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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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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她被養父養母的兒子、也就是她的便宜哥哥沈棟樑算計,將她打暈關在酒店房間,想把她當做抵債的工具送上債主的牀!

那時,她爲了逃脫魔掌不得不跳窗逃跑,結果被追上來的沈棟樑打斷了右手,導致她再也無法行醫施針!

這一世,她要先下手爲強,S它一條血路!

此時的房間門口,沈棟樑帶着債主來了,點頭哈腰道,“金哥,就是這裏了。我們說好的,我把妹妹抵給您,那我欠的那些錢......就一筆勾銷了!”

被喊金哥的債主看着緊閉的房門,心裏直髮癢,“沈棟樑,沒想到啊,你真捨得用你妹妹來抵債。”

“反正也不是親生的......”沈棟樑咕噥了句,隨後狗腿道,“金哥,這是房卡,您請!”

金哥接過房卡,有些迫不及待地刷了上去。

幾天前,他在上門逼債的時候見過沈傾一面,別看小丫頭年紀不大,長得是真惹眼。

他當時就動了歪心思,忍了好幾天終於要如願以償,哪還能等?

見狀,身後跟着的一幫小弟全都吹起了口哨,“咱金哥今晚豔福不淺啊!”

金哥頭也沒回,激動地肚子上的肥肉都抖了抖,一邊往漆黑的房間裏鑽,一邊回道,“你們這羣臭小子等着吧,有大哥肉喫,就有你們湯喝!”

小弟們的起鬨聲立馬響起。

可誰知就在這時,金哥前一秒踏進房間,黑暗中一個花瓶重重砸下,砸得他眼前發黑,鮮血橫流!

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那個砸完金哥的花瓶又砸上了離得最近的沈棟樑的頭頂!

沈棟樑嗷的一聲慘叫,終於讓金哥那幫小弟們反應過來,目光齊刷刷看向從房裏出來的人。

長廊燈光通亮,照在沈傾身上。

她手裏捏着一個花瓶,花瓶底部還在滴答淌血,配上她那冷豔卻又面無表情的臉,以及那雙淡漠到極致的雙眸,活脫脫像是一個變態S人狂!

頭破血流的沈棟樑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向沈傾!

不知道爲甚麼,他這便宜妹妹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一改以往的溫順,眼裏的兇狠呼之欲出,每一記眼神都像是一柄刀,直插人心臟!

“特麼的......”

被砸破腦袋的金哥狠狠啐了一句,吼道,“都傻了是不是?把這小丫頭給我綁起來,老子今晚要好好教訓她!”

聞言,小弟們立刻衝上前,準備將沈傾控制住!

沈傾哪能給他們這個機會?

她一把掄起手裏的花瓶揮出去,同時躲過後面偷襲的手,緊接着一腳踹在前面那人的膝蓋上將人放倒,最後將依舊完好的花瓶往地上重重一砸!

砰!

花瓶落地,鋒利的碎片飛濺!

那幫小弟連同金哥和沈棟樑在內全都下意識閃躲,趁着這個機會,沈傾飛快地往走廊那一頭跑去。

走廊盡頭是電梯間,旁邊還有個消防通道!

沈傾鑽進消防通道前,回頭看了一眼,滿頭是血的金哥和沈棟樑已經帶着那幫小弟追了過來,一個個臉上凶神惡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沈傾微微一笑,朝他們豎了箇中指。

一、羣、垃、圾。

金哥氣得臉都綠了,咆哮着吼道,“抓住她!”

小弟們極有默契,一幫人繼續追,另一幫人則繞了一條近路去攔截沈傾!

金哥冷笑着,又對着沈棟樑丟下一句,“今天要是抓不到她,你那賭債我不僅要連本帶利收回來,老子還要剁你一隻手來出出氣!”

沈棟樑一聽,嚇得臉都白了,他太明白金哥是個甚麼樣的人了,黑白通喫,說到做到!

該死的沈傾,要不是因爲她,他也不至於面臨這樣的威脅!

“金哥放心,我一定把那丫頭綁到你面前!”

說完,沈棟樑也顧不得腦袋上的傷,飛快地往沈傾逃跑的方向追去,滿臉陰狠——

等他追上她,先打斷她的手腳,看她還怎麼跑!

酒店外是個大型十字路口,車來車往川流不息,沈傾跑到一半,就被迫停下了腳步。

因爲她的正前方,以及左右兩側的路都被那幫小弟堵住。

她被包圍了。一同追上來的沈棟樑得意地笑了,“沈傾,你有本事就繼續跑啊,就算跑到天邊,我也能把你抓回來!你永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沈傾神色不變,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想跑是跑不了了,前後左右全都是金哥的人,面對這幫看着就不好惹的混混,街邊路過的行人紛紛避開,沒有誰會上前來多管閒事。

沈傾一個人,孤立無援。

沈棟樑擦了擦頭上的血,大步朝着沈傾走過去,還順手奪了其中一個小弟手裏的棍子,狠狠朝着沈傾的腿砸去!

“死丫頭跑是吧?我特麼讓你跑!”

彷彿上一世的場景重現,不同的是,那時候的沈棟樑打斷了沈傾的右手,而這一世他想打斷的是沈傾的腿!

在棍子即將落下去的那一刻,沈傾眼神一厲,一把扣住沈棟樑的手腕,然後一個擒拿,拿住了沈棟樑的筋骨和穴位,最後一個翻轉將他死死扣在地上!

手臂以一個扭曲的姿態被拿捏,骨節錯位咔咔的聲音傳來,沈棟樑痛得撕心裂肺,慘叫連連。

“啊啊啊!痛,痛,你快放手!放手啊!”

沈傾不爲所動。

這招擒拿術還是她在上一世入獄後,在無數次被人欺負中,一個獄友教她的。

要不是她現在身體虛弱力氣不夠,否則她一定將沈棟樑的手臂直接折下來!

在沈棟樑的慘叫中,沈傾反而笑了,那笑意不達眼底,反而透着鮮明的恨意,“疼嗎?我被你打斷右手的時候,可比你疼多了。”

沈棟樑先是一愣,隨口破口大罵,“你特麼是不是有病!我甚麼時候打斷過你的手?”

他想打斷的明明是她的腿,而且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就被反S!

沈傾也不解釋甚麼,她只是恨,特別恨。

在上一世,要不是沈棟樑廢掉了她的手,讓她苦學十年的醫術全都沒了用處,讓她僅有的傲骨和自信通通被擊垮,最後連自保之力都沒有,以那麼慘烈的方式被摧毀所有,直到丟了性命!

所以這一刻,沈傾非但沒有鬆開沈棟樑,反而越來越用力,下手越來越狠。

但沈傾不知道的是,正對面的那棟大樓內,有人晃悠着酒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那人正是陸家三少陸歸遲。

看了好一場熱鬧的戲,陸歸遲轉過身,朝那真皮沙發上坐着的人喊道,“司爺,快來看戲,樓下有個小丫頭超猛的,以一挑十呢!”

聞言,沙發上的男人動了動。

夜色濃郁,燈火闌珊,落地窗上映出了男人緩步而來的身影。

頎長矜貴,慵懶從容,純手工定製的西服剪裁得體,舉手投足間,裹挾着滿身壓迫感,讓人呼吸都窒上一瞬。

要是有外人在,一定當場嚇跪,然後哆哆嗦嗦喊一聲司爺。

司禦寒,神都司家掌權人,富可敵國,權勢滔天!

傳聞中不折不扣的瘋批,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最最讓人捉摸不透!

見了他的人都得繞道走,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誰敢想,這樣一個頂級大佬會出現在涼州城?

在瞥見樓下的場景後,司禦寒顯然沒甚麼興趣,嗤道,“這算甚麼好戲。”

“當然算啊!”陸歸遲晃了晃酒杯,滿臉興味,“根據我掌握的最新消息,樓下這小丫頭可是沈家流落在外的親生女兒,嘖嘖,這真假千金的戲碼,多有意思啊!”

沈家?

司禦寒幽深的眼底劃過一絲流光。

陸歸遲挑挑眉,壓低了聲音,“要是那東西真在沈家,那我們是不是要找個機會去看看?”

司禦寒嘴角上揚,漆黑的眼眸定定看向樓下的沈傾,薄脣輕啓,吐出一句,“我喜歡那雙眼睛。”

“看上她了?”陸歸遲剛想調侃幾句,就聽司禦寒慢悠悠又補充了兩個字。

“想挖。”

“......”陸歸遲哽住了,半晌憋出一句,“您可真是活閻王啊。”

樓下,廣場上。

被擒住手的沈棟樑疼得臉都變形了,忍痛朝着那幫小弟們吼道,“你們還愣着做甚麼,快把她抓住啊,否則金哥饒不了你們!”

那幫小弟們正準備上前將沈傾按住,可就在此時,幾束車燈閃爍,幾輛百萬級別的豪車呼嘯而來,那獨一無二的車牌號囂張又富貴,排場大到叫人一眼就能認出,那是獨屬於涼州城第一名門世家——沈家的車!

一衆小弟們面面相覷,本能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首富沈家,他們可得罪不起。

沈棟樑顯然不知道現在甚麼情況,嘴裏一串不乾不淨的髒話輸出。

沈傾估算着時間,輕聲倒計時,“三、二、一。”

隨着最後一個數落下,微涼的晚風伴隨着一道哭腔傳來,下一秒,沈傾被人緊緊抱住。

“女兒啊,我的女兒啊,媽媽終於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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