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發現銀行卡里我東拼西湊借來的五十萬餘額變成二百五時。
我整個人都傻了,當即就要報警。
但老婆卻直接把我的手機摔在地上,一臉不屑的說了一句。
“別大驚小怪的,錢我打給文哲了。”
我質問她爲甚麼要打給發小。
老婆卻說。
“文哲的公司剛起步,得有一輛好車撐門面,要不然怎麼談生意?”
“而且當初你不是說過,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所以我願意怎麼花就怎麼花!”
我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老婆,啞口無言。
因爲那五十萬,是她的救命錢。
沒有錢,死的不是我,而是她。
曹靜畢竟清楚,百分之六十的客戶都是我拉來的,如果我真走了,公司損失會很大。
但她很快恢復了那副囂張的模樣,像是抓住了甚麼好笑的把柄一樣冷哼道:“呵呵,辭職?你張啓強也敢威脅我?
行啊,你要辭職是吧?
好啊,我就成全你!”
她說着,直接從抽屜裏翻出一張辭職表,猛地甩在我面前,眼神帶着嘲弄:“填吧,張啓強,籤個字走人!
我看你是虛張聲勢,還是來真格的!”
我沒說話,辦公室裏頓時炸開了鍋。
衆人都竊竊私語,看我就像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一樣。
有人小聲議論:
“他真的要辭職?不會吧,他這是嚇唬誰呢?”
“我看就是吹牛比,他一個贅婿,真敢走嗎?”
“呵呵,真走了,也肯定撐不了幾天,家裏人也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所有人都以爲我只是在虛張聲勢,做做樣子,嚇唬嚇唬人。
但我沒有多做解釋,拿起那張辭職表,乾脆利落地填好自己的名字,刷刷兩筆簽完字,然後將表遞給了曹靜。
我平靜地看着她:“表填好了,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