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來了精神:“您還不知道?不過一夜功夫,今日整個長安傳言,秦小將軍與公主您是指腹爲婚,但是因着此刻皇上還在對當年……的事情有嫌隙。”她頓了頓,見楚九歌並未怪罪,這才小聲說,“所以大家都說,秦將軍一家不願意娶公主,所以故意要把毒殺公主這件事情給做實,想要把您給拿下,卻被長公主看出真相,解救您於水火中。”
楚九歌心下卻搖頭:那秦栩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否則昨晚不會從蘇培正劍下救了她。
楚九歌喫過飯,正想着該去哪裏弄些銀子過來,好將欠下的銀兩還回去,再順便查看一番秦栩的背景,可是長公主在這邊不愁她喫穿,卻也不會無端端給她銀錢,楚九歌對着一箱子珠寶首飾,一時犯了愁。
這時,外頭忽然一陣熱鬧,綠衣忽然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殿下,長公主殿下回來了!”
楚九歌連忙起身,“我去請安。”
話音剛落,長公主一襲錦衣華服進了門,笑吟吟的:“不必了,翎安,快來接旨吧。”
身後還跟着十多個穿着深藍色宮衣的太監,端着裝滿珠寶金銀和綾羅綢緞的托盤,爲首那絞着拂塵的大太監揚聲道:“昭茲爾翎安性溫婉,自幼秉承雲樂長公主教誨,恭順賢良,特加封翎安爲長公主之女,入宗譜賜名爲翎安公主,賞白銀一五千兩,黃金千兩,綾羅綢緞數匹,珠寶首飾十箱。特此詔曰。”
“多謝皇上恩典。”楚九歌接了旨,眼睛都亮了:好多錢!
誰知,雲樂長公主打發管家送大太監離開,進了門見她盯着銀子愛不釋手,不禁樂了:“銀子都是你的,翎安……不,現在是本宮的翎安了,居然還是個小財迷。”
楚九歌手中攏了一錠銀子沒捨得放下,不好意思地說:“從前哪裏見過這麼多銀子,一時有些不適應。”
“是本宮不好。”長公主面上又露出愧疚之色,吩咐管家道:“把這些上次都收入庫中,悉數記錄在翎安公主名下,她可以隨時取用,另外府中每月按小世子的最高份例送到翎安這裏。”
下人們一驚:長公主府中誰人不知道小世子就是長公主的命,翎安公主再怎麼說也只是個義女,長公主竟然將她看得親兒子還要珍貴?
“這錠銀子就給我留下做個紀念吧。”楚九歌將手中的銀子留下,旁人以爲她是高興,可她實際上卻想的是:這銀子還沒捂熱乎,就要入庫封存了,日後她沒有正常理由,怕是不好隨意支出了。
“就依你。”長公主擺擺手,語氣少了幾分喜悅,多了幾分沉重說:“綠衣先出去,本宮和翎安說說體己話。”
等下人都出去,長公主拉着楚九歌的手坐下,還沒開口眼睛又紅了:“翎安,毒殺一事已經傳到皇帝那兒,他從前雖然……不怎麼關心你,可是畢竟你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女兒,皇帝當即震怒,把原本定給秦父親的升職也給去了,爲了彌補心中的愧疚,他還特意正了你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