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季淺沒有拒絕的權利,就像她最討厭的酒局,陸宴景不會因爲她不想就不讓她去。
下班後,陸宴景開車載着季淺來到酒店。
車停下,他看到季淺還在用手機搜索浪漫攻略,不由皺眉,捏住季淺的下巴。
“這麼積極的幫我追女人,怎麼,跟我玩膩了?”
季淺覺得他莫名其妙,幫他追安晴難道不是他安排的任務嗎?
季淺道:“你總要結婚的,難道要一直跟我這樣?”
“跟你哪樣?”陸宴景挑眉,明知故問的撫向季淺背後,捏開她的內衣帶。
陸宴景偏頭,咬向季淺的脖頸,季淺一慌,顫聲道:“宴景......”
喊完她一愣,陸宴景也一怔。
季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叫過他了,更多的時候她都是叫他陸總。
這個久違的稱呼讓陸宴景想起年少時的美好,但他並不覺得懷念,反而讓他噁心。
季淺雙手無力的抵着他的肩,央求道:“別在我身上留下痕跡......”
話沒說完,季淺就脖子一痛,她悶哼一聲,陸宴景已經扯開她的衣領,往下一拉。
然後咬在她身上,直到留下紅痕才鬆口:“我說過,不准你再叫我名字。”
陸宴景:“死魚一樣。”
季淺不肯依他。
“看來你是不想幹了。”
果不其然,陸宴景道:“我給你的工資是普通祕書的三倍,如果你做不好,自然會有人頂替你的位置。”
錢哪有那麼好賺,陸宴景給的錢多,季淺就得按他的喜好,白天做祕書,晚上做表子。
陸宴景終於放過她:“滾出去。”
對於她,陸宴景向來用完就扔。
季淺下了車,差點沒站穩,可陸宴景已經一腳油門將她扔在了地下停車場。
他不會讓人看到她跟他是一起來的。
季淺站在風口裏,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甚麼。
季淺臉色發白,手下意識壓着西裝裙。
理智告訴她,她應該掉頭就走,不能這樣出現在衆人面前。
可現實卻壓垮了她的脊樑,告訴她,惹怒陸宴景的後果她承擔不起。
可季淺還是遲到了。
包廂門沒關,裏面傳出笑聲。
“安晴,你坐那麼遠幹甚麼,你坐我哥邊上啊!”是陸宴景的妹妹陸湘琳。
陸宴景咬着煙,語氣玩味:“她膽子小,別嚇她。”
陸湘琳揶揄:“哥,你跟安晴都多少年沒見過了,還記得人膽子小?說,是不是早就惦記上了?”
門外,季淺目光一暗,像心裏被釘上已經長死的釘子又猛的被拔出來,血淋淋的痛!
安晴大學沒畢業就出國了,陸宴景居然還記得她膽小。
其實季淺也膽小,尤其是成爲罪人後,她更恨不得躲着陸家人走,可陸宴景不在乎。
他恨不得把她送到他家人面前,看她被衆人的恨意撕碎。
這是陸宴景喜聞樂見的。
季淺正要推門,裏面又傳出聲音。
“宴景,你的衣袖髒了。”有溫柔的聲音提醒道。
季淺狠狠一怔,時隔多年,這個聲音依舊是她的噩夢。
陸宴景抬了下衣袖,譏誚道:“確實髒。”
季淺臉上臊紅,怎麼都不敢再推門進去了。
陸宴景以前沒這麼輕浮的,只是他知道季淺討厭這種人,所以他成爲了這種人。
季淺放下推門的手,突然就不想進去了。
被懲罰也好,被扣工資也罷,她都不想再面對這樣的陸宴景。
而包廂裏,陸湘琳注意到門口的人影,一眼認出是季淺。
她臉色一沉,不動聲色的端起面前的水杯走出去。
陸宴景瞥了她一眼,沒在意。
下一秒他就聽到季淺的痛呼聲!
陸宴景背脊一僵,整個人幾乎是彈起來的。
陸母和安晴也被驚動,誰都沒留意到陸宴景的異樣。
陸宴景拉開陸湘琳,看到季淺的西裝裙溼了一片,還在微微冒着白氣。
杯子裏的水雖不是開水,但也足夠把人燙傷了。
季淺明明臉都疼白了,眼圈泛紅卻死死咬着舌尖不肯再發出聲音。
她看了陸湘琳一眼,知道她是故意的。
陸湘琳手裏拿着空杯子,甩鍋道:“這可不怪我啊,誰讓你站在門口鬼鬼祟祟的?”
安晴扶着陸母上前,陸母神色厭惡的瞥了季淺一眼,沒說話。
安晴卻擔憂的上前想掀開季淺的裙子看她的傷勢:“趕快把裙子脫了,不然會把皮膚燙爛的......”
安晴的手還沒碰到季淺,就被季淺一把揮開:“你別碰我!”
季淺往後退,厭惡又憤怒的怒視着安晴。
這個眼神立刻引起了陸母的不滿:“恩將仇報的東西!你瞪着安晴做甚麼?”
陸湘琳也爲安晴鳴不平,抱着陸宴景的手臂道:“哥,安晴救了媽媽,是我們陸家的恩人,季淺居然敢推她,你得替她報仇啊!”
說完陸湘琳揚起下巴,向季淺耀武揚威。
季淺看向陸宴景,眼眶裏盈滿的淚水不知道是疼的,還是不甘心。
安晴這個人城府深,手段狠,當年的貪污案能形成閉環和她脫不了干係!
安晴絕不是小白兔!
季淺知道所有真相,可惜陸家人早就對她恨之入骨,她說甚麼她們都不會信。
陸宴景也不會信她。
果不其然,陸宴景視線從季淺被水打溼的地方掃過,又抬眸笑起來:“報仇?怎麼報,是把她推人的手砍了,還是要她跪地賠罪?”
季淺雙手揪緊裙角,錯愕的看向陸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