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是在違抗我麼
“沈祕書來了,業哥在裏面。”
沈辭趕到C座的時候,會所經理等在門口。
秦思業的聚會已經結束,經理推開包間的門。
沈辭側目,就見不勝酒力的秦思業一人獨自坐在沙發上。
他似乎睡着了。
黑色絲質襯衣,釦子解開了三顆,麥色肌膚,堅實胸膛以及若隱若現的腹肌,被昏暗又透着曖昧的壁燈罩的迷離。
一米二大長腿搭在茶几上,整個氣息慵懶,但又散發勿進的危險。
沈辭看了會兒。
這是她的上司,也是她的丈夫。
秦氏集團總裁,秦思業。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像個人。
拿起他掛在衣架上的外套,似知道她來的男人盡顯慵懶地睜開眼睛,“遲了。”
極其冰冷的兩個字,凍的沈辭條件反射的顫了下。
頃刻間,沈辭方纔感知冰雪融化的氣氛,徒然進入嚴冬。
她沒有抬眸注視他,只淡漠道,“抱歉,堵了會兒車。”
男人未聽她解釋,即便坐在沙發上,仍居高臨下鄙夷她,“你知道我的規矩,需要我教麼?”
沈辭五指不禁一握。
她剛從G國飛回來,收到他的信息就趕過來了,中途差點還出了交通事故,但沈辭沒解釋,即便他很清楚自己從哪兒來,又如何呢?
他不會仁慈,也不會體諒,更別說放過她。
三年來,從無例外。
“我先送您回去。”
尊嚴,她還是想要的。
但男人沒有應她,透着極寒光芒的黑眸落在她身上,“這是在違抗我麼?”
質疑的嗓音如冰錐刺骨。
沈辭掌心不禁掐出肉痕來。
她絕望的閉了會兒眼。
“非現在不可麼?”
回答她的是男人煎熬她一切的沉默。
沈辭也放棄了掙扎,將手提包、外套,還有高跟鞋脫放倒一旁。在秦思業不可抵抗威懾下,雙腿着地,雙手撐地。
“主人,我錯了,可以讓我送您回家麼?”
她形同無知覺的槁木又像條搖尾乞憐的狗,從秦思業搭在茶几上的腿下爬過去。
這是秦思業給她定的惹他不悅或者遲到的規矩。
場合如果是生意上,沈辭得喝一瓶酒,若是私人場地,她就得像狗樣在他面前爬並喚他主人。
秦思業心情好時,她爬就爬了,秦思業心情不好時,她還得遭虐待。顯然,秦思業心情今天不好。
沈辭剛爬過他的腳下,他就一腳給沈辭踢來。
咚!
沈辭摔在地上,小拇指被挫,可清晰聽到骨節發出脆響。
她疼的冒冷汗,但嘴上還得說,“主人,看在我這麼乖份上,可以讓我送您回家了嗎?”
男人銳利的黑眸如修羅在世。
“你覺得呢?”
嗤笑聲滿滿地鄙夷。
沈辭繼續爬,爬了三圈,便跪立在秦思業的面前。
她面上帶着笑,即便破碎,無力,蒼白,也必須強忍着。
“現在可以了麼?”
秦思業拿皮鞋抬起她的下巴,銳利黑眸沉的沒有一絲光。
婚姻三年,無論他怎麼厭惡她,虐待她,即便她都受着,但臉上仍未有他想要的痛不欲生的表情。
天生沒臉皮。
也對!
她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繼續。”
他冷漠令道。
沈辭爬的額頭冒冷汗,黑色透明絲襪因跪爬拉絲,沈辭顯得狼狽不說,膝蓋以及手掌都搓出血來。
這一路爬來,衣服地板都是。
秦思業還是一點都不滿足,身旁有酒或香菸的話,他定會點燃以及品嚐的欣賞着這一幕。
“知道爲甚麼要叫你過來麼?”
秦思業俯視着她。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如寒風刺骨。
婚姻三年,別說他的私人聚會,即便是商業聚會,無論是誰都知道秦思業不可能叫她,除了想要看她贖罪的時候,才勉爲其難叫她過來。
“鐘鳴問我,跟你結婚三年了,你肚子怎麼還沒動靜,他說我是不是不行啊?”
鐘鳴是秦思業的好兄弟之一。
沈辭緩緩地垂下眼眸,沒有回答,用最後一絲尊嚴抵抗着。
秦思業又道,“你說我行不行?”
他笑得實在如惡魔。
沈辭沒有回答,男人似被激怒,大手一下抓住她的頭髮,將她提起來與他對視。
黑眸眯的沒有一絲光的他,俯身在她耳邊吐的字,如墜冰窟,“沈辭,你覺得,我的孩子,會想有你這麼一位,毒到骨頭裏的母親麼?”
撕拉。
一手抓着她頭髮的他,另外一手撕扯她的襯衣。
紐扣不堪負重的崩掉。
沈辭半遮羞的酮體露了出來。
秦思業仍不覺得解氣,略帶粗糲的指腹,順着她的下顎,延伸到她的腹部。
他看着沈辭白的可以掐出水來的皮膚,腹部上那道猙獰傷疤迫使她回答,“你配麼?”
沈辭強忍着屈辱,沒有一絲猶豫的回答,“不配。”
她不配,自三年前起,秦思業的爸爸發生車禍,以及宋月被混混糟蹋抑鬱自S後,她沈辭就不再是寄養在秦氏被悉心照料的孤女,秦思業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心肝寶貝兒。
她是罪人。
不配申辯,不配有尊嚴,更不配活着。
但秦思業不會讓她死。
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娶她,亦如是。
心臟好像不會疼似的。
男人足足盯了她好幾秒,薄脣的脣角噙着嘲諷。
“你也就這兒有點自知之明。”
沈辭氣笑。
這兒曾經孕育過七個月大的孩子。
被他親手拿掉了!
如果她還不夠清醒的話,這些年受的羞辱,白受了。
沈辭見他沒繼續,再次在臉上擠出笑來,“現在可以回家了麼?”
秦思業甩開了她。
俊美容顏上毫無遮掩的憎惡以及唾棄,如無形的匕首插在沈辭的身上,“這是在求我麼?”
沈辭緊咬脣瓣,無絲毫情感道,“是,我求您,主人,請讓我送您回家。”
她想結束。
秦思業卻攫住她的下巴,玩性不減還極其譏諷道,“你求,我就得答應?”
指腹摩挲她的薄脣。
沈辭脣薄,一會兒便沁血了,秦思業將就血跡給她塗了口紅。
她又美又欲。
沈辭卻止不住的顫抖,眼裏的絕望再次襲來。
她很清楚,他不盡興,她難逃一劫。
“那您說,還要我怎樣,您才能讓我送您回家。”
秦思業鬆開了她,從沙發上直起身體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沈辭,撕拉一聲,拉下褲鏈,明明擁有着俊美的外表以及蠱惑人心的嗓音,卻十分惡劣道,“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