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玉面修羅

第2章 玉面修羅

　　蘇顏不否認這個說法。

　　按照一般兇手殺人的慣用思維，即便是肢解棄屍，目的也是爲了不引人注目，像這樣故意讓人發現，分明就是在炫耀。

　　“火鍋店的內部人員，和那幾個學生都問過了嗎，能接觸到那幾份肉片的人，都有可能會是兇手。”蘇顏的視線又向裏面掃視了一遍。

　　“這種簡單的偵訊工作，可不是我要做的，你那麼想知道，就自己去問。”楚蔚然摘下了白手套，向門口走去，完全不理會後面的蘇顏。

　　果然是個很不好相處的人。

　　蘇顏暗暗撇了撇嘴，然後走過去問了那幾個學生和服務員一些問題，基本可以排除他們的嫌疑。

　　現場已經沒有太多線索，蘇顏走出門口，看到雪還在下，外面圍觀的人羣已經散了，楚蔚然站在雪地裏，低着頭，不知道在想甚麼。

　　“你發現甚麼了？”蘇顏走到他身邊，順着他的視線看着地上，那裏有兩個腳印，但是被正在下的雪覆蓋，已經不太清晰，“有問題？”

　　楚蔚然也沒回答，只是問了一句：“公安大學犯罪心理學碩士研究生，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楚蔚然對她的底細還真是瞭解，蘇顏笑了笑，故意問道：“楚隊長問我甚麼看法，對這個案子，還是對你？”

　　楚蔚然低頭看了眼這個小丫頭，挑眉道：“那你就說說，對我有甚麼看法？”

　　蘇顏將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裏，看着眼前比她165公分的身高還足足高出一個頭的楚蔚然，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溼溼涼涼的。

　　楚蔚然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夾克棉服，拉鍊沒有拉上，露出裏面白色的高領毛衣，襯着他蒼白的臉越發無色。

　　楚蔚然的臉很好看，眼眸深邃，鼻樑高挺，雙脣削薄，而且明明他的氣場很冷厲，但是身上卻有一種儒雅的氣質，也難怪警界的人會稱他“玉面修羅。”

　　“冷靜到近乎冷漠，堅持到近乎偏執，毒舌，不合羣，沒有人情味，綜上所述，我對你的看法就是，敬而遠之。”蘇顏如是說。

　　大概是習慣了別人的恭維，楚蔚然聽到蘇顏這麼損他，居然破天荒地笑了一下：“那可真是遺憾，我剛纔還打算讓你到隊裏來做顧問的，現在看，蘇大小姐應該也不稀罕。”

　　呃，他剛纔說甚麼，顧問？

　　蘇顏看到楚蔚然轉身離開的背影，忙跟了上去，賠笑道：“我剛纔都是開玩笑的，楚隊長不要介意啊。”

　　“我還有個缺點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很記仇。”楚蔚然回頭看了一眼蘇顏，那個眼神，讓蘇顏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楚蔚然的車很拉風，是一輛綠色的牧馬人，在停車場裏很是顯眼。

　　蘇顏看到他拉開車門，在他剛坐進車裏的時候，也已經打開另一側的車門坐了上去，對着楚蔚然投過來的嫌棄的眼神笑得燦爛：“謝謝楚隊！”

　　楚蔚然倒是也沒趕她下車，修長的手指熟練地設置好了導航。

　　蘇顏看着導航儀屏幕上市公安局這幾個字，心裏有些奇怪，他好像不是第一次來齊市吧，去個公安局還要用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