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個好官,好人,他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自己。不是你們隨口可以侮辱的。”
黎筠惱道。她雖然不是親生的,但黎相待她極好,在二十一世紀見多了人情冷暖,乍見到黎相一腔熱血、掏心掏肺的幫助百姓,怎麼可能不敬佩?
只是,她好像捅了大簍子了...
一時嘴快的黎筠望着面前這個男人,心裏懊悔不已,明明知道這個男人嗜殺成性,她居然還敢冒犯,會不會被踢出去亂棍打死?
出乎意料的,荊笙韋沒有半點不高興,反而盯着黎筠,墨色的眼珠深沉得很,“不許?你拿甚麼不許?你以爲自己還是那個相府千金?”
荊笙韋眼珠很黑,不帶一點感情,直勾勾盯着別人的時候,能讓人打從心底裏升起一股涼意。
這就是此時黎筠的感覺,她正想着要不要服個軟的時候,系統激動的聲音在她腦海響起。
“黎筠怨念值爲百分之九十八,下降了兩個點!”
黎筠眼睛一亮,對啊,爲甚麼會有怨念?還不是因爲心有不甘,只要把這些日子她所受的委屈一一討回來,她的任務不就完成了?
想到這裏,黎筠挺起胸膛,直視着荊笙韋的眸子,一字一頓道:“就算我是貴府的階下囚,也不會允許別人說爹爹的壞話!國師大人,您位高權重,不是我一個小女子能冒犯的,但你要是再出言不遜,就算告到皇帝那我也要討個說法!”
荊笙韋嗤笑,不知是笑她不自量力還是別的原因,“言重了,本座只是看你快死了,才把你帶回來醫治,現在看來,本座府上的大夫的確妙手回春,一覺的功夫黎小姐就這麼牙尖嘴利。”
他這是暗戳戳的說自己不識抬舉!
黎筠老皮老臉,自動過濾了這條信息,“國師府上的大夫自然是極好的。”
荊笙韋;“……”
兩人相對無言,黎筠受不了這種氣氛,主動打破沉默,“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不便在國師府上逗留太久,以免傳出去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