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不要臉的東西,你去偷漢子懷上孽種沒讓你浸豬籠都便宜你了,還敢上吊,想得美,就是死你都給我死顧家去!!”
迴響在夢裏的刺耳罵聲,讓路曉華一個激靈,她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這裏是哪裏?’
喉嚨火辣辣的痛,和直射着眼睛,曬得她嘴脣乾裂,渾身發燙的陽光,讓她有些發懵。
她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簡陋的木板上,被一頭脖子綁着一朵大紅花的牛拉着。
不平整的路面,顛簸得她骨頭都要散架,板車上方還沒有遮陽的,烈毒的太陽曬得她嘴皮都幹了,喉嚨火辣辣的。
“請問...”路曉華有點不安,撐着身子想起來。
她、她不是在劇組拍戲大廈的頂樓跟渣男談判嗎?怎麼會一覺醒來,到了這個地方?
她是不是在做夢啊?路曉華心裏正忐忑,肩上突然被人按了按,
“路姑娘,你醒啦?”一個穿着喜慶的老婦人,小跑着從牛車跟前繞過來,湊過來摁住了路曉華的肩膀,掐着路曉華的下頜,往路曉華嘴裏灌了點水。
老太婆皮囊裏的水帶着濃重的土腥氣,灌水的動作又粗暴的厲害,路曉華被嗆到,心肺劇痛,猛地咳了起來。
這、這甚麼水啊,味道先不說,那難聞的氣味,讓她一陣反胃,差點吐出來。
然後,路曉華就聽老太婆在她耳邊,語帶歆羨道:“看開點吧路姑娘,就你這情況,有人肯娶你就不錯了,更何況是這顧家,聽說他們家裏可有錢了,以後有你享福的時候。”
“咳、咳咳,您說甚麼?我要嫁甚麼人...”路曉華說完,愣了。
這聲音雖然喑啞,但是音色跟她曾經頗爲苦惱的公鴨嗓完全不同。而且胸膛的劇痛,都真實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