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芳姨
看着看着我眼神就有點飄了。
止不住往芳姨身上粘,說來也是奇怪,少說有七八年時間沒見芳姨了,她身材還是那麼好,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這不科學。
“你在偷看我洗身體嗎?”
糟糕!我被芳姨發現。
我尷尬收回視線,拿起夾在茅山術裏的一片幹葉子,放在眼睛上比劃,沒有芳姨,我是在看葉子。
“你能不能過來幫我擦擦背,不知道爲甚麼我癢得難受。”
我羞澀得低下頭,我這麼大還沒幫誰擦過背,媳婦要是知道,一定會生氣的。
不過想來芳姨是長輩,年長我二十幾歲,幫長輩擦擦背應該不算啥吧。
想到這我放下了樹葉,咧着嘴看向芳姨。
“嘿嘿芳姨,我來了……”
可剛剛抬起屁股嚇得我又跌了回去,因爲我看到芳姨的臉上都是血。
而且她的背上都是腐爛的傷口,隨着抓撓還有蟲子在傷口裏蠕動。
水盆裏的水也變得渾濁噁心。
我瞬間想起一件事,茅山術裏的那片樹葉是開陰眼用的,我看到了芳姨原形,芳姨是鬼,她也是來帶我走的!
我嚇得直接跑回屋子裏,芳姨,你自己洗吧。
回到屋裏我就抄起《金瓶梅》,因爲媳婦愛聽,聽了以後她就會保護我了。
我讀了一會,居然一點效果都沒有,芳姨還在院子晃悠不肯離開。
這不合理,之前棺材進門的時候不還有效果的嗎,怎麼現在就沒用了?
該不會是媳婦聽膩了吧?
我心想也確實有這種可能,畢竟我前前後後讀了至少也有兩遍,連我自己都覺得沒勁。
他那麼不正經的一個人,行李箱裏一定還有新鮮玩應。
不翻不知道,一番嚇一跳,我爸這個老不正經的,居然在行李箱裏都是女人喜歡的小玩具。
堪稱女人百寶箱。
對於我這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而言,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但我沒時間研究那些,先是拿出了一本《活色天香》朗讀起來。
就跟唸經似的,但這玩意比經文可好用多了。
再看向院子裏,芳姨已經不在院子裏了。
走了嗎?
我長處一口氣,心裏感恩,關鍵時刻還得是這東西管事,看來要多準備一些類似的書籍纔行。
不過我也不敢鬆懈,捧着我爸的古代小說繼續品讀,直到天再次放亮。
爺爺回來的時候我就把芳姨來過的事說了。
我爺聽了芳姨的名字就跟見了鬼似的,因爲,芳姨在我六歲那年就跳井自S了。
聽到這我心裏一個激靈,因爲芳姨來的時候一直嘟囔,家裏的井堵了,原來堵井的是她自己。
不過好在我把持住了,沒上芳姨的當。
然而爺爺讓我不要掉以輕心,芳姨可能還會來找我玩。
而且芳姨和八棺不是一夥的,這說明除了八棺外,別的東西也想把我帶走。
芳姨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說完這些話爺爺從口袋裏掏出褶褶巴巴的一堆零錢,吩咐我去鎮上的書店裏逛一逛,多買一些我媳婦的書回來。
務必要跟我媳婦搞好關係。
看着爺爺手裏攥得發黃的五元、十元現金,我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那一點錢爺爺賣好久的菜才能賺回來。
我心疼爺爺,不忍心花爺爺的錢。但當務之急,是保住我的性命,這樣我纔有機會賺大錢,報答爺爺。
接過爺爺手裏的錢,我就往鎮子裏走。
到鎮子裏一折騰就到了中午,纔打聽到一家專門賣舊書的書店。
奇葩的是,老闆除了賣書,還兼職賣女人絲襪。
一條條絲襪就掛在貨架上,讓人遐想。
我記得第一次看女人穿絲襪,還是芳姨。
當時是我爸那個老色胚揹着年幼的我,趴在牆頭上偷看芳姨洗澡。
當時芳姨就穿着一條絲襪,我印象深刻。
我還問我爸,芳姨的腿爲啥是黑的。
我爸一個勁嘿嘿笑,說黑的絲滑。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我是我爸生的,多少也沾點我爸的好色,所以也想買一條回去給媳婦試試效果。
“老闆多買幾本絲襪能送一條嗎?”
老闆看了看我買的書,又看了看我如飢似渴的眼神,意味深地點了點頭。
付完錢後我興沖沖往村子裏回,想立馬回到家在女屍身上過過眼癮。
可能注意力太分散了吧,我一不留神和一個長髮飄飄的女生撞了一個踉蹌。
我剛想罵人,舉目一看,真巧,是我初中時期的同桌李娜。
“林寒,你怎麼毛毛躁躁的,我絲襪都刮破了。”
額……
我一眼就瞄準了李娜修長的腿,喉頭也不禁蠕動了起來。
才幾年不見她怎麼變得這麼性感迷人了?
上學那會她可是班裏最不起眼的女生。
“對不起李娜,我扶你起來。”
李娜站起身後埋怨個不停說她要參加親戚的婚禮,絲襪刮破了,回去換根本來不及。
說完她就盯上了我手裏的那條絲襪。
“林寒,你手裏的是絲襪吧,能借給我嗎?”
這條絲襪是買給我媳婦的,可我又沒辦法拒絕李娜,畢竟害她摔跤的人是我。
想了又想,我牽強地點了下頭。
“那謝謝你了林寒,我用完就還給你,你家還是住以前的地方是吧。”
“嗯。”
“走了。”
反正也是免費贈送的,無所謂了。
跟李娜道別後我灰頭土臉往家裏走,回到家就感覺氣氛有點怪異,有種陰沉沉的感覺。
我也沒當回事,拽開抽屜把書一本一本放好。這些書起碼夠我講半個月的,心裏頓時充滿安全感。
坐下後就準備喝一口爺爺茶壺裏的陳年橘子皮,可手還沒觸碰到茶壺,茶壺就自己掉在地上。
不止是茶壺,牆上的相框、櫃子上的收音機都噼裏啪啦往下掉。
我第一反應不會是地震了吧,嚇得我連滾帶爬跑到院子裏。
外面天已經暗沉下來,我正手忙腳亂站在院子裏時,院門開了。
我以爲是芳姨又來找我了,可仔細一看是一羣小黃皮子抬着一頂花轎進了門。
我正驚奇時,花轎上跳下來一個身穿紅袍子,牛氣哄哄的大黃皮子,正是那晚被我塞進媳婦被窩的那一隻。
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我抄起鐵鍬就要下死手,嚇得黃皮子拱小爪求饒:“別打,別打,我今天來是有正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