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那邊兩人在說着話,一個一派天真無辜,一個耐心溫柔。
確是一對璧人。
沈輕虞再在這間辦公室裏呆不下去。
她想出去。
但在聽到姜寧說到晚上那個應酬的時候,她頓住了腳步。
秦家因其家族特性原因,多是實業,房地產,商場百貨,輪渡運輸,但自五年前,秦宴禮接手秦家一來,他在醫療方面,投入偏多。
秦家這次就是瞄準了將ai運用在醫療上,這次和他們談合作的這家公司,雖然資金背景不能和百年家族秦家相提並論,但人才是不少的,和他們的合作能讓秦家走上一個新的臺階。
只是這家公司的負責人,沈輕虞聽說,並不是一個甚麼好人,據言,極其的風流好色,還有特殊癖好。
據沈輕虞所知,秦宴禮和那邊打過好幾次交代,因爲護着他們公司裏的女孩子,一次女性下屬都沒有帶過,每次帶的都是男性助理。
姜寧想和秦宴禮一起,是戀愛中小女人的心思,但爲了她的安全,想必秦宴禮是不會帶她去的。
當然,有他在,她並不覺得他護不住她。
沈輕虞只是覺得,他現在這樣寶貝她,大概旁的人多看一眼,都是偷吧!
“你不去。”
果然,那邊秦宴禮開了口,是拒絕。
“沈祕書去。”
只是,沈輕虞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下一句會是叫她去。
“甚麼?”
沈輕虞回過頭,原就沒有甚麼血色的臉上,此時,更是罕見的蒼白。
可秦宴禮像是沒看見,或者說,他就算是看見了,也毫不在意。
他看着沈輕虞,英俊的臉上不帶絲毫的感情:“今晚,宴請m國保羅的局,你和我一起去。”
“秦總!”
沈輕虞忍不住喊了一聲。
“怎麼?”
他的視線看了過來,比之更加淡漠:“沈祕書還有甚麼異議?難道說,沈祕書人如今還沒有辭職,我的命令就敢不聽了?”
沈輕虞突地就沒有甚麼話想要說了。
“怎麼會。”
“我去就是了。”
“秦總如果沒有別的甚麼吩咐了,我人就先下去了。”
這次,沈輕虞是往外面走了。
秦宴禮看着女人的背影,雖然是極其纖細的模樣,但那背脊挺得筆直,像是任何甚麼都壓不垮她。
一如五年前。
秦宴禮眉頭微皺,有些話脫口而出:“沈祕書不是想辭職去嫁人嗎,只要你今晚幫秦氏拿下保羅,拿下這個項目合作,我就讓沈祕書離職如何?”
他是......在和她做交易嗎?
讓她拿她的身體去換取公司的合作,然後才允許她的離開。
“還望秦總到時候不要食言。”
竟然他要如此的糟蹋她,那她就如他所願。
沈輕虞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住,之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
“啊,你要帶沈祕書去麼?我......不可以嗎?”
只是,在辦公室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她仍舊是還聽到辦公室裏,姜寧和他的打情罵俏。
小姑娘涉世未深,覺得外面的世界都是好人,進而因爲他選擇了她前去應酬,不選自己的原因,是因爲他們之間有着甚麼。
“不過,也是應該的,沈祕書跟在你身邊那麼多年,她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你帶她去,我不應該有甚麼意見。”
“傻瓜,你和她做甚麼比較。”
“她不過是秦氏的一個下屬,爲秦氏創造價值,是她的義務。”
“嗯?那我呢?”
“你?你是甚麼,你自己心裏不清楚?”
秦宴禮這樣的話,放在沈輕虞這裏,一定是嘲諷的,輕視的,乃至是他們最濃情蜜意的時候,可在眼下,他對着姜寧說出來,卻是帶着無邊的寵溺。
她沈輕虞是秦宴禮眼裏的一根野草,想要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但姜寧不是,她是捧在他手心裏的寶。
......
“沈祕,你晚上要陪秦總一起去應酬?”
“是。”
“可沈祕,那個保羅他,我們大家都知道......”
“沒關係的,不用擔心我,我可以應對。”
從秦宴禮辦公室離開之後,沈輕虞並沒有如來公司之前所想的,只是來一會兒,就回家。
她知道她今天走不掉了。
她老實的回了辦公位。
不過本身,她就算是要離職,也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跟在秦宴禮身邊五年,她也習慣的繁忙。
她沒有給自己太多喘息的時間,很快就投入了工作。
而下午時分,她晚上要陪秦宴禮去應酬保羅的消息,不知道從哪裏走漏了,趁着休息空隙,大家圍繞在她的身邊,找她確認。
沈輕虞在秦氏五年,她外表看起來是那種冷若冰霜,很是不好接近的模樣,但實際,和她相處過的人,就知道她背後是有着怎麼樣的熱心腸。
尤其祕書辦的人,除了姜寧是新來的,其餘皆是和沈輕虞相處了很久的老人,所以現在,都很是擔心她。
沈輕虞給了大家一個安心的眼神。
大家欲言又止。
“好了,你們真的放心。再說,還有秦總在,他總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吧。”
她只好再次說道,還將秦宴禮搬了出來。
“說得也對。”
而大家一聽到她說秦宴禮,安心了,他們覺得秦宴禮是絕對不會讓他手下的員工出事的。
此時,心裏的苦澀只有沈輕虞自己。
“那沈祕......你真的要離職?”
之後,陳伽他們再和沈輕虞詢問,是說到她辭職的事情上。
“嗯。”沈輕虞點了點頭。
“爲甚麼呀?”
陳伽他們衆人很是不解。
在他們看來,沈輕虞在秦氏很有發言權,她又有能力,秦氏更是給了她豐厚的報酬,他們衆人都想不通。
當然了,他們這是不知道沈輕虞和秦宴禮背後的那層關係。
沈輕虞自然也不會去講。
她搖了搖頭,臉上是風輕雲淡:“沒有爲甚麼,在秦氏待得時間太長了,已經忘記外面的天地,想要出去闖一闖。”
她說得如此輕鬆,可心怎麼就驀然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