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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卷一:血戰無名島:第一章: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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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曆臘月初三。

這是一個黑漆漆的夜晚.。

兩艘沒有懸掛任何旗幟的炮艇、兩隻臃腫笨拙的運輸船實行了燈火管制,悄無聲息地由嵐山頭向東行駛。運輸船後面,七十多隻載滿全副武裝的士兵的大木船緊緊相隨。

三級左右的海風拂起的海浪不斷地拍打着船舷發出“譁”、“譁”的聲響。第一次乘船跨幾十裏的海面到一個島上同日本人打仗,這個多爲山東及河南兩省士兵組成的整編師從指揮官到每一名士兵無不感到極度地緊張和些許地興奮。

從內心講,和日本人打仗,大多數官兵心裏都沒底。從前不久同日本軍隊的兩次遭遇戰來看,日軍士兵訓練有素,其單兵的軍事技術、軍事素質及作戰心理都大大高於國軍士兵,其火力配製也不是國軍的相同編制所能堪比。

陳天部隊與日軍的兩次遭遇戰之所以能以較少的犧牲換來較大的戰果,除該師佔據了有利地形之外,主要還是陳天華採用了以相對集中的兵力、集中的火力和突然襲擊的靈活方法———先將日軍一個大隊的先頭部隊放進來,然後集中十比一的兵力和火力突然開火,在打響的同時將日軍行進路線兩側的山崖巨石炸塌,將路阻隔,待被打之敵已消滅十之七 、八、被阻的後續之敵也快繞路來增援時,馬上將部隊撤走。

第二次的設伏方式依舊,也取得了同樣的戰果。只是部隊士兵的傷亡一半以上是因爲日軍追擊部隊在遠距離———步兵迫擊炮、擲彈筒及三八步槍的精確射擊所造成。———這樣的傷亡,給陳天華等指揮官帶來了莫大的遺憾------

說來很有意思———這一仗的戰術思想是該師五年前在南方山區多次“圍剿”紅軍而屢次受挫,身爲一名國軍團長的陳天華潛心鑽研“**”的游擊戰術所得到的一系列體會之一。

儘管這套戰術與打法同陳天華在黃浦軍校德國教官所倡導的戰術指導思想大庭相徑,但在同兵力、火力及戰鬥力都大大超前於國軍的日本軍隊作戰時能加以靈活運用,使仗打得的得心應手,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得勝利。這不僅讓同僚及上峯們刮目相看,更重要的是讓該師的萬名將士們從此精神大振、信心大增。因此是役,陳天華師的大多數官兵在內心保持了一種磨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心理。

離岸漸遠,四處的視野黑濛濛一片。

僅有的兩艘炮艇不時地走走停停,不斷地繞到木船的後面催促和照應。幸好一路上安然無恙,他們的頭頂及海面上均未見日軍的飛機和軍艦巡邏偵察。又因時間短,風浪不大,衆官兵大多數尚無暈船的現象發生。

約兩個多小時候,炮艇和衆船隻在距無名島約四、五公里之處停下。

在一艘炮艇的甲板上,該師師長陳天華少將對一身穿海軍中校軍服的軍官說:“宋艇長,炮艇和機動運輸船不能繼續走了,島上的鬼子雖然現在發現不了我們,但一會兒我們艦艇的馬達聲他們不會聽不到。所以,你們在此地暫時停泊,一待島上打響,再把作爲預備隊的弟兄們和補充彈藥送上去。記住:要你們上去的信號彈是兩顆綠色的同時打出。”

陳天華等師指揮部成員乘一隻木船,他吩咐信號兵學着海鷗叫發出信號,命令大部隊繼續向島的方向駛去。

全師部隊所乘坐的木船以一個排爲單位,一個班的士兵在船舷兩側揮槳划行,其速度也能達到一小時四、五海里。

又過了幾十分鐘,待陳天華通過望遠鏡能看到前面在海面和天空之間模模糊糊地呈現出黑黝黝的小島輪廓時,逐發出了信號讓船隊停下。

此刻,望遠鏡裏的視野模糊難辯,看不出任何東西。陳天華心裏明白:此刻島上的日軍機場尚未正式啓用。沒有一定數量的飛機和守衛部隊互爲掩護,島上的日軍暫時也只能偷偷摸摸地進行戒備和最後的收尾工程,因此島上也同樣實行了燈火管制。

根據偵察,日軍已安裝好的發電機和探照燈等設施早以呈良好的運轉狀態,但始終沒有、或沒敢啓用,也證實了鬼子是在機場可以運作前儘可能地做着保密的狀態。

看來,只有掌握主動,佔有先機,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然打響並以雷霆萬鈞之勢一鼓作氣打到底,這場戰鬥纔有勝利的把握!

陳天華想到臨行前集團軍總司令于學忠上將對自己的一番話———

“陳師長,能否順利地偷襲成功是我們能否打贏這一仗的關鍵!全集團軍以盡最大的可能給你們裝備了最好的火力,你們是以三打一,靈活掌握戰場變幻,相應地運用行之有效的戰術又是你的特長------”

說到這裏,于學忠略微停頓了片刻,居然神色肅穆地給陳天華敬了個軍禮道:“陳師長,此役關係重大,不僅是我,包括李長官、甚至蔣**也密切關注,期盼你們能打勝這一仗!切記———徹底摧毀鬼子的機場是首要的,然後纔是我全體將士翹首以待弟兄們的凱旋歸來!”

陳天華眉頭緊皺,此刻他更深深地體會到了于學忠語重心長之外的這道死命令的巨大分量———不計一切代價徹底打爛島上日軍的機場!

陳天華沉思了一會兒,向身邊一直用望遠鏡注視着對面小島的劉文亮說道:“劉處長,請你率師部特務營分兩次繞道在島東靠岸登陸。第一批到達後迅速登上島頂,解決掉鬼子的嘹望哨兵及巡邏哨兵並控制幾處制高要點,在戰鬥打響之前尋找幾處有利地形以做登島大隊的灘頭陣地。記住:在打響之前,儘量不動火器。”

因爲劉文亮是集團軍司令部所屬的情報處要員,以精明強幹而深得上峯的賞識及同僚們的敬佩,所以陳天華也不得不客氣地用個“請”字,雖然二人同爲黃浦軍校同一期畢業的同學,並且私交很好。

“是,陳師長請放心。”劉文亮很嚴肅地敬了個軍禮轉身乘一條木船離去。隨際即陳天華命令隨行的兩個團部隊迂迴向島的西北、正西及西南接近。他特別強調:全體官兵(除作預備隊留在炮艇附近的一個團外),一但接近灘頭,便各以營、連爲單位,隱蔽向島上悄悄上岸,尋找地形或就近選擇目標待命統一行動,如果一旦被發現而偷偷登陸不成,就強行登陸並努力向島上滲透!

當各營、連按陳天華的指示悄悄向島四周包抄並陸續靠岸的四十分鐘後,突然從前面約一千多米的島內部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這聲音很大,似乎充滿了恐慌和驚懼,讓人聽了毛骨悚然,也足夠把沉睡中的日軍驚醒!但聲音過後近一分鐘的時間卻又寂寂無聲,彷彿這個島上除了喊叫者就再無他人了。

陳天華怔楞了一會兒,迅速在大腦中作着判斷,驚疑外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沉思片刻向注視他的副官下令:“你想法追上靠岸的部隊,讓他們不顧一切登陸,不管發生了甚麼情況,偷襲不成就強攻,但必須動腦子,儘量減少弟兄們的犧牲。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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