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我駛向墓地,把買好的白花和奶茶放在她前面。陳言對我的動向很關心,說好來看她,還是得來一下。
做好這事,我換了個方向去那家操辦喪事的殯儀館。我沒去找那時候對接我的那個員工,轉而去了管火葬的辦公室。
裏面正好只有一個年輕的女員工,我裝作哭得虛弱的樣子,詢問她:“10月14號這裏是不是火化過一個車禍死亡的年輕女孩?她年紀輕輕的就去了,留下一個孩子怎麼辦啊?”
那個女孩被我這樣子嚇一跳,也沒想到有人會到這裏來,忙幫我看着記錄:“沒有啊,那天火化的沒有車禍的。”
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繼續裝作虛弱的樣子,步履虛浮地走了出去。
回到車上,我繼續翻看起這幾天夜裏梳理出來的思路。
喪葬這一環已經調查好了,接下來要看這個車禍是怎麼回事了。
如果沒有人被火化,那麼我帶走的東西又是甚麼呢。這件事應該沒有那麼簡單,我點開置頂的聊天框——週週,點進頭像翻看起她的朋友圈。
你真的叫周玲嗎,你又瞞着我怎麼樣的祕密呢?你和我之間的那些都是真的嗎?如果你沒有死,你現在又在哪裏呢……
腦子裏全在胡思亂想,我錘了錘我的腦袋,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一個億現在看起來到讓我覺得不安,她會不會出甚麼事了?當這個想法跳出來的時候,我的心臟突然一揪。
回到家的時候,甚至被門口的小臺階絆了一下。
6.
蘇青戴着耳機窩在沙發的地毯上碼字,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和視頻那頭的人交流,見我進來向我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比起不走心的笑容,這個倒是更加生動。
我笑着噤聲,通過電梯上樓。累了一天我只想倒在牀上睡覺,但是我還是想得到一些思考的結果。
想了半天,腦子裏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家裏不就有一個現成的線索嗎?
我火速洗完了澡,關了燈,趴在門口聽蘇青的動靜,可惜門隔音太好,我啥也聽不到。
我握着手機去,等到12點,估摸着蘇青應該睡了,我帶着房間裏買東西剩下的絲帶,反覆觀看了如何拷問一個人的視頻。然後下定決心摸黑去了他的房間。
蘇青果然睡着了,我掀開他的被窩,用絲帶把他給綁了起來。搞定之後我打開燈,發現牀上的人已經醒了。
被吵醒的一臉懵的樣子尤其可愛,不過這不是應該想這個的時候。
我腦海裏過了幾萬個嚴加拷問的方式,但是還沒得我開口,蘇青的話就讓我cpu燒壞了。
“嗯?姐姐原來喜歡玩這個啊?”說着他把被子徹底掀開,露出白皙的皮膚和覆着薄薄肌肉的身體,好傢伙,這孩子睡覺不穿睡衣的啊!
我急着反駁,倒顯得有幾分心虛,“不是!我要問你一些事情,嚴肅點!”
“好…”蘇青跪坐在牀上,把被我可能是綁好的雙手架在身後,向我湊近幾分,“是不是回答錯了就要被姐姐拿皮鞭抽啊?”
等等等等,這思維怎麼能跳到這裏來?不是啊我們是正經拷問節目,不是,好像也沒那麼正經。
好吧我放棄了,我強裝鎮定,裝作一臉冷漠地看着他,其實這小孩子耳朵都紅了,在姐姐我這兒裝身經百戰呢?
我把白天採集到的線索放給他聽,“你週週姐姐應該沒死,蘇青,你是不是知道些甚麼?”
蘇青的臉色一僵,但又恢復了正常,“我又不知道她的事情,我就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好像陳律師才能知道的更多。”
陳言很輕鬆地被賣了。但蘇青的回覆至少讓我確認了一些事情:其一,我閨蜜她沒死;其二,蘇青和陳言是一夥的。
得到了這些信息,我心情大好,匆匆撤離了這個房間,順手給他把燈關了。
7.
第二天,當我睡到日上三竿才下樓的時候,陳言和蘇青已經面對面坐在沙發上了。
我笑着上去打招呼,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陳言,“陳律師今天不是休息嘛,來這兒幹嘛?”
陳言倒是很淡定地給我倒了一杯茶,測了測溫度,遞到我手裏,等到我坐進沙發裏纔開口:
“周小姐,相信您已經發現了,您的朋友其實沒有死,她做了某個大金主的小老婆,大金主死後把錢給了她,她被大金主家裏人追S,迫不得已才把財產留給你了。”
我看着他認真的模樣,只覺得好笑,就差把你繼續編寫在臉上了,我指着蘇青順口回了一句:“那這孩子呢?其實是周玲的繼子?”
話音一落,客廳裏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顯然,陳言編的故事八成是我閨蜜的想法,還金主,小媽,豪門狗血虐戀,這個梗都寫爛了吧。
見他們都不說話,我放下杯子,看着兩人繼續說:“編得不錯,下次別編了。”
“你這故事和周玲之前給我講的八卦故事都一個套路,她要是有甚麼難處不能告訴我我也可以不問,但是你們得告訴我她是不是安全?”
還是沉默,我有些被氣到,甚麼都不告訴我,我是不是她姐妹了?
突然,蘇青拉住我的袖子,悶悶的開口,“她希望你沒事。”
聽到這話我整個情緒都軟了下來,我嘆了一口氣,眼睛卻止不住得要蓄起眼淚,“好。聽她的。”
得到我的回覆之後,兩個男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然後異口同聲地說:“我去做飯。”
我挑挑眉,“無所謂,廚房大,你倆一起都行。”
我躺在沙發裏玩手機,看着廚房裏兩個男人忙來忙去。
嘖,有點暴露太早了,這下這兩人對我怕是都有些防備,不讓我查我就不查了嗎?他們沒說周玲沒事,那就是可能有事。那我怎麼能安享這一個億?
8.
自從和陳言,蘇青鬧了那出之後,這兩人開始變相監視我,主要體現在用各種方式陪我逛街,喫飯,探店。
出去玩多少是件體力活,於是我選擇在家擺爛。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在陳言那個老狐狸嘴裏根本翹不出甚麼話來,還容易被他帶跑了!家裏這個一看就比他好騙。
我在沙發這頭倒着,蘇青在沙發那頭繼續工作。
周玲的工作單位我從未去過,只大概清楚她在哪一家金融公司打工。
我藉着找工作的名頭在app上鎖定了這家公司。
“我朋友周玲介紹我來的,她在你們公司不是混得很好嗎?”我用着沒禮貌的口氣詢問。
對面的回覆也印證了我的想法,這個世界上,或許沒有我的閨蜜周玲這個人。更確切地說,她不叫周玲。
認定了這個想法,那麼她的真實身份就應該在蘇青或者陳言身上挖出來。
我把目光落在眼前的蘇青身上,然後移到他旁邊放着的手機上面。蘇青百分之一百有她的聯繫方式!
但是要怎麼拿到他的手機呢?有密碼我還打不開,總不能大搖大擺地和他說我要你手機用一下吧?
好像,也不是不行。我故意找我的sa問了幾款包包,然後用腳蹬坐在那頭的蘇青,“哪個好看?”
蘇青摘下耳機,認認真真地幫我分析了一通,結尾還得加上一句:“還是要看姐姐的心意,你背起來都好看。”
裝乖是真有一手啊你,我在心裏咬牙切齒,開啓我下一步的計劃,“完了,我微信上沒錢了,蘇青你手機接我換一下錢。”
蘇青愣了一下,但在我“快快快,要被別人搶走了”的叫喊中,還是把手機解鎖了遞給我,我手速超快地點開他的微信,開始翻看起他的好友列表,還好社交圈不廣泛,不然要翻死我。我一邊在他的好友列表裏翻着人,一邊觀察着蘇青的神態。
篩選了諸多人之後,我鎖定了一個人——陸瑤。雖然聊天記錄都被刪除了,但是朋友圈裏的照片出賣了她的身份。
9.
爲了拿到我閨蜜的真實身份,我含淚又買了一個包包。搞好了一切,我把手機還給蘇青,還裝作手忙腳亂的樣子。
“多謝。”說完我就匆匆跑上樓了,在犯罪現場待著我心臟受不了的啊。
我在網上搜索了陸瑤的名字,要命了,同名同姓的怎麼怎麼多!
我翻查了好一會,才確定了一個人,陸氏集團的大小姐。網上並沒有幾張她的照片,但僅僅一個側影我就能認出她來。
順便我吃了不少陸家的瓜,大多是最近爭奪繼承權的破事。
“二少一家回老宅,局勢風雲變幻!”
“震驚!老人家重金尋私生子!”
“股份收購!繼承權到底花落誰家?”
……
雖然我的眼睛被這些豪門恩怨霸凌了,但思路一下子清晰了。我的閨蜜真名叫陸瑤,現在正陷入一場豪門混戰之中,而那個留在這裏的蘇青,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陸傢俬生子。
她成爲周玲,或許也有她的目的。
“事到如今,也沒有甚麼好隱瞞我的了吧。”我走進陳言的辦公室,把我所推測的一切和盤托出。
陳言揉了揉他的太陽穴,一臉無奈的把我閨蜜叫了出來。
一切和我在一起隨意地套着衛衣牛仔褲的女孩,如今穿着頂級奢牌的新款成衣站在我面前,同樣無奈地朝陳言笑笑:“我就知道,她肯定會繼續查下去的。”
我激動地撲過去抱住她,邊哭邊罵:“騙我感情是吧,一個億就把我打發了是吧!純渣女!”
周玲,不對應該是陸瑤,拿着紙巾給我擦眼淚,再好聲好氣地哄我,等到我情緒平復下來的時候,才和我講起她的事情來。
故事比我想象的還要drama億點,我用着喫瓜的心態和她嘮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我從傷心和失望到重新對陸瑤死心塌地。
簡單來說,陸家的老爺子不想把位置留給女孩子,所以作爲二兒子家只有陸瑤這麼一個女兒的默認退出了競爭,但是大兒子家的那個兒子實在是不爭氣,在國外惹得事都傳到老爺子耳朵裏了。
10.
“這我怎麼甘心把繼承權給他啊?”陸瑤上揚的眼線配上她張揚的性格,倒是很稱,“我打聽到大伯有個私生子,大伯母肯定要攔着大伯去找,所以我得搶先找到,和他合作。沒辦法,誰叫爺爺死活不鬆口,偏得給他的大孫子。”
我猜的沒錯,那個留在我家裏的蘇青,就是陸家的那位私生子。
關於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大概就是她不想被人發現,隨便套了一個人的身份,看我一窮二白,又沒甚麼親戚朋友,選了我。
但她也沒想到,租房子能和我租一塊兒去,也沒想到她和我能這麼投機。
至於那些奢侈品消費,基本上是花她的錢,然後記在我名下。
這陸大小姐一直和我撒嬌求原諒我也受不了,只好岔開話題:“那一個億呢?”
“我的小部分資產啦,一是想你後面的日子過得好一點,二是就算我搶繼承權失敗了,還可以來投靠我的好姐妹嘛。”
“不過我失敗的可能性很小啦咱就是說。”說完她還向我拋了個媚眼。
看着我倆的話題已經跑到我騙蘇青然後買下的那個新款包包是甚麼款式的時候,陳言及時出聲打斷了我們:“陸瑤,還有正事要說。”
“好啦好啦,先和玲玲去喫飯再說,帶上那小子。”說完拉着我跑了。
於是,我們四人聚在一個包間裏,面面相覷,掉馬之後,開朗的只有陸瑤。
不過當他們聊起後面的計劃的時候,氣氛倒沒有那麼尷尬了。
“大伯那邊已經知道蘇青在我手上了,我手上加上我父母所持有的目前只有20%的股份,爺爺手上目前是40%,我收購那些散戶的股份很容易被大伯他們一家察覺,目前只能正面上和他們周旋。”陸瑤一邊分析局勢,一邊提出解決方案。
“所以我需要把蘇青帶過去,爺爺看見這麼優秀的孫子,自然會斷了把集團給那個廢物的想法。玲玲,得麻煩你拿手裏一部分的資金去收購那些散戶的股份,不多,大概在2%左右。只要爺爺不出手,或許這個2%也是致勝法寶。”
大家都沒有甚麼異議,但我發現蘇青的神情有些倦倦的。和他之前常常掛着笑容的樣子很不一樣。
11.
我找了個藉口把蘇青拽了出去。蘇青剛開始有些震驚,但後來反握住我的手。
找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我們停下了腳步,蘇青低着頭看我,沉沉地沒有開口。和親人的關係竟然是這樣,想來他也不好受,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卻被他一下子撈進懷裏。
“怎怎麼了?”我聲音有些顫抖。
蘇青輕聲開口,告訴了我他的身世:“我媽帶着我嫁給的那個男人,逼着懷着孕的我媽下地幹活,結果我媽和我妹都沒了。寄人籬下的日子我只能努力學習,讓他覺得我還有點用處。姐姐,你說回到另一家裏,又能怎麼樣呢?”
確實,不避諱的說,陸瑤找他回來只是爲了他陸傢俬生子的身份,而他一回去,就是這個亂七八糟的局面,但他已經入局,也沒有辦法再去改變甚麼。
我也想起來我那些孤獨迷茫的日子,手輕輕環抱住了他,“沒事的,蘇青,往前走就好了。活在這個世界上,是爲了自己,不是嗎?”
夏天的風吹亂了我的頭髮,我聽見少年的砰砰的心跳聲,響過鬧人的蟬鳴,撞在了我的心上。
我聽見他說:“謝謝你,周玲。”
回到包間,就看見陸瑤笑得鬼鬼祟祟的樣子,飯局結束,還湊到我耳邊鬼鬼祟祟地說,“我先把蘇青帶走啦,你和陳言好好相處。”
我坐上了陳言的駕駛位,爲啥是我開車呢?因爲陳言略微喝了點小酒。
第一次開別人的車有點侷促,我調了半天座椅才發動汽車,聽見這車一直在叫我更緊張了。
陳言突然湊了過來,俊美的臉龐在我眼前放大,他抽出安全帶給我別上,嘴邊翹起一個帶着點調弄的笑容,“周小姐放鬆,專心開。”
他今天穿的很休閒,那個角度剛好露出他掩在衛衣領口下精緻的鎖骨,我的臉燒得更厲害了,救命有男狐狸!
我專心開車,陳言也沒和我說話,我順手就開回了我家。
開到地下停車場我才發現不對勁,我到家了這陳言怎麼辦?
陳言看見我這麼一臉震驚的神情,惟恐天下不亂的說:“周小姐是準備把我一起送到你家裏去嗎?”
我啞然,也有大半是我嘴笨,不知道怎麼回覆他。
陳言也沒繼續逗我,“我家也在這兒,我等會走回去好了,正好周小姐你明天要和我一起去工作。”
我鬆了口氣,但他把我送上樓後留下的那句“記得早起。”實則讓我又氣了起來,早起毀一生懂不懂!
12.
網上關於陸家繼承權爭奪的,很多消息都是陸瑤放出來的,從新聞上看見這兩人,和現實中確實很不一樣。
我看完陸瑤給我發來的新聞,順手截了一張蘇青的照片調侃他,然後繼續看股份報表。這幾天我幾乎住在陳言辦公室裏,順便學習各種金融知識。每當我仰天長嘯決定放棄的時候,陳言便會微笑地給我遞來咖啡,“周小姐,努力一分鐘,離億萬富婆更近一步。”
散戶的股份收集並不是特別困難,加上陸瑤散佈的有關陸氏集團市值動盪的消息。不少股民都選擇了拋售,而我只需要花錢和管理就行。
半個月的時間,陸家老爺子的身體情況越發惡劣,繼承權的爭奪也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當我手上已經握有將近3%的股份的時候,陸瑤發來信息——蘇青出事了。
我和陳言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登上了去往陸家老宅的航班,一下飛機,陸瑤便把我們接到了醫院。
結果,蘇青在病牀上生龍活虎的,如果拋開陸瑤給他化的病弱妝之外。
“大伯心狠,連他自己的兒子都想S掉。”陸瑤坐在牀邊向我解釋道,“還好我做好了準備,不然這孩子早沒了。”
看着我擔心的神情,她又繼續說:“蘇青不願意認他那個屑爹,但是在爺爺面前表現得好啊,爺爺目前怕是隻想把錢留給他一個人。不用擔心,這個醫院是我家的,沒人聽見。”
蘇青接下話頭,“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讓爺爺知道誰想害我,還不能是陸瑤姐告訴他的。他現在疑心病很重,覺得誰也沒法相信。”我看他的臉色沒有甚麼變化,才放下心來。
“爺爺已經知道了。”陸瑤笑的勢在必得,“陳律師,我答應你把陸氏集團財產交付這個案子給你的,現在該兌現了。”
13.
財經報:今日陸氏集團召開董事會,繼承權大戰即將落下帷幕。
我推着健康的蘇青從VIP電梯上去,我很清楚,這個董事會的召開,無非是陸瑤宣告自己的勝利罷了。
我把蘇青推到旁邊的休息室裏,準備去找陸瑤的時候,蘇青拉住了我的手,“姐姐,陸瑤姐會得她想要的東西的。而我,並不需要這些。”
接着他告訴我,他已經說服了爺爺將繼承權留給陸瑤。
“我和爺爺說,我對於陸家沒有甚麼歸屬感,而且我這個歲數,沒法擁有這麼龐大的集團,我希望他能夠看見陸瑤姐的努力,不要活在他的偏執裏。”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麼對爺爺說話很過分啊,其實他很期待有人能夠告訴他他做錯了甚麼。我呢,又正好是個外來的孩子,也敢對他說話。”
我不知道怎麼回覆他,面對如此巨大的財富,他沒有爭奪,反而把沒有任何條件地把它拱手讓人。
“到時間了。”祕書進來將我們兩請了進去。
宣讀遺產分割的時候,我看見另一邊的大兒子家,也就是蘇青的父親,一臉鐵青,臉上就寫着沒有了希望。
“將本人名下30%的股份交付給孫女陸瑤,5%交付給孫子陸青……”
陸瑤的臉上是震驚和喜悅和不相信,她的目光移向我,我點點頭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加上我的3%,陸瑤的控股穩穩超過了50%,成爲了這個集團的主人。
除了陳言留在這裏幫着陸瑤處理這個遺產項目之外,我和蘇青只呆了幾天就打算離開了。
離開之前,陸瑤遞給我一份文件,“送給那小子的小公司,爺爺之前投資的一家互聯網公司,那小子應該感興趣。”
然後勾住我,八卦的問,“哎呀呀,你不再考慮考慮嗎?陳言也不錯啊,這兩人是我按着你理想型在我好友圈淘到的最好的未婚男人了!?”
“我甚麼時候說我和蘇青在一起啦?”
“你倆就差把談戀愛寫在腦門上了!壞女人,周玲!”
……
在我倆打鬧之間,我看見向我走來的那個男人,蘇青推着行李箱,他背後是光芒萬丈的太陽。希望我們都能走向,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