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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再多,你也成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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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宴眯眸,眸中黯光閃爍,語氣裏滿是自信:“相再多,你也成功不了。”

傅時清沒否認:“相着相着,總有合適的,這個不行就下一個。”

短時間內,她的確對相親提不起興趣。

但這不是因爲霍宴,只是不喜歡被家裏催婚的逆反心理而已。

“要不要我在陪你三年?”霍宴低聲蠱惑道:“初晴回國也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除去婚姻,我甚麼都能給你,我可以比之前對你更好。”

或許是剛抽完煙嗓子有點啞,此刻嗓音聽起來比情動時還要好聽誘人。

霍宴溫柔細心,會在來姨媽時煮紅糖水,下雨天接她下班回家,重儀式感,諸如網絡熱梗流行秋天第一杯奶茶樣樣不落,甚至更甚,會在生日和每個紀念日準備不重樣驚喜。

但也名聲在外,對每一任都這樣好。

傅時清可以不論以前,只想他以後都只對她好。

“我們結婚,不僅有很多個三年,也可以對我更好。”是試探,也是心裏真實所想。

“姐姐,你明知道的。”霍宴語氣驟然冷了下來:“故意這樣說,就沒意思了。”

傅時清心頭一涼,差點被感情衝昏頭的理智猛然驚醒。

她想結婚,想安定下來。

霍宴一直都是那個遊戲人間的浪子。

他們的開始就是玩玩而已。

霍宴和她玩了三年還沒有換下一個,只是兩人各方面都很契合。

又或是還沒有找到下一個更加合拍的牀伴。

“姐姐,我不理解,爲甚麼非要結婚?”霍宴調整語氣,平日裏總是裹挾着情慾眼神,此刻罕見清澈,又單純,聲音和眼神又帶着絲絲不易察覺蠱惑:“我愛你,我可以對你很好,我們很合拍,我們維持現狀過的很好很愉快,難道這還不可以嗎?”

傅時清有瞬間動搖,但又很快恢復理智說:“可是我想結婚。”

“結婚就一定幸福?不結婚就一定不幸福嗎?”霍宴臉色微變,他不想和傅時清結婚,也不想放她和別人結婚,想到以後傅時清會和別人結婚,會被其他男人壓在身下做那種事,就忍不住想要刺激她:“結婚也可以離婚。”

“最起碼我未來的丈夫有勇氣和我步入婚姻殿堂,給我一個家,承擔起婚姻的責任。”傅時清忍不住和霍宴爭辯,敏銳捕捉到他口中“愛”這個字眼:“你說你愛我,你連婚姻都不能給我,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霍宴低下頭,沉默片刻,突然笑出聲,眼神裏閃爍着熠熠神色:

“姐姐從前從不與我說這些,現在和我提結婚,是因爲愛上我了嗎?”

他的笑聲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肯定:“姐姐,你真的愛上我了!”

傅時清能聽出霍宴笑聲裏的諷刺,臉頰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可卻無從反駁。

難道真被他說中了嗎?

在不知不覺間,霍宴一句話,一個眼神動作就可以輕易調動她的情緒。

她自詡是個理智大於情感的人,此刻也被對方以情感爲武器,牽着鼻子走。

傅時清深呼吸調整下情緒,也低低嗤笑出聲,她沒有掩飾內心真實情感:

“三年,就算養條狗,也會產生點感情。”她有這個自信,這點微不足道情感影響不到理智。

她以同樣笑聲諷刺回去,卻還是忍不住繼續試探:“名聲在外霍公子也會死纏爛打?你這樣,真的會讓我誤會你玩不起?還是說你愛上我,你不捨得看着我和別人結婚?”

霍宴雙手抱胸,語調輕浮,心裏抑制不住的難受同樣忍不住想再嘗試挽留:“是啊,我愛上你了,所以姐姐能不能不要結婚,在陪我三年。”

聽他說“愛”這個字眼。

傅時清只覺得心如刀絞。

曾經在牀上,他說了很多次。

“不能。”傅時清果斷終止話題。

她和霍宴沒甚麼繼續聊下去必要,更準確說,她想躲開他。

她知道他說“愛”僅僅針對於在牀上。

她心裏比誰都清楚,理智不受控制突然宕機,想要自己欺騙自己妥協。

他把她心攪得一團亂麻。

她留下句話,迅速將門關上:“遊戲結束,我們散夥,你的告別禮我已經收到了。”

在門徹底關上以前,霍宴一隻腳伸進門裏,半邊身子也想借此擠進來:

“姐姐,牀太大,我一個人睡害怕。”

傅時清皺了皺眉:“霍宴,當初你說的,玩膩了就分開,你現在這樣,真的會讓我以爲你玩不起。” 

霍宴笑嘻嘻說:“是啊,我就是玩不起,愛上姐姐了,所以姐姐忍心把我關在門外,然後孤零零一個人獨守空房嗎?”

傅時清心臟愈痛,嘴角扯出一抹諷刺到極致笑意。

“愛”這個字眼,被霍宴以輕描淡寫甚至是玩笑戲弄語氣說出,用在她身上。

比用鈍刀子,一點點割心頭肉,眼睜睜看着傷口處混着泥濘鐵鏽鮮血淋漓還要疼。

他口中所謂的愛,只是貪戀她的身體,還沒玩夠。

凡事都有保質期。

所謂三年,只是新鮮感還沒過勁。

她想到霍宴在牀上說的情話。

他說她就像是拆禮物,一層層拆開,每層都是驚喜,真的越來越對她上癮……

她真是被可笑幼稚的感情衝昏了頭。

把男人在牀上騷話當作表白情話來聽,生出那些可笑十足念頭,甚至幼稚的佈置一場自以爲浪漫驚喜,自我感動的夠嗆。

想到那些幼稚念頭,舉動,放在此刻是多麼幼稚可笑,傅時清心痛的無法說話。

霍宴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譏諷又薄涼弧度。

心臟加速跳動帶來強烈窒息不適,咚咚咚想要衝破肉皮跳出來,無論怎麼呼吸調整,都無法平穩。

果然,她不會相信他愛她的。

二人面對面相互僵持沉默着。

面對面不到一米距離站在一起,心卻在幾乎是瞬間相隔了萬里。

半響,傅時清冰冷嗓音打破令時間都能凝固平靜:“這麼晚還不回去,就不怕你的白月光擔心着急?”

霍宴臉上帶笑,笑容卻有些冰冷:“我們玩了三年一直很合拍,初晴上午傳來回國消息,姐姐就提出要散夥,是因爲喫醋了嗎?”

傅時清心裏堵得慌,儘量讓語氣保持平穩,聲調不自覺拔高:

“我說了,我想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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