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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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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外邊的天光照進屋內,透過窗邊的桃花枝幽幽地映出一片斑駁的光影。

“姑娘醒了嗎?”

“還沒,剛剛用手去試了一番,那額頭依舊是滾燙的很。”

“唉,小姐也是苦命人,生母去世的早,現在的夫人又不疼小姐,連帶着老爺也不喜歡小姐了。要不是不知道哪位好心人送來的藥,小姐的月例銀子就這麼一點,抓不了幾副藥,要是再這麼病下去......”

又是幾聲嘆息,外頭的人不說話了。

江姝的目光就停滯在頭頂的牀幔上,最是普通的細布,甚至還泛了些黃。

良久,她輕輕將纖細的手指搭在右胳膊上,用力一掐。

即便是好幾天沒有進食,身體虛的厲害,但是那真切的痛感還是讓她得知,如今的這一切並非是一場夢境。

江姝用力閉了一下眼睛,有些漂浮的思緒才慢慢凝了起來。

從地牢中被凍死的痛苦好像還停留在身體當中,但是這比地牢中暖和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溫度還是提醒着她。

她重生了。

她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到這個歷史書上毫無記載的王朝中來的,在這個世界裏,她是忠國侯府的一個式微的旁支嫡女。

而這,已經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世了。

前世忠國侯府意圖反叛失敗之後,滿門被抄斬,株連九族,連帶着江府也受了影響。

而江月卻因爲拿了她丫鬟的玉佩,在後母張婉算計下,成功冒充定遠王府的小女兒回去認親,成爲了風光無限的定遠王府嫡三小姐。

而對小女兒愧疚至深的定遠王妃在聽說江月在江府被她“虐待”的悲慘遭遇後,對外營造了江府被賊人洗劫強搶民女的假象,實際上則是將她擄到定遠王府的地牢當中,供江月發泄泄憤。

她的名聲不僅毀於一旦,她甚至在那個幽暗的地牢當中就這樣被江月囚禁,受盡無邊折磨後活活凍死。飽受身心的折磨。

想到那一枚祥雲玉佩,江姝恨不得立馬將那枚玉佩給銷燬,讓江月再也無法憑藉着冒領來的身份重新壓制過她。

只是聽剛剛外面的說話聲,那個帶着祥雲玉佩的丫鬟應該還並未入府,否則她身邊也不會像現在一樣,人手短缺的都無人照料。

她現在無權無勢又無錢,很難在那丫鬟進府之前找到她,玉佩的事情也就只能暫時擱置下來。

不急。

江姝將棉布薄被掀開,慢慢走到了梳妝檯之前。

光線有些昏暗,但也能勉強看清銅鏡中映出的她那張精巧瑩白的小臉。

江姝的手慢慢附上了那張臉。

如今的她看樣子不過十歲,雖然因爲長期營養不良清瘦了些,卻已經長的十分惹人憐愛了。

一眼便能望出以後該是怎樣的絕色。

可在這個皇權至上的世界,沒有權勢沒有地位,這樣的一張臉只會成爲無盡的禍害,將她拉進地獄的深淵。

江姝慢慢收緊了左手。

她緊緊盯着鏡子裏的自己,良久,露出一抹和她年齡完全不相符的冷笑。

上一世是她鬥輸了,這一世,張婉,江月,晉遠,你們且等着呢。

屋外的天光滲不到她的身上,屋內的燭火也還沒有點上,她就處於一片黑色當中靜靜立着。

“姑娘?”

外頭傳進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一道聲音響起。

江姝轉身,就看見一個不過十二三歲的少女有些疑惑地望着自己,眼裏還帶着點關心。

江姝晃了晃神,纔想起這就是前世跟了自己十幾年的婢女桃花。

原主因爲生母早逝,府中也沒人給她撐腰,在她的喫穿用度上處處剋扣,是以作爲江府嫡大小姐,她竟是連貼身婢女都只有一個。

桃花頭腦一般,實在不算機靈,但有一點,那就是桃花的記憶力十分優異,能夠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記住幾百個數字,並且對她也算忠心,是一個可用之人。不過也沒免了流放的命運。

“哎呀姑娘,你怎麼就這麼下來了,快把外衣穿上,小心着了涼。”

桃花將熬好的藥連同托盤放在一邊,將燭火點上,隨即連忙從旁邊的衣櫥裏找出一身淺粉色的外衣就要給江姝穿上。

江姝站着沒動,任由桃花將外衣給自己套上。

明明是最普通不過的衣裙,穿在江姝身上硬是多了幾分貴氣。

這分貴氣不在外表的裝束,而是江姝的姿態,一舉一動都彷彿是大家裏養出來的閨秀。

上一世江姝可是爲了配得上那個人,而專門給自己請的宮裏的嬤嬤前來教導的。

想到那個人,江姝的心中一片噁心。

她如今剛剛醒來,上一世的事情就像是走馬觀花一樣在她的腦子中滾動着。

仔細想想,她上一世真是失敗啊,不僅沒有鬥過張婉江月,竟然還愚蠢地栽在了那個男人的手中。

江姝思緒轉化的很快,桃花並不清楚江姝的腦中經歷了怎麼樣的頭腦風暴,她只覺得江姝看着比從前更可人了些。

“姑娘生的真是好看,這件衣服更襯得姑娘動人了起來。”

十歲的模樣,便能稱爲動人了麼?

江姝微微一笑,將剛剛心中燃起來的恨意給慢慢放下。

“桃花,我病倒的這兩日,外面可有甚麼事情發生?”

桃花回想了一下。

“別的事情倒也沒有,只是老爺他......”

桃花露出一個有點難堪的表情。

“但說無妨。”

“老爺他最近似乎是又看中了甚麼生意,想要和二爺一起去做,但是府上又實在是沒錢,現在正纏着夫人要嫁妝錢。”

聽到這裏,江姝就都回憶了起來。

看來她重生回來的這個時間節點正是她前世穿越過來的時間。

她的父親,江望遠,一個早年紈絝,中年自命不凡的廢物。

玩了將近三十年後忽然決定要做生意,敗光了府中所有錢財不說,敗光了她早已死去的生母的嫁妝不說,如今的算盤是已經打到了他續娶的商戶之女張婉身上。

這個朝代商業發展興盛,商戶的地位也沒有從前那般底下,不過這僅僅是對於平民百姓而言,真正的名門貴族那真是從骨子裏都嫌棄商人身上自帶的那股銅臭味。

而江望遠不顧京內其他家族的目光迎娶張婉的原因也很簡單,商戶之女,嫁妝豐厚罷了。

如今不過是張婉嫁過來的第七年,嫁妝就已經被江望遠敗光了大半部分。

要知道張婉自己可都是還有兩個親生女兒的,要是把嫁妝全給了江望遠,那自己的女兒以後可真就一分嫁妝沒有了。

於是張婉是說甚麼都不肯再給江望遠一兩銀子。

江望遠開始的時候還顧及着臉面,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是連那張臉都不要了,天天跑到張婉的院子要錢。

鬧到闔府上下人盡皆知。

最後張婉還是給了江望遠錢,而江望遠憑着這份錢財還真就讓他賺到了多於成本十倍的銀子,江府的日子越過越好,夫妻之間的感情也就此更加濃厚起來。

江望遠對張婉的幾個子女更加上心,而她也就此被江望遠拋在了腦後,對於張婉和她幾個兒女對她的欺辱不管不顧。

江姝的眼裏閃過一絲興味。

這件事情本來是和她沒有關係的,上一世她也沒有摻和進去,但是這一世就不一樣了。

她要讓張婉和江望遠生出裂痕。

她要成爲江望遠唯一放在心上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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