接着問,這時房間大門卻“砰”地一聲被人撞開,瞬間烏拉拉湧進來半屋子人。

爲首的是一個富態中年男人,一眼瞧見躺在韶驚鵲懷裏睡着的女兒,兩隻眼睛瞪得都快要噴出火來:

“老王,把這個逆女給我帶回房間去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開門!”

“是,先生。”

話音剛落,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便領着兩個夥計把越飛螢從韶驚鵲懷裏抬了起來。

韶驚鵲趕緊抱住她不撒手,大聲呵道:

“你們想幹甚麼?!”

富態中年男人面黑如墨,只上下掃了她一眼,沒理會她,反而轉頭對身旁的中年女人說道:

“曲團長,剛纔的事我希望你和祁先生之後能給我一個交代,今天的宴會就到此爲止,各位都請回吧,恕越某還有要事,不送了。”

越嘉良語氣生硬,撂下一句話,徑直轉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王管家揚了揚下巴,其餘幾人一使勁就把韶驚鵲給推開,抬起沉睡中的越飛螢就往外走。

韶驚鵲還想追上去,身旁卻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呵斥:

“站住!你發甚麼瘋?!還嫌不夠丟人?!”

那刺耳的女聲令韶驚鵲身體本能地一個瑟縮,扭頭看去才發現呵斥自己的正是帶她來參加宴會的文工團副團長曲靜雲。

曲靜雲正惡狠狠地瞪着她,哪還有平時大氣端莊的模樣。

此時的她是又恨又惱,精心設計好的安排就被這個蠢笨如豬的女人給壞了事,還陰差陽錯被祁盛之佔了大便宜!

原來曲靜雲並不是祁盛之的親生母親,她二婚嫁給祁父之後又生了一個兒子祁光耀。

兩個孩子相差四歲,一直暗暗較勁,特別是這兩年察覺到祁父似乎有了挑選接班人的意思,兩方更是明爭暗鬥不斷。

最近一次祁明遠跟曲靜雲提起,想介紹海歸愛國華商越嘉良的女兒和祁盛之認識認識。

這無異於在曲靜雲心裏丟下了一顆威力巨大的Z彈,這幾乎就代表着祁明遠把祁盛之當成他的接班人看了!

要是祁明遠沒透露要把祁家的家業交到祁盛之手上,對方肯把寶貝女兒嫁給一個不學無術,花天酒地的廢物?!

曲靜雲當下假意高興地答應下來,實則恨得咬牙切齒,立刻在背地裏想了一個陰損的主意。

她看上了文工團裏最沒腦子又自視甚高的韶驚鵲,說是要把她介紹給祁盛之認識,又安排祁盛之到房間等候和“越小姐”相親。

而她只需要“無意”中領着越先生等人來抓個現行,祁盛之必然會狠狠得罪想要結親的越家,也會讓祁明遠對他徹底失望,到時候他還有甚麼機會跟光耀爭家產?

明明一切都如曲靜雲預料一般進行,可......

“你不是和盛之在一起嗎?!他怎麼會在隔壁房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曲靜雲尖聲三連問話音未落,身後響起一道輕聲嗤笑:

“曲阿姨,原來這位纔是你要給我介紹的對象啊!”

韶驚鵲聞聲看去,只見一個年輕男子雙手插兜,嘴角帶着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一雙桃花眼裏滿是戲謔的味道,正悠然自得地靠着門框打量着自己。

韶驚鵲突然反應過來,這個人才是祁盛之,那剛纔她睡了的那個男人是......

她連忙轉頭看向身後,此時陸戰的臉色已然鐵青——她這一臉的驚訝錯愕,他還有甚麼不明白的?

韶驚鵲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穿越過來第一時間就把人睡了不說,看樣子還睡錯了人,這叫她怎麼跟人解釋?

陸戰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更是一陣煩亂。

他這是和別人的相親對象發生了關係?

他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麼難解決的事,比讓他孤身一人深入敵營進行斬首行動還難!

而祁盛之看着面色僵硬的曲靜雲,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曲阿姨,越家知道你在相親宴會上給我安排了兩個相親對象嗎?我爸知道嗎?”

曲靜雲咬緊了後槽牙,努力維持住最後一絲理智,轉頭對陸戰說道:

“這位同志,麻煩你迴避一下,我們家有些私事需要處理。”

此刻陸戰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在場僅剩的四個人裏他看上去的確是唯一一個外人,可他們不知道他已經和這個姑娘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他不可能再放任她和其他男人相親。

事關姑娘名譽,陸戰也不便當着曲靜雲等人的面多說,他深深看了韶驚鵲一眼:

“在這兒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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