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點頭:“我知道,今天這事都是‘顧山’惹出來的,回去你們甚麼都別說,我來處理。”
一家三口喫完晚飯,顧拾月收走了牛奶盒,連同地上帶血的紗布,消毒棉花和空的藥瓶,天已經擦黑了。
顧山揹着地上的男人,帶着花清蕊和顧拾月下山。
按照記憶,他們摸進了自己住的西屋。
說起來這顧山也真是被人給帶壞了,一年前還好好的一個人,勤勤懇懇地勞作,生了一兒一女,娶了個還算清秀的美嬌娘。
日子過的美滋滋,就因爲去鎮上賣了一趟家裏養的魚,被一個賭坊的人拉去堵了兩把,贏回了五兩銀子,從此就異想天開,要靠賭博發家致富。
顧老爺子實在生氣,怕他的行爲帶累壞了家裏的其他人,就把他們一家趕去了西屋住着。
哪怕沒正式分家,那也是另開煙竈,還把西屋跟主屋隔開,不讓他們一家跟主屋的人來往。
顧奶奶有時候看不過去,也會給顧拾月和她弟弟五郎拿喫的,顧山和花清蕊她從來不管,家裏有喫沒喫都不管他們。
花清蕊是個勤快的人,哪怕顧山不着調,家裏的菜地還是種的滿滿當當,山地上的紅薯也種了不少,勉勉強強能果腹,餓不死。
對於這個三兒子,顧老爺子恨鐵不成鋼,想了許多辦法都拉不回來,只能放棄。
老大兒子都娶兒媳婦了,他都當太爺爺了,還得操心老三的事,有時候想想都恨不得把人打死。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得去賭。
說起來也奇怪,顧山有原主的記憶,顧拾月也有,就花清蕊沒有。
顧山鬆了口氣,他實在是怕他家小蕊蕊把原主做的屁事扣在他頭上,冤枉死了不說,惹惱了媳婦可不是鬧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