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人人知道,陸宴景最恨的人是季淺。季淺的解釋,陸宴景說她在狡辯。季淺得絕症,陸宴景說她是裝的。季淺被構陷,陸宴景眼瞎心盲拉偏架。只有她哭的時候,他纔會誇她哭的真情實感。陸宴景以爲自己能把季淺困在身邊虐一輩子。可當季淺真的逆來順受,對他的愛恨都不再給予回應時,他突然就慌了。陸宴景卑微乞求:“季淺,我不恨你了,你能不能再愛我一次?”
陸宴景每次都要把她折騰的真情流露尊嚴掃地,才肯放過她。
“滾吧。”是陸宴景格外開恩的聲音。
季淺撐起身,她快速拉好自己的內衣,可襯衫釦子少了兩顆,衣領耷拉在鎖骨下。
季淺是狼狽的,可坐在辦公椅上的陸宴景卻矜貴散漫,形象體面。
他沒穿外套,搭在扶手上的手臂衣袖挽起半截,修長的手指間鬆散的夾了只煙。
他興致來了,隨時隨地都能讓她供他發泄。
陸宴景在淡薄的青色煙霧中抬眸,語氣譏誚涼薄:“怎麼,捨不得走?”
季淺打了個哆嗦,她怎麼敢再來一次。
可她只想要一件蔽體的衣服,畢竟外面......
對上陸宴景冷下的眸光,季淺握着衣領扭頭衝出辦公室。
聽到關門聲,總裁辦前的祕書團一個個抬起腦袋,眼睛帶雷達一樣在季淺捂着的地方掃過,又撇撇嘴互相對視一眼,無聲交流鄙夷的情緒。
季淺打開水龍頭,簡單清洗了自己,抬起頭,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黑色微卷的長髮被蹭的有點毛躁,眼尾泛紅透着豔色,尤其是敞開的衣領下,指痕遍佈,新舊交錯。
不管是多酣暢的牀事,陸宴景從不會失控親吻她。
親吻是對愛人做的事,她......顯然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