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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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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凌殊悅捏着手裏陸淮恩給的令牌,嘴角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弧度。

甚麼情深意切,不過都是上位的棋子罷了,當危機浮現之時,陸淮恩還不是爲了自己的權益毫不留情的把凌雨歡推出去擋槍?

這一世,她一定要讓這對狗男女分崩離析,互相撕咬。

有了七皇子的令牌,出入皇宮順暢無阻,只是天子豈是她說見就能見的?

凌殊悅把心一橫,摘掉帷帽脊背筆直的跪在尚書房門側。

皇上身邊的總管太監抱着拂塵,出來看了眼一席白衣跪在殿外的凌殊悅,低聲勸慰道,“凌姑娘這又是何苦?天子盛怒,如今您若是想要求聖上寬恕凌將軍,老奴還是勸您三思後行啊!”

凌殊悅跪着轉身,眼尾緋紅,“德公公,聖上是古今難得一見的明君,臣女有冤,外界有小人作祟,壞臣女名節。”

“這世間誰人不知臣女跟太子兩情相悅早有婚約?”

“壞臣女名節就是壞太子聲譽,其心可誅,還望公公通傳一聲,請聖上爲太子和臣女做主啊!”

咚。

凌殊悅話落,重重的的把頭磕在了泥磚之上,白/皙的額頭瞬間紅腫了一片。

德善聽着凌殊悅的話茬,渾濁的眸子轉了一下,轉身進了尚書房。

吱嘎——

半柱香的功夫,尚書房的大門打開了,凌殊悅這才長吁一口氣。

都說聖心難測,活過一世的凌殊悅卻覺得無非就是皇權的鞏固罷了。

天子,看似S伐果斷,實則是最會權衡利弊的弄權者,只要利大於弊,她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果然,被她賭對了。

德善公公親自出門,迎了她進入尚書房。

宣慈皇帝斜靠在龍椅上,手裏隨意的拿着一本古籍隨意的看着,明明沒有表情,可上位着的威壓之氣還是壓的凌殊悅喘不過氣來。

又在大殿中跪了半個時辰後,宣慈帝才終於放下了手裏的書柬,徐徐開口,“朕是不是對你們凌家太過於仁慈了,竟寵的你們無視皇權,肆意抗旨?”

“陛下明鑑,臣女並未有抗旨之心!”凌舒悅故技重施,把頭磕的出了迴音,再抬頭時,額上已是一片血污,“臣女跳湖是因爲外界謠傳,百花宴上臣女私會七皇子,爲證清白,纔出此下策。”

“不成想,竟然讓我父兄誤會,以爲我心繫七皇子。”

“父母愛子之心深切,可卻不應該被/奸人挑撥,才唐突的跑去太子府請罪退婚,還請陛下明鑑,臣女一心想嫁之人只有太子,絕無二心啊!”

“呵,”宣慈帝冷哼了一下,“你無需巧言令色,太子病弱,你不滿朕的旨意,如今又跑來朕的面前巧言令色,是當真/覺得你凌家的戰功能成爲免死金牌嗎?”

“太子病弱?”凌殊悅佯裝出一臉的困惑的模樣,“殿下只是體弱,並非病弱,更何況太子殿下明明是被人下毒了,所以纔會啼血暈厥的,這點皇后可以作證。”

嘩啦。

桌面上的瓷器被宣慈帝掃落在地,碎片飛濺。

書房內的宮人窸窸窣窣的跪了一地,凌殊悅嚇得後脊樑骨瞬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看樣子,皇后愛子心切,並未來得及跟宣慈帝回稟此事。

果不其然,殿外皇后的親信低眉順目的上千,跪在德善公公的身邊與其耳語了一番。

德善大驚,忙把事情的原委同宣慈帝添油加醋的講上了一遍,尤其是凌殊悅以命相護的場景,說的那叫一個感天動地。

這個德善,是太子和皇后的人?

凌殊悅微微蹙眉,權衡着皇宮內複雜的關係網。

宣慈帝微眯着眸子,有規律的搓着手裏的佛珠,沉吟片刻之後,纔開口,“念你救太子有功,起來回話吧!”

“臣女不起!”凌殊悅猛然抬頭,一雙杏仁般的眸子溼漉漉的,彷彿有着莫大的冤屈,“臣女斗膽請陛下爲我做主,還臣女清白。”

宣慈帝耐心已經耗盡,不悅的擺手,“這等姑娘家家的事情,交給皇后去處理,至於凌百戰念起軍功赫赫,愛女心切就罰一年俸祿吧!”

德善公公忙去點播跪在地上的凌殊悅,“陛下聖恩,還不快謝恩?”

“臣女謝聖上恩典,聖上萬歲,福壽綿長!”

凌殊悅再抬頭的時候,只撇見了宣慈帝一抹明黃色的背影,如此健碩的中年男人,豈會只剩下三年的壽命?

不過,眼下不是她給皇帝破解短壽之謎的時候,她需要伸冤,找皇后主持公道。

德善公公親自扶起凌殊悅,笑得一臉慈愛,“凌姑娘可莫要耽擱了時辰,娘娘在太子府等姑娘呢!”

“謝公公!”

“凌姑娘!”凌殊悅剛要告退,就被德善公公再度叫住,“姑娘來的時候乘的是七皇子的馬車,拿的也是七皇子的令牌,恕老夫多事,已經叫了凌府的馬車在公門口候着姑娘了。”

凌殊悅心頭一驚,當即行禮,“小女感謝公公提點。”

“快去吧。”

坐在自家的馬車上,凌殊悅才長吁一口氣。

父親的兵權算是保住了,不過德善公公的話倒也是點撥她了,她的行爲已經讓聖上生了疑心,若想消除宣慈帝對凌家的結締,她必須得徹徹底底的跟陸懷恩劃清界限。

不然,早晚會連累整個凌家。

“姑娘,”翠竹看着她額頭上的傷,心疼的落着眼淚,“姑娘受苦了,奴婢給您上藥吧!”

“不必了。”凌殊悅推開她的手,淡淡的開口,“弱者纔會引人憐愛。”

“這骨瓷似的臉蛋,若是留下印記可怎麼是好?”翠竹擦着眼角的淚珠,“到時候一定讓三少爺好好給姑娘瞧瞧。”

凌殊悅沒再說話。

以容貌示人絕非長久之計,只有手裏攥着足夠的籌碼,能和太子互利互惠纔是真正的立足根本。

七皇子陸淮恩爲寵妃所生,自幼聰慧,深得宣慈帝喜歡,若非太子有皇后母家和嫡出的身份壓着,怕是早就成了當朝太子了。

想要扳倒陸淮恩只有站的比他還高這一條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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