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不禍害他，難道禍害你嗎
“你爲甚麼在帝都？是你……父親在這嗎？”
程時安小心翼翼，怕傷害到蘇璟。
蘇璟神色坦然，沒有忌諱：“嗯，他把我接過來，讓我好好上學。現在我還在讀碩，後面應該繼續讀博吧。”
“小璟真厲害！”
程時安一誇他，他就笑彎了眼。
“那你在新家還好嗎？”
“都好，姐姐不用擔心我，我已經長大了，沒人可以欺負我了。”
“那就好！”
“以後，我會保護姐姐，就像姐姐小時候護着我那樣。”
他很溫柔的說出這話，眼睛黑亮真誠，誰能拒絕這樣的小奶狗呢？
這頓飯喫的很開心。
兩人提到過往有說有笑。
程時安不知道有人一直在暗中偷拍。
裴瑤看到這些照片，眼神陰狠。
“狗改不了喫屎的東西，程新月，你給我等着！”
她也是碰巧撞見的，真的是老天爺都在幫她。
程新月，你就等死吧。
裴瑤立刻把照片發給了司晏清。
司晏清正在辦公，手機震動，他掃了一眼。
寒眸，瞬間微眯。
照片裏，程時安臉上洋溢着笑容，窗外的陽光照耀在她的身上，整個人閃閃發光。
而對面是個稚嫩的男人，看着年紀不大，個頭面相都不錯，看向程時安的眼睛裏有着說不出的溫柔。
也不知道是兩人真的有甚麼，還是拍照的人有心挑角度。
兩人之間看着曖昧不已。
“這不是蘇家的小少爺嗎？”
趙瑾在一旁掃了一眼，立刻出聲。
司晏清直接把屏幕關了，沒有接話。
辦公室氣氛詭異沉悶。
……
喫完飯，蘇璟送她回去。
“去司氏集團吧。”
剛到集團下面，程時安還沒來得及下車，程立國又打來電話，依舊是催錢的事。
時間拖得越長，他越沒有耐心，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程時安心累的掛斷電話，揉了揉太陽穴。
“姐姐，你缺錢啊？”
“嗯。”
“我有啊。”
“你有？”
程時安十分意外：“你哪來這麼多錢？”
“姐姐，這錢絕對乾淨，是我爸的。明天我來找你，把錢給你。”
“可我短時間還不上，準確來說……這輩子可能都還不上……”
她有些窘迫。
“沒關係，小時候我的命都是姐姐給的，這點錢不算甚麼的。”
小時候他想不開要自S，是程時安不顧危險的救下他。
爲此，肩頭還留下一個疤。
“那我就謝謝你了。小璟……真不好意思，才和你見面，就和你要錢……”
程時安有些無地自容。
“不是姐姐要的，是我想給的。姐姐，我的就是你的，你不用和我客氣。能和你見面，是我無上榮幸。姐姐，你就不要和我客氣了，我會傷心的，真的！我覺得你和我見外了，小璟會心痛。”
他側過頭來很認真的看着她。
那琥珀色乾淨澄澈的瞳孔裏，只映得下一個她。
“謝謝……”
程時安眼眶微微溼潤。
“別哭了，小璟會心疼的。”
蘇璟抬手將她眼角的淚水擦拭乾淨，動作有着說不出的小心和虔誠。
她心臟一緊，因爲這個動作太親密了，她下意識的閃躲。
他的指尖還沾着她的淚，懸在半空。
蘇璟察覺到她的排斥，眸光暗了幾分，垂下長長的睫羽，像是失落的孩子。
“姐姐……你是討厭我了嗎？”
“不……不是，只是我們都長大了，小時候可以，但長大了……”
“好吧，下次我會注意。”
“小璟真乖！對了，加個聯繫方式吧，改天我請你喫飯。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以後有需要的地方儘管開口。”
她和蘇璟交換了聯繫方式。
蘇璟很紳士的下車，替她打開車門。
一隻手，還護在她的頭頂，怕她撞到。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細心溫暖。
“姐姐，慢走。”
他衝她揮手告別。
程時安和他告別後轉身，就看到司晏清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冷冷的看着她。
那眼神，讓她遍體生寒。
他甚麼時候站在那的？看了多久？
蘇璟也發現了司晏清，竟然還衝着他微笑揮手，然後才上了車。
難道，他們還認識？
她和司晏清前後腳到了頂樓。
“程祕，過來一下。”
程時安想一頭扎入祕書辦，可身後卻傳來毫無溫度的聲音。
她只能跟在司晏清的身後，進了辦公室。
門關上，他坐在沙發上，雙腿優雅疊起。
他抬眸看着她，眼神深邃不見底。
“新找的下家？”
“你誤會了，我今天出院我錢包被搶了，是蘇璟仗義出手，今天剛認識而已。”
“仗義出手，又請你喫飯，還把你送回來？”
他語調上揚，帶着濃濃的嘲諷。
程時安鎖眉。
“你怎麼都知道？你派人跟蹤嗎？”
他沒有回答。
但程時安敢肯定，她做了甚麼，他都心裏有底。
所以明知道她燒的快死了，也不聞不問。
她在醫院住院兩天，只有護工陪伴左右，他這個丈夫無影無蹤。
那他有甚麼資格質問她。
程時安面色鐵青。
“隨便你怎麼說。”
她也懶得解釋了，轉身就離開。
司晏清起身，一把扣住了她的手。
“我讓你離開了嗎？”
“放開我，司晏清！”
她紅着眼，憤怒的看着他。
“他可比你小，還在讀書，你也要禍害嗎？”
“我不禍害他，我禍害你嗎？”
“你沒害過嗎？”
他一字一頓的逼問，將她堵得啞口無言。
這天沒法聊了。
她氣急，一腳狠狠踩在他的腳背上，司晏清喫痛她趁機掙脫。
可司晏清很快反應過來，大步追過來，單手按在門板上，將她剛打開的縫隙，一把關上。
她被圈在他的懷裏，男性荷爾蒙氣息囂張的鑽入鼻息。
她臉頰微紅，覺得這個姿勢曖昧，兩個人實在是貼的太近了。
她還想再踩他一腳，而他早有預防，提前躲開。
她氣壞了，一腳狠狠頂了上去。
好在司晏清反應過快，沒有中招。
他鎖眉，眼神不善。
“你剛剛在幹甚麼？”
“誰讓你不放開我！”
“真是狗膽包天！”
司晏清怒極，單腿介入，她被迫分開雙腿，整個人像是被他架起，姿勢太過曖昧。
程時安一巴掌想扇過去，卻被他不費吹灰之力，雙手被扣住，高舉壓在門板上。
“你……你放開我。”
這姿勢，像甚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