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疼愛我二十年的家人說我是被抱錯的假千金。
他們接真千金回家,百般寵愛,屬於我的一切都成了她的。
下鄉五年,我被派到最偏僻的地方,受盡折磨。
昔日家人和未婚夫都對我不管不問,任由我自生自滅。
五年後,他們卻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諒。
“安寧,是哥哥對不起你,我不該送你去下鄉......”
“爸媽錯了,求求你跟我們回家吧!”
我的未婚夫也一改冷漠的態度,紅眼祈求我。
“寧寧,你再愛我一次好不好?”
可曾經愛他們的那個我,已經在偏僻料峭的草場裏,被活生生折磨死了。
1
十二月的草場,寒風都像帶着刀子,刮在人臉上生疼。
我蹲在河邊洗衣服。
長滿凍瘡的手泡在滿是冰碴子的河水裏,稍一觸碰就會裂開流血,千瘡百孔,就像我已經破爛不堪的內心。
一道人影快速跑來,是草場的大隊長。
“許安寧!”
大隊長扯開嗓子吼道:“許銘澤中尉派人來接你了!”
許銘澤......
我怔在原地。
好遙遠的名字。
我以爲,他早就已經忘記我了。
我人生的前二十年,就是在蜜罐裏泡大的。
我是許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是許銘澤最疼愛的妹妹。
直到五年前,父親帶着許書萱回家。
說她纔是許家真正的千金,當年在醫院和我被抱錯了,和我相差幾個小時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