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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怎麼比我還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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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瑜現在一顆心撲在災後重建上,要拯救小麥,還要重新撒稻種,天天田間地頭的轉,常常回家扒拉幾口飯倒頭就睡。

她連軸轉了三四天,這天終於回來了早一些。

正埋頭喫着飯,旁邊的劉媽媽試探着說道:“三爺上次爲了找你,受了很多傷,手指頭到現在還沒好全……”

“還沒好全?”溫瑜頭也沒抬,“他怎麼這麼脆弱,都半個月了還沒好,真是沒用!”

“話不能這麼說,怎麼說三爺也都是爲了你。”劉媽媽慢慢勸道,“姑娘您還沒去看過姑爺,等會兒就去看看他吧!”

“我不去!”溫瑜毫不猶豫地拒絕,“我累死了,好不容易早回來一天,我要早點睡覺。”

劉媽媽急了,“姑娘您就去看看吧!三爺是爲了你受的傷,傷沒好又跟着去挖河道,還有挖河道的人也都是他找回來的……”

“甚麼叫做是爲了我?”溫瑜揚手打斷她,“這村子他也有住,爲村裏做點事情不是應該的嗎?怎麼被你這麼一說就變成了奉獻。”

“那我整天忙前忙後的是爲了誰?”

溫瑜沒好氣的白了劉媽媽一眼,接着把筷子一扔。

“不吃了,氣都氣飽了。”

劉媽媽的心就是偏的。

從屋裏出來,陽光最後一絲餘暉還在天邊流連,半邊院子都鋪滿了紅色霞光。老杏樹枝繁葉茂結滿了青杏子,魏元州就捧着書坐在那杏樹下。

他入神地看着書,晚霞灑在他身上暈成了一道光圈,尤其顯得他相貌英挺,眉目如畫。

“長得這麼人模狗樣。”

溫瑜默默吐槽了一句,不自覺地走了上去。

面前的陽光被擋住,魏元州怔怔地抬頭,就見溫瑜揹着手偏頭看着自己,霞光映照在她臉上好看極了。

“你怎麼樣了?”溫瑜問道。

可魏元州像是沒聽到似的,一直癡癡地望着她。

“喂,你手傷了,不會腦子也傷了吧?”

溫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魏元州微微一躲,抬手捉住了她的手,握住不放。

“你……”溫瑜頓了一下,掙了掙,“你放開!”

魏元州回過神來,鬆開手,目光不自然地從她臉上轉開,從容地問:“你找我幹甚麼?”

想到自己剛纔看他出了神,溫瑜生出一絲尷尬,掩飾地假咳了一聲。

“劉媽媽說你的手還沒好,讓我來看看你。”

說着指了一下他的手。

“你的手怎麼樣了?”

魏元州看了一眼還包着的手指,淡淡道:“已經沒事了。”

溫瑜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還沒有我強壯呢,你在軍營裏到底是怎麼待下來的?”

“你來就是來挖苦我的嗎?”魏元州沒好氣地看着她。

他漆黑的眸子直盯着她,目光深沉,夾雜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光,看得溫瑜一怔。

意識到目光落在他身上太久,溫瑜撇撇嘴轉開視線,嘴上依然不落下風。

“我說的是事實,這都多久了,你那纖纖十指還沒好。”

話落,元寶從屋裏出來,“三爺,該上藥了。”

魏元州應了一聲,起身往屋裏去,不再理會溫瑜。

溫瑜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怎麼感覺這人變了性子,難道是她的錯覺?

這麼想着,腳卻不自覺地跟了上去。

一掀開門簾,就看到魏元州坐在圓桌旁,元寶已經解開了他右手上的布,露出了血跡斑斑的食指。

都快半個月了,他那手指上怎麼會還有血?

溫瑜心中一凜,兩個大步跨上來,抓住他的手看起來。

“怎麼會這樣子?”溫瑜皺着眉頭。

之前魏元州一直包着手指,她也沒在意過,現在眼前這根手指哪裏還是手指,分明是根胡蘿蔔。

“其他的呢?也都是這樣?”

溫瑜聲音有些發急,這手指腫成這樣子分明是感染了呀,無論哪個年代感染可都是個要命的病,輕則截肢重則喪命。

她看了一眼魏元州其他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手指,急忙去解布條。

元寶在旁邊抽泣了一聲,帶着委屈埋怨:“大娘子可算想起來問一聲了,三爺的手都快廢了。”

溫瑜不免愧疚,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魏元州抽回了手,淡淡說道:“沒甚麼大不了的。”

“怎麼會大不了?外傷感染可大可小。”溫瑜又猛地把手抓回去,語氣也嚴肅起來,“你也是個傻子,傷了不會說嗎?這是能逞能的事嗎?弄得不好你這手就沒了!”

“啊?”元寶被嚇得臉煞白,快要哭出來,“求大娘子一定要救救三爺的手!”

“我的手我自己清楚,都說了沒事……”

魏元州又不自在地掙了掙,卻被溫瑜握得更緊。

“你清楚個鬼!”溫瑜打斷他的話。

她已經解開了布條,他的十個手指頭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感染,最嚴重的是兩根中指,刮掉了指甲蓋的地方已經有了潰爛的跡象,其他沒有潰爛的也都腫的不成樣子。

溫瑜看了一眼圓桌上那盆清水,“你每天就拿這個洗?”

沒有消毒不說,連流水沖洗都沒做到,難怪會發炎。

“去找五叔拿一罈燒刀子。”溫瑜吩咐元寶。

燒刀子是這裏最烈的酒,雖然比不上酒精,但也好過這盆清水。

元寶現在無比信任溫瑜,應了一聲飛快地跑了出去。

溫瑜拖了凳子坐在魏元州面前,低着頭仔細看着他手指上的傷,她看得認真,完全沒發現魏元州也在看着她。

她低着頭,露出一截瑩白如玉的修長脖頸,往上嬌美的臉頰,皮膚白如骨瓷,然後是挺秀的鼻子,眼瞼垂下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眸子,那花瓣似的脣時不時的嘟起,輕輕對着他的手指吹氣。

他就感覺到那股清風從他手指上輕撫而過,直傳到他心底去,在若有似無地撩撥着他的心絃。

魏元州正看得入神,沒注意到溫瑜不光是看他的手指,更會上手捏。

“嗷!”一聲慘叫。

十指連心,平時魏元州已經盡力忍着了,這冷不丁的被溫瑜一捏,一下子叫出來。

溫瑜確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道:“傷成這個樣子還逞甚麼能?”

她已經看清楚了他手指的情況,放開他慢條斯理站起來洗手。

“你這個拖久了,等下我給你處理一下,明天一早進京看大夫。”

她還指望着這人科考當官呢,手指沒了怎麼寫字?

溫瑜氣悶,真是一點不讓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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