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天地泣鬼神的哭嚎聲,成功引來了街坊鄰居的圍觀。門口一時間議論紛紛,朝着我指指點點,就好像是我殺了人,放了火。
但是現在我也顧不上維護公衆形象,我連着凳子把悅兒抱到了門口,打了報警電話。
於是又是一個星期一度的丟人現眼日。結婚前,我爲人一向低調,從來不會有這種場面,自從嫁進了楚家,託她老人家的福,三天兩頭就被圍觀者看好戲。
婆婆總是先發制人唱起苦情戲,我沒得選,就成了反派。
“哎呀,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她聲淚俱下地哭喊着。
我就在各種複雜的眼光中,等着警察來,用鋸子把凳子鋸開了。
一直從下午五點等到七點,我才把女兒救出來。
而全程,婆婆沒有絲毫的懈怠,逢人就開始訴苦。用一個詞形容她的戰鬥力,那就是超長待機。
我忙活了一下午,已經是血槽已空了。帶着悅兒去醫院上了藥,又在公園逛了很久,掐着老公下班的點,帶着悅兒回去。
果不其然,一下班她老人家就坐在門口翹首以盼。見我回去了,她猛地把凳子換了頭,屁股對着我。
我看着她那副樣子,真的,我的心情找不到詞形容。只是下意識地捂住了悅兒的眼睛,別讓着塵世間的糟粕,污染到她幼小的心靈。
“悅兒,媽媽帶你去洗澡澡……”我一邊哄着她,一邊往裏走。
還沒走到大廳的轉角處,身後就傳來了婆婆的聲音,“易兒,你可算是回來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抹着眼淚,就好像是我在家裏,將她吊着打了。
我從來都明白老公楚易不容易,他自己開了個小公司。加上現在經濟不景氣,每天也是焦頭爛額。我是真心實意的不想給他添堵,更不想自己有一天變成一個整天勾心鬥角的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