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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眼不見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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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往往的護士,看着我倆,來回的打量。我耳根都紅透了,錘着他的胸前,“你幹甚麼?你趕緊放我下來,楚易,你個神經病,趕緊放我下來!”

他一眼不發,乾淨的側臉上,掛着一抹淺淺地笑,一路將我抱進了婆婆的病房。

我看見牀上的婆婆,就胸悶氣短毫無志氣,不自覺地縮小了音量,咬着牙小聲地在他耳邊嘀咕,“我讓你放我下來。”

他將我放在了婆婆牀邊,將我的手放在了婆婆的手上,“媽、妍兒,你們都是我最愛的人。以後好好的好嗎?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傷。”

他一臉真誠的望着我,頭頂的燈光只覺格外的明亮,照在他的臉上。楚易很白,高挺的鼻子,單眼皮,眼底有一個很小的黑痣,一笑很美好。

他沒有甚麼花花腸子,一根筋。好時像個孩子,生氣時也像個孩子,有時我總想要他有點眼力勁,但可能那就不是他了。

我還是覺得我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但久了,你會發現世上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寶物,也挺好。

小王子喜歡玫瑰,不是因爲那是玫瑰,只是因爲那是他的玫瑰。

“好,我會好好的。”我放下面子,輕聲地看向婆婆,誰知那個不識趣的老妖婆,當即抽出了身子,不聲不響地悶哼了一聲,起身就去了廁所。

我望着她使勁關門的樣子,肚子裏的火簡直翻江倒海。這真的是欺人太甚啊!

我站起身子,雙手插着腰,朝着門喊道:“楚易,從今以後,我和你媽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眼不見爲淨!”

我本來是準備跟她化干戈爲玉帛,現在看來根本完全沒有必要。話音一落,她居然在廁所裏哭了起來,哭就哭吧,聲音還賊大。

楚易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我,連忙衝到了廁所前,“媽,您這又是怎麼了?有甚麼事出來說。昨天醫生就交代了,您眼睛沙眼嚴重,現在不能哭……”

我站在原地,來回用手掌扇風熄火,真的是莫名其妙得可以。

我趙妍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此等奇葩,只准她老人家作妖,我就是說重了半句,她就扯着吊子哀嚎。我算是進一步的明白了,這根本不是我的問題,就算是請個活菩薩來,也伺候不好這位姑奶奶。

我使勁地吸了幾口氣,穩定下情緒後,洗了個蘋果在外面化悲憤爲食慾。我一口一口使勁地咬着,瞪大了眼睛看着廁所門。

楚易敲了半天門,王麗梅也是不開,他急得滿頭是汗,找護士開了門。王麗梅蹲在廁所的一角,見門被打開,起身就開始收拾東西要回去。

楚易當即擋在了他的跟前,“媽,算是我求您了,您好好在這待着。醫生都說了,明天眼睛只是個小手術,做了以後眼睛也不會老是疼。妍兒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說話說重了,其實也沒有甚麼惡意。”

我算是聽明白了,王麗梅到醫院事來做眼睛手術,瞟了一眼她的眼睛,現在已經是滿目的血絲,腫得厲害。可是從來沒聽說過,她眼睛有甚麼問題,也不知怎麼就突然到了做手術的地步?

我筆直地盯着房裏的動靜,見楚易出來了,我當即轉過身子。楚易饒了過來,伸手就要拿過我手裏的蘋果。

我一時間火大,沒好氣地低吼,“撒手!現在我是蘋果也不能吃了是嗎?”

我滿肚子的委屈,一用力眼淚崩了出來,但一低頭髮現蘋果已經被我喫完了,我正在咬着核。因爲太過氣憤,根本就沒注意喫的是甚麼。

突然看着被自己咬了一半的核,一時間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把嘴裏的核給吐了出來。

楚易捧着我的臉,眼裏格外溫柔,“不是你跟我說,遇事要冷靜,彆氣呼呼的嗎?”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我眼淚直往下掉,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我們是成年人了,得好好解決問題啊。這些可都是老婆大人,你跟我說的啊。”楚易一邊說着,一邊幫我擦眼淚。

我心裏一陣發暖,抱着他,甚麼也說不出來就放聲大哭。

楚易撫過我的背,還在耳邊小聲德哄着,“別哭了,別人看見了,還以爲我怎麼你了?我替我媽向你道歉……”

他話音剛落,屋內又傳來一陣猛烈的關門聲,我沒有看,也知道是婆婆又在作妖,便鬆開了楚易,擦了擦眼淚。

“你在這裏照顧她,我先回去收拾收拾。我聽醫生說,是個小手術,排到點,弄完就可以回去。我先回去做飯,反正你媽看見我,那眼睛只會更加疼,一時半會都好不了。可能是我閃壞了她的眼,我就先走了。”我說完,楚易見我還有心思說笑話,知道我是沒事了,又囑咐了兩句就讓我回去了。

楚易估計是走得急,家裏的院子門還沒有關。

我剛走到門口,隔壁的黃大媽就迎了過來,她一副對我意見頗大的樣子,想看不想看的掃了我一眼,焦急地問:“你婆婆怎麼樣了?昨天我讓阿易帶去醫院去了嗎?是阿易在那裏照顧嗎?一定還是要阿易在那照顧啊……”

我看着她的神情,心裏真是覺得神奇。我和婆婆的事,明明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她就像跟我有深仇大神。不難看出不是不得已,根本不會來問我。

我也不想跟她老人家計較,笑了笑,“您放心,婆婆在醫院,一會估計就做手術了。阿易在照顧着,多謝您關心了。”

她得到答案,轉身就掉頭走了,也沒跟我繼續說。走了兩步,她又想起甚麼似的,又回來跟我說道:“你婆婆眼睛經常性的疼,不是我跟阿易說,她那眼睛估計就要廢了。我說你們年輕人,有空還是要多關心老人,別有事沒事惹她生氣。”

她說完,又是轉身就走。那模樣就好像是我整天喫飽了沒事幹,就專門惹婆婆生氣,莫名其妙得很。

我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由衷的覺得,代溝這個東西,還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存在。事實證明,我剛好就跟我婆婆這個年紀的老人,存在着巨大的代溝,簡直就無法用正常的語言交流。

對於她們那個年齡段,動不動就蜜汁甩手,蜜汁陡然掉頭,蜜汁撇嘴巴……等一系列作妖的肢體語言。

我非常反感,但無能爲力,轉身回家收拾了一下,便開始做飯。

直到飯都做好了,她們還沒有回來。我望了望婆婆的屋子,有些遲疑。因爲平時也都是我打掃屋子,但是實在不敢惹婆婆,所以我一般都會負責打掃除婆婆房間以外的任何位置。

可是考慮到她今天做完手術,屋子裏還是打掃一下通通風比較好。我想着決定進去後甚麼也不動,只簡單地掃掃灰,她老人家應該不會神經病到,要我把地上的灰還給她。

只是我一推開門就發現,王麗梅的桌子上擺滿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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