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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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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高曉棠見狀,白了許文哲一眼,語氣滿是不耐煩:“你跟這個廢物解釋甚麼啊?他聽得懂人話嗎?”

然後她又不慌不忙地轉向我,語氣理直氣壯,彷彿一切理所當然。

“現在已經很晚了,文哲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得休息好。”

雖然人家住慣了五星級大酒店,但今晚實在是沒辦法,只能在咱們家湊合一宿了!”

她說着,故意停頓了一下,露出那副自認爲大度的表情:“爲了讓文哲睡得舒服,我今晚得和他睡一個屋!”

我聽完,嘴角掀起一絲諷刺的笑意。

這個理由,她編得如此敷衍,彷彿把我當傻子一般,甚至連一點遮掩的意圖都沒有了。

看着他們倆像小丑一樣在我面前上演這齣戲,我突然覺得他們兩個人的表演,滑稽而可笑。

但我仍然沒有說話,甚至連爭論的興趣都提不起來。

高曉棠見我一臉冷漠,反而更加得意,語氣裏充滿了嘲諷:“看甚麼看?

趕緊滾回你的小房間去睡覺!

明天上班要是遲到了,你這個月的獎金可就泡湯了!”

她居然擔心的是我上班遲到會影響到獎金?

她在意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那點錢。

我心底的無奈和冷漠更深了。

接着,她一邊理了理自己的頭髮,一邊揮揮手:“還有,你明天得早點起,給我們準備好早餐,雙人份的啊。

對了,文哲,你想喫甚麼?”

許文哲似乎還裝出一副很客氣的樣子,輕聲說道:“隨便吧,啓強,你看着做。

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

他說這些話時,嘴角帶着假惺惺的笑容,手卻不老實地在高曉棠身上來回摸索,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高曉棠則笑着拍了拍許文哲的手,挽着他的胳膊,親暱地說:“走,進屋吧!”

兩個人有說有笑,像一對新婚的小情侶般親熱無比,絲毫沒有顧忌我的存在,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主臥室。

許文哲臨進門前,還特意回頭對我笑笑,彷彿在嘲笑我:“啓強,早點睡吧!”

我看着他們關上了臥室的門,心中沒有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靜。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徹底看透了這段荒唐的婚姻,和這對虛僞的狗男女。

回到我那狹小的偏房,我輕輕地躺在牀上,腦子裏一片空白。

外面,大臥室裏隱隱傳來高曉棠和許文哲親密的低語聲。

“文哲,來嘛....”

高曉棠的聲音嬌滴滴的,帶着幾分誘惑:“你怕甚麼?”

許文哲倒是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虛僞地說:“這樣不好吧,畢竟,你老公還在家,他要是受不了怎麼辦?”

高曉棠聞言,立刻發出一陣輕蔑的冷笑:“不用管他,你是不會想到,今天那個廢物居然還敢威脅我,說甚麼要離婚呢!

真是笑死我了!”

許文哲頓時哈哈大笑,語氣裏滿是鄙視和不屑:“真的?他還敢威脅你?就他?”

“是啊,長本事了呢!”

高曉棠得意地說道:“不過,他肯定想不到,我早就想跟他離婚了!”

高曉棠的話,讓我不禁冷笑。

這段婚姻,對於她來說,早已成爲一場主僕遊戲。

而我,不過是她用來取笑的工具罷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

許文哲聲音裏帶着一絲玩味。

高曉棠哼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算計:“我早就想好了,讓他淨身出戶!

我父母已經答應幫我,到時候我弟弟也會幫忙,等到我把他踢出去,房子、錢全都留給我,他甚麼都別想帶走。

就他那點本事,離了我,連活都活不下去!”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冷酷與惡毒。

“你...哈哈!”

許文哲也愣了幾秒,隨即笑得越發得意。

他抬手輕輕捏了一下高曉棠的下巴,挑.逗地說道:“你好狠啊,高曉棠,沒想到你心這麼硬。

不過我就喜歡你這種乾脆果斷的性格,不像你那個窩囊廢老公,磨磨唧唧的,一點男人樣都沒有!”

高曉棠聽到這話,得意地笑了笑,臉上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神情:“當然了,我做事從來都是雷厲風行。

你以爲我還會被一個廢物拖累?

離了婚,我就是自由身了,以後我和你再也不用偷偷摸摸!”

許文哲輕笑一聲,眼神中帶着幾分曖昧,語氣滿是輕佻:“嗯,那以後咱倆就是光明正大的二人世界了?再也不用找甚麼藉口了吧?”

“當然!”

高曉棠的語氣充滿了自信和篤定。

“沒了他,我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幹甚麼就幹甚麼,再也不用擔心甚麼閒言碎語了!”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地繼續說着,完全沒有意識到我還在隔壁聽着。

許文哲摟着高曉棠的腰,動作越來越親暱。

高曉棠也毫不避諱地靠在他懷裏,臉上滿是笑意。

而我呢?

心中沒有任何波動,反而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

曾經,我對高曉棠和她的一切都充滿了感情,爲她付出、爲她犧牲。

但現在,我對她的感情早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徹底的冷漠。

他們所謂的二人世界?

呵呵,想到高曉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我甚至能預見未來的雞飛狗跳。

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笑得這麼開心。

....

第二天一早,鬧鐘準時響起。

我像往常一樣起牀、洗漱,準備去上班。

只是今天與往常不同的是,我沒有再去廚房做早餐。

我站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心裏默默想着今天要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高曉棠、許文哲,包括這個家,早已經與我沒有任何瓜葛。

就在我準備出門的時候,高曉棠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她打着哈欠,一邊伸展着懶腰,一邊朝廚房走去。

看見我甚麼都沒做,她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眉頭緊皺,聲音裏透出一股不耐煩:“張啓強!你今天怎麼回事?

早餐呢?

你連早飯都不做了,甚麼意思啊?!”

她的語氣中滿是責備,彷彿我不做早飯就是犯了天大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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