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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武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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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牙殺掉茅福堂主意已定,不管遇到甚麼樣的艱難險阻也要實現它,一定不能讓茅福堂活過今夜!

龍牙緊拽了一下手裏的鋼刀,前後觀察了一下,沒發現甚麼情況,縱身一跳就上了身後這戶人家的院牆上,從院牆上緊跑幾步又上了這家房屋的屋脊,屋脊上視野開闊,龍牙就趴在屋脊上靜靜地觀察了一下,四處靜悄悄的黑暗,除了茅家宅子通亮的燈光,彷彿天下萬物都處在了沉睡之中。

龍牙在屋脊上沒做太多的停留,就又跳起來貓腰踮腳、沒有一絲聲響,箭一樣就在各棟房屋的屋脊上面向東飛馳而去,十幾棟房屋轉眼就甩在身後時,再縱身一跳,龍牙就來到了一條大街上,這裏是茅家宅子的後院外的位置,這裏龍牙白天的時候就已經觀察過了的地方,這裏的防守相對鬆弛一些,這裏是突入茅家宅子的最理想的通道之一。

龍牙不是怕事,也不是怕把事情鬧大,冤有頭,債有主,龍牙也是本着一顆慈悲之心,也不想傷害無辜,也知道這些看家護院的士兵和家丁都是爲了混口飯喫,也不想爲難他們,不想他們爲了喫放而丟掉了性命,只想手腳麻利地神不知鬼不覺潛進茅家宅子殺掉茅福堂報了自己的殺父殺母之仇就行了,不共戴天之仇讓茅福堂多活一分鐘,這都讓龍牙感到恥辱!

龍牙咬得自己的牙齒都咯叭直響。

茅家宅子的院牆高大厚實,雖然上面有鐵絲網炮樓上的守軍哨兵、還有巡邏兵,這一切對龍牙來說都不是事,根本就不把這一切放在眼裏,龍牙只將身體向後退了幾步,向前一個助跑,那麼高的院牆龍牙平地一樣輕鬆地就跑了上去,從小到大練就的輕功不是用來吹牛的。龍牙跑到院牆的頂端,再來一個空中翻,身體很輕鬆地就翻過了鐵絲網站到了院牆上,緊接着再一個縱身蜻蜓點水般就跳進了茅家院子裏,掩蔽在花叢中。

應當說龍牙所做的這些動作是連貫的,一氣呵成,又快如閃電的,僅僅是一眨眼間發生的事,並且沒有一點聲響,可見龍牙的輕功是如何了得,堪比水滸上好漢之一“鼓上蚤”的輕功。

有句話說得好:隔牆有耳,草裏說話露上聽;但不管怎麼說,發生了的事情要想不留任何痕跡那是不可能的,就像剛纔龍牙跑上院牆、翻過鐵絲網,然後又跳進院子裏,所有動作連貫無瑕疵,而且沒有一點聲響,就是一個影子,而且快如閃電,還是沒有逃過一個人的眼睛,這個人雖說醉眼朦朧,但他堅信自己還不至於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他不相信有人竟能有如此好的輕功,上牆如飛,發不出一點聲音,爲了穩妥起見,這個傢伙沒有聲張,而是來了一個旱地拔蔥,也跟隨龍牙影子跳了下去,跳進茅家宅子的院子裏,可惜龍牙對之毫無感知!

這個人就衝他落地沒發出一點聲音,而且沒有驚動到龍牙就知道他的輕功十分了得,不是一個一般意義上的平凡人,這個人的名字叫張幫槍,是茅福堂家的聘用武師,一直在幫茅福堂訓練家丁,又是茅福堂的貼身保鏢,很得茅福堂的器重,是茅福堂的座上賓。

練武之人一般的都比較豪爽,張幫槍也不例外,因爲茅福堂待他太好,錢財也沒少給他,他甚至有些受之有愧,就總想知恩圖報,爲茅福堂做點事情,最好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因此張幫槍就一直都在尋找這樣的一個機會。

茅福堂被預測出今晚流年不順,弄不好有血光之災,茅福堂很在意,就採取了相應的措施,由軍人介入,茅福堂通過他的專員兒子茅斯文調動一個連的正規軍來給他看家護院,外加原來一百多個家丁,這麼多人都來保護茅福堂一個人的性命,可謂萬無一失。今晚將要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這對張幫槍來說也是他報答主子的最好機會,必須大顯身手,好好表現一回,所以張幫槍對今晚的事情特別用心,特別機警,神經繃得緊緊的一直前院後院、院牆炮樓上巡個不停,因爲一直都沒有異情發生,張幫槍要好好表現一回,大顯身手的願望就一直沒有得到實現,張幫槍不管自覺還是不自覺心裏就有些鬱悶,甚至有些疲倦,就忙中偷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小酌幾碗,也沒有甚麼酒餚可食,放下酒碗趁着酒勁後院巡視,在跑樓裏燈光下就看到了令他虛幻的一幕,他當時並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卻又相信自己這絕對不是一個幻覺,怕鬧出笑話,所以張幫槍就沒有聲張,他想搞出一個水落石出,是否聲張再作定奪也不遲,所以張幫槍就做了一個旱地拔蔥,也跳下來院牆,跳到院子裏就掩蔽在假山的後面,從假山後面悄悄向四周觀察。

就當是時情況來說,龍牙藏在花叢裏張幫槍的跟蹤他根本就沒有看到或者感覺到,所以龍牙就不知道被別人跟蹤。這個時候的龍牙很單純,一心只想殺人報仇,並沒感覺到危險的來臨。山上一天,山下一年,龍牙的單純是因爲在廟山上十幾個春秋,山下的風土人情,特別是人人之間爾虞我詐,相互利用,彼此常常勾心鬥角,用心險惡當然知道的甚少,幾乎就像一張白紙,下山的幾天時間裏他一下子接觸到了那麼多的事,特別是關於他身世上的好多的事積壓的他幾近崩潰,好多事情在他的心底並沒有得到很好的消化,他就感覺自己已經成長了許多,但事實上他對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後期中國社會關係生產關係並不怎麼了解,瞭解的很少。

龍牙從花叢中閃出身來,儘管這個時候龍牙又向身前身後觀察了一眼,還是沒有發現張幫槍這個人。

同樣,張幫槍從院牆上緊跟着跳了下來,掩蔽在假山後面,儘管瞪大眼睛向周圍觀察着,也沒有發現龍牙這個人,直到這個時候,張幫槍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是幻覺,真得是自己老眼昏花,醉眼朦朧。張幫槍使勁地用手揉揉眼睛,他很後悔不該喝那幾碗酒,以至於他都搞不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龍牙藏在花叢中經過觀察,沒有發現甚麼異常情況,就閃身跳出出了花叢繼續向哪棟最燈光明亮的房屋靠過去,因爲龍牙看到哪棟房屋十分特別,整棟房屋被士兵圍在中間,士兵們如臨大敵,荷槍實彈,門外放着崗哨,還不時有巡邏兵走來走去,圍着房屋轉,而大兵們一個個如臨大敵,龍牙根本就不用猜茅福堂就藏在這棟房屋中,龍牙自然心中自然一喜,進到茅家宅子裏,龍牙就怕找不到這個仇人茅福堂,沒有了目標茅福堂怎麼來報這個仇?眼下只要知道了你茅福堂的藏身之處,就是藏在鐵盒子裏,龍牙也有信心將他幹掉!

龍牙從花叢閃身跳出來繼續活動,自然就逃不出張幫槍的醉眼。龍牙沒有發現張幫槍,不等於張幫槍發現不了他。張幫槍發現了那個好像幻覺中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他的視線裏,自然高興的心都要跳出來,醉酒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張幫槍發現了目標,又醒過酒來,張幫槍明白這個時候他只要一喊,前面的這個人插翅難逃,但酒醒後的張幫槍很理智沒有喊,試想一下,張幫槍這個時候一聲喊,前面刺殺茅福堂的這個人肯定會被抓住,抓住了又會怎麼樣呢?頭功肯定不會是他張幫槍的,頭功不是張幫槍的那麼這一喊又有甚麼價值呢?這個問題張幫槍不能不正確認識這個問題,這是一個原則問題,根本的問題。

張幫槍經過並不複雜的暫短分析,就知道得利最大的那麼會是那個豬頭樣的董連長,董連長人多槍多舍它其誰?

張幫槍這麼一分析自然不想也不會把這塊到手的肥肉拱手送給董連長,這個董連長很看不起張幫槍這個武師,在茅福堂宴請他們的酒桌上不止一次侮辱過張幫槍,說張幫槍是閒人、廢物,茅福堂養着的一羣無用之人,現在都是甚麼年代了,還講究甚麼武功,也不止一次叫囂過:武功是個屌,武功再強,擋不住老子一槍,張武師你如果能挨我一槍而安然無恙,那樣我肯定佩服張武師武功高強!

張幫槍自然不敢來擋董連長的一槍,這讓張幫槍在茅福堂的面前很丟份子,顏面全無,就這樣張幫槍當然不會輕易地將這頭功讓給董連長,這頭功必須是他張幫槍一個人一手奪得,只要他張幫槍親手抓住了這個刺客,到時候丟顏面份子就該是這個董連長了,他張幫槍這個武師在茅福堂哪裏就能挺直腰桿,昂起頭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茅福堂的那個做專員的兒子,說不定看好了自己,把自己提拔到國民政府的專署哪裏,賞賜個一官半職,自己不但光宗耀祖,祖墳也算是冒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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